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明星,也不上熱搜,只幾十年如一日地堅持做一件事,就是將無數大山里的女孩子,通過讀書的方式送出去。
她叫張桂梅,云南華坪女子高級中學的校長,一位讓人看著就心酸,聽著就敬佩的校長。
這個夏天的高考,張桂梅又一次帶著女孩子們走進考場。
鏡頭下,她一瘸一拐地站在考點門口,雖然被陽光暴曬,可是她不肯坐下。
她說,我不站著,她們不安心。
01
高考前夜,華坪女高的教學樓亮著燈,這些出身貧苦的女孩子們,在為人生的一場翻盤戰做最后沖刺。
晚上十點多,學校操場上,還站著一群穿著校服的孩子,她們站得筆直,不吵不鬧。
她們不是被懲罰,是等著校長點名。
不一會兒,張桂梅拿著小本子,一筆一劃地確認孩子們有沒有全部進寢室。
她年紀大了,走得慢,腿不好,樓梯都得扶著墻走,可她堅持把所有樓層都巡一遍。
當天晚上,有個學生因為身體不舒服差點暈倒,張桂梅立刻打了十多個電話并把孩子送去醫院,又轉身跑回學校去盯別的班的考前準備。
這不是突發事件,而是她這些年每天都在做的事。
張桂梅每天早上四點多起床,晚上一兩點睡覺,白天喊學生跑操、吃飯、考試,晚上站在寢室門口等所有孩子都進屋才回去休息。
張桂梅幾乎從來不坐著,就算站著腳發抖,腰疼到冒汗,也堅持不讓別人幫她送考。
因為她知道,孩子們這一戰,不能輸。
02
可張桂梅的教育方式,并不是每個人都理解。
比如,她要求學生一律短發,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晚上十一點半下晚自習之后,還要自習一個小時。
吃飯有時間限制,三分鐘到食堂,十分鐘內吃完,如果慢了,她就拿著大喇叭在你耳邊喊:“快點吃。”
有網友看了這一切,說她是剝奪學生的自由,說她把學校辦成了監獄,學生像流水線產品。
還有人直接說她是人販子,拐走了本該結婚生子的女孩子。
甚至有些清華畢業的高知,說她給女孩洗腦,把女孩子從家庭里搶走,讓大山里的男人娶不上媳婦。
張桂梅沒有回嘴,她知道很多人不理解自己的行為,也不愿意去理解。
可張桂梅更知道,如果這些孩子不讀書,她們的人生是什么樣的。
不是夸張,也不是渲染。
她親眼見過,學生突然不來上課,一問才知道在掰苞米,家長說:“沒人干活,不讓她讀書了。”
她當場從衣兜里掏出四百塊錢,扔給對方,說:“你不送她來,我就天天來。”
03
很多人嘲笑張桂梅,說她拼了命也沒送出一個清華北大,辛苦三年也只是考上個普通本科。
甚至這些學生畢業后,還要去打工、當老師、做護士,和社會上千千萬萬個普通人一樣。
可張桂梅自己說得很明白,我不是要她們變成天之驕子,我只是想給她們一個機會,別在十七八歲被命運按著頭決定了一生。
在華坪女高,張桂梅辦學十幾年,一千八百多個女孩考上了大學。
這些女孩曾經是村里最不起眼的一群人,她們家里窮,有的吃不起三餐,有的上學還要偷偷跑出來,因為爸媽不讓上。
如果不是遇上張桂梅,她們大概率會在十六歲就結婚、生孩子、種地、養豬,過一輩子日復一日的生活。
而現在,這些女孩成了醫生、老師、公務員、創業者,成了村里最有出息的人。
她們站在了更大的城市,見了更多的世界,不是為了忘記故鄉,而是為了能給家里帶回改變命運的力量。
04
高考前夕,是華坪女高高三生在學校的最后一夜。
考試結束,她們一窩蜂地沖回去抱張桂梅,那個看起來嚴厲、拿著大喇叭喊她們吃飯睡覺的老太太,此刻成了全校最舍不得分開的媽媽。
她們喊她媽媽,眼淚嘩嘩地流。
張桂梅紅著眼眶,笑著說:“快回去睡覺,明天還有考試。”
可等孩子們全都進了寢室,她一個人站在樓下,手撐著墻,一動不動。
這一幕讓人心酸。
一個六十八歲的老人,身體不好卻從來沒說一句我累了,只要她還能動,她就一定出現在學校、出現在考場、出現在需要她的地方。
有人問她:你還要送考多久?
她說:“只要我還活著,我就要送。”
那一刻,比千言萬語都讓人動容。
05
張桂梅不是在做什么偉大的事,她只是咬著牙,堅持做一件自己覺得對的事。
她從來沒說過大話,也沒想過圖名圖利,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用盡全力給大山的女孩們,爭來一條不被命運鎖死的路。
她知道這條路很難走,所以她自己先扛著走在最前面,幫孩子們一點點清除障礙。
也許她帶出來的學生,不是清北大神,但她帶出來的是一代又一代愿意改變和敢于改變的人。
在這個人人都在談內卷的時代,有人靠資源、有人靠背景,而張桂梅帶著孩子們靠死磕。
她也許不被所有人理解,但她用行動告訴我們:
教育,不是為了造神,而是為了讓普通人也能有尊嚴地活下去。
愿張桂梅身體安康,愿她的嘮叨和大喇叭,永遠響在大山深處,響在女孩們走出大山、奔赴星辰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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