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爾那茜的名字近日被推上風口浪尖。
這位在電影《封神第二部》宣傳采訪中輕松自述往事的女演員,不經意間為自己埋下了輿論的種子——她坦言自己當年就讀的是定向委培班,畢業后本應履行合約進入劇團工作,卻因“想出國玩一下”而放棄了這份被安排的職責。
這一自述與網友的爆料高度吻合,迅速點燃了公眾對“契約精神”和“誠信履約”的強烈關注。
事態發展至今,核心事實仍待相關機構權威認定。但一個無可回避的尷尬是:那爾那茜無法否認自己曾經的言論。
另據《大眾電影》雜志今年2月發表的人物專訪,那爾那茜表示,“2012年畢業后,我去了挪威學習,然后在上海戲劇學院做助教,轉戰幕后做表演教學,有些遠離專業演員行業了。當時因為一些我自己的規劃和想法,又來到了北京,得知《封神三部曲》劇組在招聘表演老師,我便以求職的目的來面試了。”
著名音樂人科欽夫曾在其個人微博發文,表示那爾那茜碩士畢業后被上戲搶來教書,“隆重向各位導演制片人出品方推薦我那妹,上戲本科畢業,留歐碩士,回國即被母校搶來教書。”
也正因如此,那爾那茜更多舊事被挖出。
2005年那爾那茜15歲時,就登上了蒙古地方臺的春晚,與她同臺的諾爾曼是“吉祥三寶”夫妻布仁巴雅爾和烏日娜的女兒諾爾曼。兩個小姑娘穿著蒙古袍,但她們都在北京名校讀書。那爾那茜在十一學校,諾爾曼在人大附中,都不是普通家庭能上的。
難怪有網友大呼上當受騙:
這些爭議的源頭,正是她自己的表述。這種“自曝式”觸發輿論危機的模式,并非孤例。
回溯近年娛樂圈風波,黃楊鈿甜在社交平臺展示天價珠寶,無意間將父親母親卷入輿論漩渦;
李雪琴曾在訪談中提及憑借游泳二級運動員身份獲得高考加分,卻被網友質疑其游泳能力;
更早之前,翟天臨他在直播中表示不知“知網”為何物卻考上博士,
仝卓在直播中自曝為考入心儀大學修改往屆生身份。
這些引發巨大爭議的丑聞,皆非由他人揭發,而是當事人主動披露。
自曝者口吻中的輕描淡寫與炫耀姿態,遠比事件本身更令人深思。
當那爾那茜將放棄國家委培責任描述為“想出國玩一下”,當仝卓把篡改身份說得云淡風輕,其背后折射出的是對規則邊界的漠視。
他們展現的只是他們的日常,顯然未意識到這些行為的違規性,其周圍環境似乎也默認了這種特權的存在。
然而公眾的憤怒源于現實邏輯:普通人需要承擔高昂的違約成本,而有些人卻可以輕松繞過規則。這種認知差異,揭示了某種階層對公共規則的理解偏差——特權視規則為可繞行的路標,普通人則視其為不可逾越的邊界。
當風暴來襲,多數當事人選擇了相似的回避策略。
那爾那茜、黃楊鈿甜均未直面公眾親自澄清,而是通過“相關方面”釋放零散信息。這些回應往往避重就輕,只選取有利角度進行解釋,試圖以碎片化信息干擾整體判斷。這種“迂回式危機公關”本質上是以信息不對稱應對輿論追問。
更值得關注的是此類事件的后續走向。
除翟天臨、仝卓等少數受到處理外,其他卷入爭議的藝人似乎并未遭受實質影響。黃楊鈿甜風波后仍在社交平臺活躍,甚至發出有挑釁意味的圖片,她一句“你奈我何”代表這些明星的心聲。
李雪琴的加分疑云并未阻礙其演藝事業;
那爾那茜雖被央視刪除高考祝福視頻,但其主演劇集《長安的荔枝》依然正常播出,她本人也照常出席宣傳活動。
公眾的真正期待,是直面問題的勇氣。
當明星們隱身在經紀團隊和機構聲明之后,只能強化“做賊心虛”的公眾印象。黃楊鈿甜在社交平臺與網友的隱晦互動,李雪琴對爭議的持續沉默,似乎只要不認賬,就可以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本質上都是對公眾知情權的回避。
明星自曝風波頻現,映照出行業深層生態裂痕——某些群體對公共資源的輕慢態度已成習慣,特權意識已內化為認知基礎。
每一次“自曝”都在無情撕開一道口子,讓公眾得以窺見那個脫離正常規則體系運轉的“平行世界”。
公眾的憤怒不在于明星個人,而在于對這種系統性不公的無力感。
當特權認知與公眾常識激烈碰撞,行業需要的不是公關技巧的升級,而是對規則敬畏的重建。真相與誠意才是明星面對公眾最體面的姿態,也是行業重建公信力的唯一基石。
娛樂圈自曝門頻發,本質是特權階層認知邏輯與公共規則的錯位。
公眾真正期待的,是規則面前人人平等的真實圖景——而非明星在鏡頭前的完美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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