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結論
：比較遺憾程度，哈登更遺憾；但要說悲情感，保羅更悲情。為啥呢？因為哈登本身實力更強，越強的球員沒拿到冠軍，大家越覺得可惜。而保羅的生涯，則更讓人有種“命運弄人”的嘆息。

兩人都挺倒霉的
：保羅在黃蜂時遭遇大傷，身體爆發力永久受損；哈登呢，和保羅搭檔時碰上了可能是NBA歷史上最強的球隊之一（勇士），這都算“天時”不利。

但除了運氣，他倆的問題性質不太一樣
：

保羅：哀其不幸，他已盡力

保羅大傷后，其實就失去了頂級得分手的身體資本。他個子矮（183cm），關鍵時刻容易被針對，這是傳統控衛的通病。保羅已經比絕大多數控衛做得更好了（“控衛之神”雖有點夸張，但也說明他在本職上做到極致了）。

他沒法長高，傷后也沒法更快了。你可以說他有時候“不放手球權”，但歷史上真正“放手”成功的例子也就庫里。他后來當二當家（比如和哈登、布克、SGA搭檔），打法本身并沒有破壞合作。失敗更多因為對手太強（火箭遇勇士）或者球隊整體還不夠強（太陽、雷霆）。

他的打法當然有缺點（誰沒有呢？除了喬丹誰敢說完美？），但歸根結底是身體天賦的局限和運氣差。
他可能不夠幸運，但你不能說他不夠努力
。至于他不愿意降薪（要錢），這可能是他“咎由自取”的一部分，但錢的事，外人也不好替他大方。

哈登：怒其不爭，自己也“掉鏈子”

哈登的天賦比保羅高不少（198cm的身高、更強的爆發力、終結能力、更高的出手點和傳球視野）。他當老大比保羅厲害，當老二適應性也更好（和恩比德、倫納德都能搭）。到了晚年，光憑體格他就比保羅更難被針對。

他當然也倒霉：火箭老板摳門、保羅下滑、威少狀態詭異、隊友傷病不斷（保羅、倫納德都關鍵時刻傷了）。

但哈登自己的問題在于心態
。他總會在一些要命的關鍵比賽里，莫名其妙地“消失”或者表現失常（像泄了氣不想打），留下一些詭異的鏡頭：12年總決賽失常、17年對馬刺、18年西決G7的27連鐵、20年被夾擊剝離、今年對掘金G5/G7的低迷等。這不是天賦或打法問題，純粹是心態波動。

我承認哈登整個季后賽表現平均下來不算差，比他的常規賽下滑并不算多。
但就是那些關鍵節點上的“小樣本”崩盤，太扎眼、太影響風評了
。所以哈登的失敗，除了運氣和外部因素，他自己在那些要命時刻的表現，也得擔責。

總結一下
：

保羅的失敗，我們大多可以歸結為“天賦到頭了”或“運氣太差”，他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圍內已經盡力了。而哈登的失敗，除了同樣遭遇厄運，
還得加上一句：他自己在最重要的那幾場球里，心態沒頂住，親手搞砸了機會
。悲情是拼盡全力后依然輸給命運的無奈感，保羅更符合這個；而哈登呢，那些關鍵場次的“謎之表現”，讓人們在評價他時，總覺得有點“恨鐵不成鋼”，沒法干脆利落地說他“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