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3日的成都,空氣悶熱得讓人窒息。四川音樂學院黨委書記柴永柏的辦公室大門被猛然撞開,幾名紀委人員出現在他面前。
這個曾放言“誰舉報我,我讓他全家一輩子不好過”的“土皇帝”,此刻臉色慘白,歇斯底里地嘶吼:“不就是要我死嘛!”手銬鎖住的瞬間,圍觀師生悄悄拍下照片——照片在微信群里瘋傳,校園瞬間沸騰。
有人開香檳慶祝,有人放鞭炮,更多人含淚發朋友圈:“1573年的酒,終于等到2015年7月3日!”
01獸醫的“逆襲”
柴永柏的故事始于川北山區。這個1956年出生在南部縣農家的窮孩子,全家靠種地維生,六個姐妹擠在土屋里。他每天凌晨四點起床干農活,深夜在煤油燈下苦讀,八次高考才擠進川北醫學院——學的還是獸醫專業。村里人曾感慨:“柴家祖墳冒青煙了!”
沒人能想到,這個背著藥箱給牲口看病的年輕人,后來竟成了藝術圣殿的掌權者。2000年,憑借在省教育廳當處長時“謙恭有禮”的形象,毫無音樂背景的他空降四川音樂學院當副院長。五年后,獸醫出身的他竟坐上黨委書記寶座,掌控這座培養出李宇春、譚維維的頂級藝府。
02藝術殿堂變“后宮”
當柴永柏第一次踏進川音校園,眼睛像餓狼般發亮。滿校園的聲樂系女神、舞蹈系長腿、鋼琴專業的氣質美人,讓他“心癢難耐”。初來乍到時他開著破車低調蟄伏,直到2005年獨攬大權,欲望的閘門轟然洞開。
22歲的實習教師張某成了首個獵物。留校答辯前,柴永柏把玩著鋼筆輕敲桌面:“小張啊,你專業考核有點懸……”女孩顫抖著咬破嘴唇,當晚走進了領導休息室。
號稱“川音第一美人”的古老師更慘——她為幫朋友遞上18萬紅包,柴永柏反手把錢塞回她包里:“錢好辦,但你得跟我。”三天后,古老師紅腫著眼睛出現在新校區工地,監督“書記別墅”的施工。
這棟用基建款修建的1200㎡歐式洋房,成了他的淫窟。辦案人員破門時,滿地散落的情趣用品和避孕套堆成小山,按摩椅上還搭著女教師的絲巾。教師圈流傳著黑色笑話:“全校88個美女教師,書記睡了87個——剩下那個是他親侄女。”
03藝考生的血色考場
嘗遍女教師的柴永柏,很快盯上更鮮嫩的獵物。每年藝考季,他坐在琴房大樓里,像皇帝選妃般翻看女生資料。外地考生被帶進酒店“單獨輔導”,未成年女孩蜷縮在床角哭求:“老師,我才15歲…”他叼著煙冷笑:“想上川音?李宇春師妹不是這么好當的。”
更瘋狂的是“分數買賣”。外省考生家長收到神秘短信:“18萬保合格證,25萬穩錄取。”收錢賬號的持有人,赫然是柴永柏22歲的情婦張麗——這個畢業就獻身書記的女孩,29歲已當上研究生處副處長,開著商人“進貢”的福克斯轎車穿梭校園。
當聲樂系女生王某因拒絕陪睡被連掛三科時,張麗正用書記情婦的身份,向承包商“借款”買下第二套房。
04“柴家大院”的崩塌
在川音十年,柴永柏把學校變成家族產業。親弟弟當“二掌柜”把控后勤,女兒幫忙收受賄賂,九名親戚塞進保衛處和教務處,教師怒稱:“這是柴家大院!”
2015年,一封匿名舉報信終成導火索。紀委搜查發現:別墅地下埋著270萬現金,情婦古風的保險箱鎖著30克金塊,而柴永柏的受賄賬單觸目驚心——914萬人民幣、2萬美金,甚至向承包商明碼標價:“工程款?得按規矩加11%‘辛苦費’。”
法庭上的一幕更顯荒誕。當法官宣讀“有期徒刑11年”時,昔日的柴書記竟拍桌怒吼:“我最多算違紀!”旁聽席上,被他逼到抑郁離職的女教授笑出眼淚,而那個因拒陪睡被迫退學的女孩,在微博寫下:“我的畢業證遲到了8年,但你的手銬終于沒遲到。”
柴永柏入獄后,川音拆毀了那棟恥辱的別墅。但留在87名女教師身上的傷痕,以及被明碼標價的藝考黑幕,仍在拷問著權力牢籠的縫隙。
當藝術圣殿淪為私人獵場,當獸醫執掌音樂殿堂,這場荒誕劇最刺耳的尾音或許是:象牙塔里的“皇帝”倒了,但鍛造皇冠的爐火,真的熄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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