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彥祈接回他養妹的第一晚。
女孩小心翼翼地推開我們的房門。
白色睡裙搖搖欲墜:“哥哥,我一個人害怕……”
周彥祈無奈起身,溫聲讓我先睡。
我獨自在黑暗中呆坐了很久——
叫了十幾個男模來家里開party。
……
周彥祈是被音樂和歡笑聲吵出房門的。
“出去!”
云淡風輕的一句,卻令人不自覺后背發涼。
帥哥們落荒而逃,于是整個客廳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你什么意思?”
周彥祈蹙眉看著我。
他身后,周之魚身上還穿著那件超短白色蕾絲睡裙,長發披肩,楚楚可憐。
我舒服地坐在沙發里,翹著腳,端一杯酒:“你妹妹不是一個人害怕么?我多找些人來陪她睡覺啊。”
周之魚臉色一白:“你把我當什么了!”
我笑得燦爛,一字一頓:“不知廉恥,勾引自己哥哥的賤人啊。”
周彥祈臉色驟然冷下來:“裴珈熹。”
周之魚眼眶一紅,氣得顫抖:“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誰不知道你以前就是個玩咖!爛貨!要不是因為兩家長輩的婚約我哥哥怎么可能會娶你這種女人!”
“小魚你住嘴!”
周之魚一怔,委屈得掉下淚來:“你兇我?你為了那個女人兇我?你沒聽到她是怎么侮辱我的嗎!好,我走,我走就是了!”
小姑娘悲憤地就要沖出家門,身上那件短得可憐的睡裙更是恨不得立刻掉下來。
周彥祈皺眉,一把將她攔腰抱送回房里,才走到我身邊。
“回去睡覺。”
我沒動,冷笑著看他。
周彥祈無奈:“我真的很累,很困。能不能別鬧了?”
“你聽到你妹妹是怎么說的了?”
“小魚年紀還小,有些口不擇言,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扯起唇角:“她沒說錯。是,我們兩家門當戶對,商業聯姻,婚約是早早就定下的。但我裴珈熹是個玩咖,身邊從來不缺男人,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
周彥祈眉目一寸寸冷下來。
他強勢地將我按在沙發上,懲罰似的吻了一下,聲音低啞:“裴珈熹,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我笑著,眼眶卻紅了,連聲音都在不自覺地顫抖:“可是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把我一次次從酒吧里揪出來的!是誰臭不要臉以我未婚夫自居的!是誰死乞白賴非要娶我的!”
周彥祈將我擁入懷里:“是我,是我非你不可。”
我冷冷推開他,砰的一聲摔上門:“周彥祈,有我沒她。明天立刻讓她走!”
翌日清晨。
周之魚穿著周彥祈的襯衫,歡快地在餐桌上跟我打招呼。
“嗨,嫂嫂早安!”
我霎時僵住。
如墜湖底。
結婚三年,從未下過廚房的周彥祈,圍著圍裙,正在煮湯。
“嫂子快來嘗嘗,我哥燉得鯽魚豆腐湯可好喝了。每次我難受只要一喝我哥的湯,立馬就好!”
昨天罵我爛貨,此刻眉開眼笑地跟我炫耀起周彥祈對她有多無微不至。
而周彥祈像個沒事人似的:“醒了?過來坐。”
他是覺得我昨晚的話是開玩笑?
還是說,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胸腔翻涌的憤怒和痛楚,立刻給新來的助理打電話:“幫我準備一份早餐,九點準時放我桌上。”
轉身干脆利落地離開。
身后響起周之魚的抱怨:“我都主動跟她和好了,她還想怎么樣嘛!不吃算了,哥哥本來就是給我做的。”
去公司的路上,我聯系了我哥。
“我要離婚。”
“開什么玩笑?”
我緊緊攥著手包:“沒開玩笑。”
哥哥不可置信地反問:“周彥祈……同意了?他當初為了娶你可是費盡苦心……”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的意見不重要。是我要和他離婚。”
“好吧。一個月,所有的準備我幫你辦妥。”
我丟下手機,望向窗外徐徐掠過的陽光樹影。
在這個令我難堪的早上,我決定了。
周彥祈,我放手。
你和你妹妹好好過。
早間會議結束后,周彥祈身邊的孫助理送了一大捧我最喜歡的黃玫瑰來。
我掃了一眼,就把它丟給了新來的助理:“喏,送你了。”
在辦公室等我的周彥祈恰好看到這一幕。
我波瀾不驚,掏出張卡塞進助理的襯衫口袋里:“早餐很合我胃口,獎勵。”
助理笑了笑,坦然地收下了:“謝謝老板。”
周彥祈平靜地看著他離開,將我抵在辦公桌邊:“知道怎么氣我,所以故意報復我?”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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