“秦疏影,你別后悔!”
留下這句話后裴覺便憤然起身,不顧裴老太太的勸阻徑直離開了別墅。
秦疏影冷眼旁觀,只覺得他以后要是能躲得遠遠的才最好。
等到陸時樾回了別墅,她才簡單說了一嘴發(fā)生的事。
“小叔,以后我不打算跟裴家來往了,你幫我把裴家的玉佩送回去吧。”
那時當(dāng)年裴老太太和秦家老爺子定下娃娃親的時候留下的東西,聽說是從民國時期傳下來的玉。
不跟裴家來往,也是怕裴覺對原主太了解,察覺出什么不對。
聽到秦疏影的話,男人眼中莫名透出幾分詫異。
他遲疑了片刻,沉聲開了口:“疏影,你確定不會后悔?”
她知道陸時樾為什么會這么問。
之前和裴覺置氣時,原主三天兩頭便說著再不理會對方,卻還是幾天便破了功。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能有恃無恐地傷害原主的感情。
重活一次,秦疏影不打算給自己找這樣的不痛快。
她斬釘截鐵地回道:“嗯,這次我徹底死心了,裴覺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喜歡。”
“小叔,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會了。”
陸時樾頓了頓,唇角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好,我信你。”
“至于裴覺……他的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的。”
男人面色微寒,透著說不出的冷意。
“讓你受了這么多苦,他自然也要付出代價。”
秦疏影雙手微微一緊,不由得對原主產(chǎn)生了絲絲羨慕。
有這樣一個事事為她著想,堅定地站在她身邊的人,是多么幸運的事。
得知昏迷了三年的女兒醒來,一直在分居在大陸兩頭的秦父秦母難得回了家。
兩人見面時客氣得猶如陌路人,見到秦疏影時卻都流露出幾分真切的關(guān)心。
秦母直接毫不客氣地摟住了她:“閨女,你之后就跟媽回美國。”
“留在國內(nèi)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我趕都趕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
秦父則瞥了她一眼:“去美國做什么?那邊哪有人吃的東西,讓她跟著你去吃苦?”
“讓疏影和我回歐洲,她之前不是想學(xué)藝術(shù)?正好方便她深造。”
兩人針鋒相對,越說越是認真,根本容不得秦疏影插嘴。
她只能向含笑坐在一旁的陸時樾露出求助的神情。
“小叔,我哪里也不想去,想留在國內(nèi)……”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無奈開口:“真的不想去?你父母也只是想讓你出去散散心。”
秦疏影搖了搖頭:“不想,玩了那么久,我現(xiàn)在也該學(xué)著接收家里的產(chǎn)業(yè)了。”
“我總不能一輩子依靠你。”
陸時樾沉默了一陣,輕聲開口道:“疏影,只要你想,小叔可以保護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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