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的小說有個特點,那就是在寫好主線劇情的同時,他也會展開一些支線劇情,以擴充世界觀,所以一些配角乃至龍套角色也就有了極強的存在感,然而配角終歸是配角,金庸又難免沒法把他們的故事說透,于是那些配角的故事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比如“雙雕”之中,郭靖和楊過才是主角,但還有一個角色的存在卻是讀者無法忽視的,筆者所指即是那“老頑童”周伯通。
對于多數人而言,與其像郭靖和楊過那樣將天下蒼生扛在肩上,像他這樣游戲人間,做個快活的老頑童反倒更讓人向往。
(周伯通、楊過劇照)
不過金庸始終是欠周伯通一個結局,郭靖戰死,楊過退隱,那周伯通的結局又是什么?
一、不安分的老頑童
嚴格來說,筆者并不喜歡周伯通這個人,畢竟他早年間的所作所為是為人不齒的,他師兄王重陽與段皇爺交換武功之時,他卻與段皇爺的妃子劉瑛勾搭在一起,做出對不起段皇爺的事,當真不該,更可惡的是事后他也毫無擔當,躲了瑛姑幾十年。
但后來就連瑛姑和段皇爺都原諒他了,作為旁觀者,又還有什么可說的呢,至少這家伙無論是在《射雕英雄傳》還是《神雕俠侶》中都給主角給予不少幫助,也算是個正面角色,他的故事自然還是十分耐人尋味的。
《神雕俠侶》末尾的襄陽大戰中,周伯通也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化身超級兵,殺敗了不少蒙古兵。
而這也是奇怪的地方,哪怕是華山三論之后,周伯通也未顯露疲態,當初郭襄還打趣,稱周伯通一把年紀還能長出后頭發,怕是要返老還童了。
(周伯通、一燈、瑛姑劇照)
書中也解釋了,那是因為周伯通心態好,衰老得自然要比一般人更慢,也就是說,即便是郭靖戰死了,周伯通也未必會駕鶴西去,畢竟他還有一身神功護體。
但這也是讓筆者納悶的地方,最后一次襄陽大戰爆發之時,周伯通又哪去了?
以他的性格,有熱鬧沒理由不湊,尤其是郭靖與他還是朋友、兄弟的關系,他更不應該坐視不管。
除非他有了另一段傳奇的人生。
二、另一個身份
若無意外,華山三論之后周伯通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自然是百花谷。
他與瑛姑分別了半輩子,也算是因為誤會浪費了半輩子的時間,此時應該享受余生。
但周伯通有神功護體,又有無敵的心態,他能夠越活越年輕也不足為奇,但瑛姑卻是俗人一個,同時她的武功頂天也就二流水平,她會衰老乃至死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所以當瑛姑死后,周伯通該何去何從?
(老頑童劇照)
答案或許很簡單,既然他是王重陽的師弟,也是全真教門人,當曾經的老友和身邊的愛人都已不在的時候,他會選擇出家為道,潛心修道,也算是為自己這些年犯下的那些罪過贖罪,倒也說得通。
若真如此,他就會有個道號,所以他會是誰?
這件事或許還得從他的關門弟子身上找答案。
三、張無忌仰望的前輩
周伯通的關門弟子是誰?郭靖?不,后來他還收了耶律齊為徒,但耶律齊也不是他的關門弟子。
因為在后世武林中,還有一位頂尖強者有可能是他的弟子,那人甚至是連張無忌都要仰望的存在,甚至他完全有可能在五招之內擊敗張無忌。
不賣關子,筆者所指這人即是武當祖師張三豐。
張三豐比張無忌強是毋庸置疑的,他百歲高齡之時仍能屹立于武林之巔就是最直觀的證據。
不過憑什么說張三豐是周伯通的關門弟子?
(少年張三豐劇照)
答案就與張三豐晚年所用的武功有關,他那“太極神功”是如何創出來的?至少“太極”的概念并不是張三豐第一個提出的,早在《神雕俠侶》中,周伯通就展示過自己對“太極”的理解。
比如這段描述:“那盤子平平地貼著桌面飛來,對準了一盤烤羊肉一撞,那盤羊肉便向老人飛去,牛肉盤在桌上轉了幾個圈子,停住不動。原來他使的是股‘太極勁’,如太極圖一般周而復始,連綿不斷,若在空曠處擲出盤子,那盤就會繞身兜圈。”
周伯通早已掌握了“太極勁”,在金庸武俠世界觀里,他才是使出太極神功的第一人。
而后來的他完全有可能收張三豐為徒,因為他們在華山三論之時已經有一面之緣,只不過當時楊過指點了張三豐幾招,周伯通便沒有出手,后來某一日,他又遇上了這位一表人才的晚輩,便將自己的畢生所學 傾囊相授,也合情合理。
而這一點,在《三豐全書·三豐先生本傳汪錫齡敬述》中也可以找到線索:“元延祐年間,張三豐六十七歲,入終南山修煉,拜火龍真人為師,得金丹之旨。山居四載,功效寂然。聞近斯道者,必須法財兩用,平生游訪,兼頗好善,囊篋殆空,不覺淚下,火龍怪之,進告以故,乃傳丹砂點化之訣,命出山修煉。”
(張無忌劇照)
這位火龍真人是誰?在金庸的武俠世界觀里并沒有提到這號人物,但你結合張三豐是在“終南山”拜師,那這人還能是誰?若不是周伯通,都說不過去了。
所以晚年的周伯通多半是在朋友和愛人都已不在之時,選擇重歸全真教,再收了當時還名為“張君寶”的那少年為徒,完成了俠義的傳承。
至于金庸為何沒將這段故事寫明,倒也不難理解,畢竟如此一來,就難免讓人覺得倚天時代的頂尖高手不如雙雕時代的高手,所以他只留下些許細節,讓讀者猜想,也不失為一種聰明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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