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打日本,樊金堂也是打日本,他不但把日本軍打得心服口服,還讓日本軍官主動將武器送上門來。
首先我們來認識一下樊金堂,1920年,他誕生于山西省定襄縣砂村的一個農民家庭。盡管家境貧寒,其父卻仍對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可以憑借自己的本事,讓自己和家人過上大富大貴、金玉滿堂的好日子,樊金堂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
樊金堂的父母都是農民出身,但他們并沒有剝奪了樊金堂念書的機會,在他8歲那年,父母省吃儉用,把樊金堂送到私塾念書。小學畢業后,樊金堂考入當地第二高小,畢業后又進入定襄中學念書。
這一年,“山西犧牲救國同盟會”得以成立,閻錫山擔任該組織會長之職。不久后,這個消息就傳到了正在定襄念書的樊金堂耳中,他認為學業可以暫時擱置,眼下首要完成的任務就是抗日救亡,在這樣的背景下,樊金堂加入了同盟會。
全面抗戰爆發后,日軍將目標放到忻口,當時駐扎在定襄縣的國民黨政府人員全部都撤離了。在八路軍干部舒同的領導下,樊金堂所在的部隊要跟隨部隊轉移。
他擔心家人會失去他的消息,便把手里拎著的燈放到地上,然后在旁邊寫下五個字“樊金堂走了”。
他想,如果第二天有人來拿燈,一定可以看到這幾個字,他們就可以把消息轉達給家里人,免得他們擔心。
1937年,時任定襄縣縣委的樊金堂來到五臺縣附近兩州五縣第一大鎮——東冶鎮的地委培訓班學習,樊金堂開始逐漸接觸我黨的工作。
1938年開始,日軍開始大規模對我軍發起進攻,樊金堂便帶領群眾組織和自衛隊一起投奔有槍有炮的120師。結果沒有融入成功,原來是晉察冀聶司令需要人手,又把樊金堂給召喚回去了。
樊金堂18歲那年,擔任定襄縣抗日自衛隊大隊長。定襄縣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它是晉察冀邊區的大門,擔負著供應邊區和聯絡延安的使命。
由于根據地處于敵后,樊金堂也帶領著自衛隊和日軍多次交手。樊金堂的作戰風格跟徐向前類似,不懼艱難,勇往直前。在這過程中,樊金堂也憑著一股猛勁兒,讓日軍聞風喪膽。
1940年,日軍帶著4000余兵力在五臺根據地發起“掃蕩”。樊金堂得知此事后,立刻帶著偵查員化身老百姓潛入其中,準備將敵軍一網打盡,并調查“掃蕩”的日期。
那天,樊金堂正帶著隊伍在吃飯,恰好遇到進村的一隊日軍,聽到動靜后,樊金堂就讓通訊員出去探探消息,剛一開門,通訊員就被日軍撂倒在地。
眼疾手快的樊金堂拿起大碗,飛撲到日軍背上,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日軍,還順帶繳獲了他的武器。隨后,樊金堂帶著隊伍沖了出去,向日軍猛烈射擊,由于樊金堂一行人行動過于敏捷,導致日軍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后退保命。
等日軍反應過來后要包圍樊金堂時,他已經帶著隊伍和人質藏到山坡里,然后翻山越嶺回到分區所在地。事后,他們拷問了人質,并得到許多有用的情報。自此,樊金堂在當地名聲大振。
樊金堂不僅在戰場上作戰勇猛、銳不可當,而且在為人處世中極富人情味,盡顯鐵骨柔情的獨特魅力。
一次,樊金堂在河邊村執行抓捕漢奸的任務,這個漢奸叫曲祿祥,當地老百姓恨他恨得牙癢癢,樊金堂決定為民除害。
他帶著幾個戰士闖入曲祿祥家,誰知他不在家,倒是發現被他綁架的日本女子,這個日本女子是無辜的,所以樊金堂順手就把她給救出來了,后來,這個日本女子參加了日本反戰同盟。
曲祿祥聽聞樊金堂率人“掃蕩”了自家宅院,更將家中人質擄走后,眼底瞬間騰起戾焰。他即刻勾結日軍精銳,點齊人馬便朝著樊金堂的故鄉急行軍。
鐵蹄踏碎鄉野暮色,這支由侵略者與漢奸組成的隊伍,正殺氣騰騰地撲向那個寧靜村落 —— 他們的目標,是將樊金堂的母親擄為人質,用同樣殘酷的方式報復這場“家園浩劫”。
好在樊家人在群眾的掩護下提前離開,撲空的日軍火冒三丈,直接放火把樊家的房子給點了。別說,日軍的做派還真有點敵我不分的意思。
那天,游擊隊長樊金堂接到日軍聯隊長送來的信,信里面的內容大致是:“非常欽佩樊大隊長,想跟樊大隊長見一面。”
對方畢恭畢敬的態度讓樊金堂放下防備,他大筆一揮,在這封信的結尾寫下三個字“愿奉教”。
幾天后,這位日本聯隊長帶著一個翻譯來赴約。戰士們問:“來了兩個日本鬼子,要不要就地解決?”
樊金堂搖頭拒絕:“不能打,人家是客人,我們要以禮相待。”
在那個食物匱乏的戰爭年代,樊金堂還是讓炊事員給炒了幾個菜,一盤炒雞蛋、一盤炒豆腐,還有一盤炒豆角干。
盡管日軍伙食整體優于我軍,但這位聯隊長已許久未品嘗過像樣的餐食,此刻面對眼前飯菜,當即大快朵頤、狼吞虎咽起來。
吃飯期間,日本聯隊長問樊金堂有沒有成家,那時候的樊金堂才19歲,而且一心撲在戰爭上,哪里有時間考慮個人問題呢?
這天,樊金堂和這位日本聯隊長什么都聊了,就是沒有聊關于戰爭的事,由此可見,兩位的分寸感還是拿捏得非常好的。
臨分手時,日軍聯隊長說:“樊大隊長,我很欣賞你,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可以跟我說。”
樊金堂用開玩笑地口吻回答:“那我需要一挺歪把子機槍,兩箱子彈!”
聯隊長聞言笑了笑,隨后又點了點頭。
在樊金堂眼中,這場所謂的 “互動” 不過是場玩笑。彼時彼刻,日軍鐵蹄正肆意踐踏國土,在燒殺搶掠的暴行中顯露著赤裸裸的侵略野心,又怎會做出將武器主動送到我軍手中的事?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武器既是侵略者屠戮的兇器,更是其維系霸權的命脈,主動拱手相讓無異于自斷臂膀、自掘墳墓。
幾天后,哨所報告說:“有兩個日本鬼子來了,他們打著白旗,后面還跟著幾個老百姓。”
樊金堂回復:“既然打著白旗,就不要對他們開槍,先讓進來。”
等這行人進山后,樊金堂才發現那兩個日軍是給他送歪把子機槍和兩箱子彈來了,那位日本聯隊長沒有食言。
東西送到后,兩位日軍對樊金堂說:“隊長讓我們不要回去了,就讓逃亡了,真要回去的話,是要被槍斃的……”
考慮到這兩個日軍確實無辜,樊金堂便把他們送到軍區。
在雙方激戰之際,日軍聯隊長竟能主動向樊金堂示好,這種情況在古今中外的戰場上都頗為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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