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消費為什么不行?是刺激政策的問題嗎?是補貼力度的問題嗎?還是大家的收入結構出了問題?其實我認為,最核心的是財富結構問題。
有人說 “少數人掌握社會大部分財富”,這話既對也不對。哪個國家不是如此?美國、日本、法國、德國莫不如此。但為何美國消費依然旺盛?美國七大富豪(比爾?蓋茨、貝索斯、馬斯克等)身家總和超 2 萬億美元,中低收入階層同樣不富裕,關鍵差異在于財富結構 —— 當下社會財富主要由老年人掌握,年輕人缺乏消費話語權。
以富二代為例,看似出身優渥,實則未必擁有財富支配權。60 后、70 后創一代多出身窮苦,即便身家不菲,也鮮少允許子女隨意 “揮霍”:買幾百萬跑車或許可行,但拿幾百萬創業?絕不可能。更多富二代每月僅獲 2 萬 - 3 萬元生活費,覆蓋日常開支尚可,大額消費受限。至于普通年輕人,月薪一萬兩萬,扣除房貸、車貸、生活費、子女教育費后所剩無幾,談何消費?
再看創一代們(60 后、70 后企業家),雖坐擁數百萬股票資產與定期存款,卻普遍消費保守:身體機能下降導致消費力受限,煙酒消費僅維持基礎需求(如每天 1-2 包煙、少量飲酒),聚餐因健康問題遠離海鮮與過量飲酒;苦日子過慣了,即便旅游也傾向選擇低價團,日常消費能省則省。在他們眼中,買房、買黃金玉石是投資,而非消費 —— 這種 “重投資、輕消費” 的觀念,進一步抑制社會消費活力。
本質上,消費低迷是老齡化社會的階段性特征:老年人有錢但身體與觀念限制消費,年輕人想消費卻沒錢。若要扭轉局面,需等待財富代際轉移 —— 待 80 后、90 后乃至 00 后成為財富主導者,消費觀念將徹底改變:這代人更注重即時享受,愿意為手辦、包包、旅游、娛樂等非必需消費買單,消費結構更接近歐美。
當下,無論補貼還是刺激政策,效果均有限:高收入群體無需刺激,低收入群體缺乏消費能力。唯有等到新一代掌握財富話語權,社會消費活力才能真正復蘇。這或許需要十年、二十年,但卻是打破消費困境的關鍵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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