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世,大伯讓我出10萬喪葬費,我:你還沒死,憑什么讓我這個孫女出?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話擱我家身上,簡直是刻在門框上的家訓。
我叫林晚星,打小在胡同里瘋跑長大,爹媽走得早,是奶奶趙桂蘭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
奶奶那雙納鞋底的手,磨出的繭子能刮疼我的臉,卻總在冬天把我的小手焐在她棉襖里。
我如今在城里做小本生意,剛攢了點過河錢,想著接奶奶來住幾天,誰承想頭天剛租好帶暖氣的小屋,第二天就接到了大伯林建國的電話。
“晚星啊,你奶沒了。”
大伯的聲音隔著電話線都透著股子不耐煩,“老規矩,喪葬費你先拿十萬過來。”
我握著手機的手猛地一哆嗦,聽筒里的電流聲刺得耳朵生疼。
奶奶上周還在電話里念叨我愛吃的糖火燒,怎么就突然沒了?
更讓我發懵的是這十萬塊錢
我一個賣小吃的,起早貪黑三年才攢了八萬多,他張口就要十萬?
“大伯,奶奶走得急,我這就趕回去。”
我壓著嗓子回話,心里像被塞進了一團亂麻,“喪葬費的事,等我到了再說行嗎?”
“有啥好說的!”
大伯嗓門陡然拔高,“你奶把你養這么大,你不出錢誰出?我可告訴你,明天中午前這錢不到賬,你奶連口薄皮棺材都買不上!”
電話“啪”地掛斷了,聽筒里的忙音像重錘敲在我心上。
胡同里的老槐樹還在,可奶奶常坐的石墩子空了。
我揣著僅有的銀行卡往家趕,路上撞見老街坊王嬸,她拽著我抹眼淚:“晚星啊,你奶走得冤吶!前兒個還見她在巷口曬太陽,說你要接她去城里享福呢……”
王嬸的話讓我心里咯噔一下。
奶奶身體硬朗得很,上個月還能扛著半袋白面上二樓,怎么會突然去世?
我越想越不對勁,加快腳步往家趕。
剛到巷口,就看見大伯林建國叉著腰站在院門口,跟幾個遠房親戚唾沫橫飛地說著什么。
他見我來了,眼睛立馬瞪成了銅鈴:“錢帶來了?”
“大伯,我想先看看奶奶。”
我繞過他往屋里走,卻被他一把攔住。
“看啥看!人都入殮了!”
大伯擋在門口,“趕緊把錢拿出來,別耽誤了下葬!”
“林建國!”
我第一次連名帶姓喊他,“奶奶到底怎么沒的?你讓我看一眼總行吧!”
就在這時,屋里突然傳出“哐當”一聲響。
我趁機推開大伯沖進堂屋,只見奶奶的遺像下,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手忙腳亂地收拾藥箱。
那藥箱我認得,是奶奶平時裝降壓藥的,可里面這會兒卻躺著幾個沒見過的針劑瓶。
“你是誰?在我家干什么?”
我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
男人嚇得臉色煞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大伯沖進來把他往屋外推:“這是請來的大夫,剛給你奶檢查完……”
“檢查完把針劑瓶扔我奶遺像底下?”
我彎腰撿起一個空瓶,瓶身上“戊巴比妥鈉”的字樣刺得我眼睛生疼。
這不是獸用的鎮靜劑嗎?奶奶怎么會用這個?
大伯的臉“唰”地白了,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周圍的親戚也都安靜下來,眼神里滿是疑惑。
我盯著大伯,心里的疑團越滾越大:“大伯,你老實說,奶奶到底怎么死的?”
就在這僵持的當口,屋外突然傳來警笛聲。
我扭頭一看,竟然是王嬸帶著警察來了。
“警察同志,就是他們!”
王嬸指著大伯和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我昨天看見林建國偷偷摸摸給老太太喂藥,今天早上就聽說老太太沒了!”
警察上前控制住兩人,開始勘察現場。
我跪在奶奶的遺像前,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原來奶奶不是突然去世,而是被大伯下了藥!
他早就覬覦奶奶名下的那套老房子,知道奶奶要把房子留給我,就動了歪心思。
他以為只要奶奶死了,房子就能落到他手里,沒想到我會懷疑,更沒想到王嬸會報警。
真相大白后,大伯和那個大夫被警察帶走了。
葬禮上,我看著奶奶安詳的遺像,心里五味雜陳。
原本以為是親情綁架的喪葬費,竟然牽扯出一樁謀殺案。
難怪大伯急著讓我出十萬塊,他是想用我的錢來掩蓋罪行,順便把房子弄到手。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可奶奶養了他一輩子,他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呢?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我突然想起奶奶常說的話:“錢財是身外物,親情才是頂梁柱。”
如今這根頂梁柱塌了,留下的只有一地雞毛和無盡的悲哀。
人啊,可不能被錢迷了心竅,不然早晚得栽跟頭。
像我大伯這樣的,就算沒被警察抓走,良心上也得背著一輩子的債,這比蹲大獄還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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