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83年,北京,李大釗陵園重修現場,一塊帶有黨徽的石碑被從地下挖出,沒人知道它存在,它不在任何公示記錄里。
碑上刻著:李大釗同志之墓。落款時間:1933年。
驚現地下碑——1983年的意外發現
1983年盛夏,北京萬安公墓局部施工,陽光刺眼,工人手持鐵鍬掘地,準備為李大釗陵園新館清基,工程屬于中央指示重建,流程保密,作業已進入深挖階段。
十點左右,鐵鍬碰到硬物,聲音清脆,明顯不是普通磚石。
繼續挖,露出碑角,工人喊來負責人,幾人合力將整塊物體撬起。
泥沙順著碑面滑落,刻紋露出:黨徽圖案、豎排碑文、落款為1933年,碑上赫然寫著:“李大釗同志之墓”。
現象異常,施工立即中止,現場封閉,下午,民政部門通知李大釗家屬,李欣華趕到。
他是李大釗的幼子,1926年生,河北樂亭人,當時57歲,任職北京市教育系統,消息說:“施工中發現一塊碑,可能與李大釗有關。”
現場,碑被臨時支起,石灰巖材質,粗糙未拋光,碑文從右向左,內容簡潔。
他站在碑前幾分鐘沒說話,只問了一句:“這個碑我們從來不知道,它是在哪兒發現的?”
技術人員回答:“距原墓穴約半米,深埋地下,沒有立起,是臥著的。”
碑面朝下,刻面完好無損,泥土中發現幾塊夯土磚,推測為1933年墓穴外圍結構,沒有任何墓志銘記錄提及這塊碑的存在。它是被刻意掩埋的。
李欣華不再追問,取出本子,記下碑文每一筆字,回頭說:“這不是新立的碑,這是1933年下葬時就準備的。”
沒人回應,他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那年我才七歲。”
血色歲月——1927年犧牲與六年漂泊
1927年4月,北京西交民巷,陸軍監獄。
上午十點,李大釗被帶出牢房,他是中國共產黨早期主要創始人之一,時任中共中央北方區委書記,因參與革命活動被奉系軍閥張作霖政府處以絞刑。
刑場封閉,無家屬,行刑官按順序點名,執行絞刑,包括李大釗在內,共20人被同時判死,李大釗是第一個。
行刑時,絞索因年久斷裂,需兩次更換,他的死亡過程持續超過十分鐘,全場寂靜,無異動。
當天下午,北洋政府派員處理遺體,不允許公開下葬,不允許舉行悼念活動。
李大釗遺體被秘密轉移,一位佛教界人士出面,將其安放于妙光閣后殿,妙光閣為西城區一座小型佛寺,主持早年與李大釗相識。
從1927年到1933年,李大釗的靈柩一直未能下葬。
家屬只能每年托人送香火、炭盆,深夜更替守靈,白天不敢露面,香紙不燒,只焚無字白表,不能喊名字,不能穿黑衣。
李大釗的家屬當時正處在國民黨的監視下,李星華(長女)與李欣華(幼子)都在,長子李葆華已秘密加入中國共產黨,身份敏感。
1928年,國民黨控制華北,白色恐怖覆蓋北平,地下黨機構遭連續打擊。
靈柩的存在成了政治風險,黨組織不得不加密處理,不能公開運輸,不能登記。
李家的親屬從不在戶口本上填寫“李大釗已殉職”,始終寫“外出”或“待歸”。
1933年初,中央特批批準李大釗正式下葬,由中共北方區委、北京市地下黨共同策劃。
選址在萬安公墓,當時為新設墓園,地處偏遠,地下黨購買了一塊無名公地,名義上登記為“李榮華之墓”。
“李榮華”是虛名,用于掩護李葆華,避免連坐與追查。
碑文由劉半農撰寫,經地下刻工一夜雕鑿,完工后,整塊碑未立,葬禮結束后,連夜與棺木一同埋入地下,距地面40公分。
碑面朝下,不顯于地表,石匠事后撤離,相關人員全部轉入隱匿。
六年的漂泊,最終埋入泥土,沒有墓志銘,沒有官方通告。
碑被埋起,也被遺忘,直到1983年重新修建陵園,才被意外挖出。
暗夜送葬——1933年碑石入土的隱秘儀式
1933年5月,北平郊外夜間氣溫驟降,萬安公墓,一隊人悄然聚集。
隊伍不多,不超過二十人,沒有紙花,沒有哀樂,每人身上只帶一件東西:繩索、鐵鉤、布包,真正的葬禮,就在這黑夜中進行。
參與人名單至今未全公開,能確定的是:中共北方區委、北京地下黨、李大釗家屬、部分文化界人士均在。
李葆華沒來,他此時已是黨的秘密工作人員,身份嚴密保密,為保護他,墓志刻的是“李榮華”。碑文去掉了一切可能暴露現實身份的內容,連刻字都沒署撰文人。
棺木從妙光閣悄然運出,用的是一輛木匠鋪的貨車,車牌借自城南一商會,套著合法運輸證,車上墊木屑,蓋粗麻布。
沒有披麻戴孝,沒有訃告,只有幾聲咳嗽當作“開路”。
凌晨四點,隊伍到達萬安公墓西側土坡,位置偏僻,無人居住,原地標為“13排南丘12號”,登記人名:李榮華。
挖墓的是工友救亡會三名成員,假扮掘墓工,時間不能超過90分鐘,必須天亮前退場。
碑由三人抬下車,用粗麻繩纏三圈固定,碑長一米八,厚度五寸,重約百斤。上刻:李大釗同志之墓,落款為“1933年公葬”,無雕飾、無花紋,只字直下。
一人建議立碑,被否。
“立起來就是目標。”其中一人回話,“碑要埋進土里,朝下,三十年后再說。”
所有人沉默五秒。
入土那刻,棺木緩緩下放,無聲,石碑隨后被輕輕放下,壓在棺側,碑面朝下,刻字不可見。
現場沒人講話,連《國際歌》也未唱完,只傳來幾句:“永別了同志,我們還在。”
撤離時有人提出寫一封備忘,留下埋葬說明,被否決。
“只記在心里。”那人說,“寫出來,就容易出事。”
那塊碑,自此埋于地表之下40公分,距原地標左偏半米,沒有記錄,沒有文檔,地下黨所有參與人全部轉入地下線。
這就是李大釗真正的“第一次下葬”,真正的“第一次立碑”,但沒人看見,沒人知道,也沒人再提起。
重見天日——1983年的歷史回響與精神傳承
1983年,中央作出決定:重修李大釗陵園,時值建國34年,全國正處于重要轉型期,清理歷史遺跡、恢復革命紀念地成為任務之一。
施工范圍包括萬安公墓西南角,現場保密,工期壓縮,工程由北京市民政部門主導,部隊協助。
地表剝離施工第三天,挖出石碑,黨徽圖案完整,碑文清晰可辨,消息遞到上級,中共中央辦公廳介入,立即通知李大釗后人。
李欣華再到現場,這次,他多帶了兩人:家屬與工作人員。
他確認:“這就是當年我母親口中說的那塊碑。”
鄧小平得知后親自批示,提筆題寫:“李大釗烈士永垂不朽”。書法原件于1983年6月交由北京市人民政府,雕刻上墻。
碑重新立起,由軍工部門制作專用水泥基座,黨徽用現代工藝復制,但保留原碑體傷痕。
新陵園主碑區設三塊紀念碑。其中中央一塊,就是這塊1933年刻下的石碑,出土后唯一一處未改原貌的碑文。
這塊碑成了核心遺物。不僅因時間久遠,更因它從未在任何文件中出現,它不是遺物,而是歷史證據。
1984年,陵園正式對外開放,社會反響強烈。
首日參觀人數超過五千人,有一位老地下黨員,在碑前站了五分鐘,說了一句話:“我沒想到它還在。”
此后,該碑被列入北京市一級革命文物,檔案中標注:原始刻碑,1933年由地下黨秘密安葬后埋藏,1983年出土,現為國家重點保護。
每年清明,陵園接待人數不斷增加,少先隊植樹、青年重溫入團誓詞、干部集體瞻仰,碑前臺階磨損,刻字因風雨出現淺褪。
有關部門決定保留原跡,不做翻刻。
李欣華晚年常來陵園,他最后一次站在碑前,是1988年。
他不講話,只點頭,碑上“李大釗同志之墓”斑駁已現,他摸過一遍,然后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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