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上午,我們當年在薛城區金河薛莊插隊落戶的18名知青,還有帶隊的薛大姐一行,沿著當年下鄉的的足跡,50年后重返薛莊,感覺那里的變化實在太大了,給人一種青山依舊在,面目已皆非的感覺。
對我來說,這次薛莊之行最大收獲,就是見到了當年村里我最好的朋友劉德安大哥。
在分別后幾十年歲月里,我曾在夢中見過他多次,但這次不是夢!
說起劉大哥,我與他之間還有不少故事呢。
劉大哥年齡長我6歲,我們下鄉時他家就住在我們知青伙房往北約10米處。
1976年,我被安排到第一生產隊當記工員,從那以后我與劉大哥交往多了起來。
當時,他是一隊的副隊長,我們經常一塊開隊委會,平時幾乎天天一塊干活,一起戰三夏,斗三秋,彼此結下了深厚情誼。
年輕時的劉大哥體格健壯,長得很帥,更是是干農活的一把好手。1976年,一隊自己購買了一輛12馬力的小型拖拉機,劉大哥當起了兼職拖拉機手。
農閑時還喜歡打獵,那時打獵并不違法,村子附近就是金河山,山上有一些小動物,最常見的是野兔。
有一次,他邀我跟他出去打獵,我們在山上轉悠一邊轉悠著,一邊聽他講自己以前打獵的故事。
走著走著,他突然警覺起來,用手暗示我不要做動靜,還沒等我看清目標在哪,他的槍聲就響了,一只野兔應聲栽了跟頭——被擊中了。
記得1976年我大姐出嫁,我給生產隊請了三天假,回家幫助家里料理一下大姐的婚事。我回家的第二天,沒想到劉大哥與一隊隊長、保管3人帶著喜禮來到了我家,這讓我非常感動。要知道,那時社員家里得窮得叮當響,除了糧食外沒有任何收入,湊一點錢很不容易。
我返城參加工作后的第二年,劉大哥的親弟弟參加工作,正好分到我們礦。
那時,劉大哥和他弟弟到礦上找到了我,因為礦上招的是井下采掘工,他們找我的目的能不能想法把他弟弟分到掘進工區。
當時,我父親是一個普通工人,我又剛參加工作,對招工分配的人員不熟悉。我雖然很愿意幫助他們,但托不上關系,只能干著急,最后他弟弟還是被分到井下干采煤,為這事我自責了很久,總覺得對不起他們。
這次去薛莊,我當然希望能見到劉大哥,但時隔幾十年,感覺這種事情不太可能。
我剛從山坡上下來,看到幾名老戰友站在一家大門口,正與村里兩名老人聊得熱乎,其中一個是我當年房東家的兒媳婦,另一個看起來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突然,院子里的堂屋門開了,從屋里走出一個熟悉的面孔。我馬上問跟前的那位大姐,這家人姓什么?她回答說姓劉。我指著院子里的人又問,他是不是叫劉德安?一點不假,正是劉德安。
說話間,劉大哥已經來到我們身旁。我問他還認識不認識我?他看了一下就馬上說出了我的名字。
離開薛莊那么久,幾十年一面沒見,竟然還能說出我的名字,他的記性真好。
這神奇的一幕,是不是有點像電視劇里的生動情景,扣人心弦,令人稱奇!
這次薛莊之行,竟然見到了我最想見的人,收獲了一份意外之喜,把中斷了幾十年的兄弟情誼重新連結起來。
離開時我告訴他,以后抽時間專程來登門拜訪,傾聽他敘說薛莊村時過境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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