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re will the Iran-Israel war end?

如果唐納德·特朗普沖進來，情況會更糟。

插圖：Doug Chayka

2025年6月21日

自哈馬斯屠殺近1200人以來的20個月里，以色列在加沙、黎巴嫩、敘利亞和也門發動了戰爭。6月13日，以色列戰機襲擊伊朗，這一切顯然表明，這些針對伊朗代理人和代理人的行動，最終導致了今天這個猶太國家與伊朗伊斯蘭共和國之間重大沖突。

伊朗以色列戰爭將重塑中東，正如1948年至1973年的阿以戰爭一樣。唐納德·特朗普總統在與伊朗對話和派遣美國飛機和導彈轟炸伊朗之間搖擺不定，問題在于，這第一場伊朗以色列戰爭是否也將是最后一場，從而為基于經濟發展的新一輪地區重組創造空間？還是會引發一系列戰爭，使中東陷入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暴力泥潭？

以色列的注意力集中在伊朗擁有核武器所帶來的迫在眉睫的威脅上。以色列聲稱，之所以現在采取行動，是因為伊朗一直在與美國進行軍備談判的掩護下，加速研制核彈。西方情報機構對此則不那么確定。無論如何，擁有核武器的伊朗可以肆無忌憚地侵犯鄰國，還可能引發中東及其他地區的核軍備競賽。

因此，一個擁有核武器的伊朗對以色列乃至全世界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特朗普阻止伊朗核擴散的愿望，對全球潛在的核擴散者來說，是一個值得歡迎的信號，表明他們應該放棄核擴散的野心。

然而，以色列總理本雅明·內塔尼亞胡面臨著一個嚴峻的難題。要消除威脅，他必須摧毀伊朗制造核彈的必要資源，或者必須消除其獲取核彈的欲望。與伊朗開戰不太可能實現這兩點。即使以色列摧毀了伊朗的基礎設施，從而推遲了其研制出核武器的日期，也無法徹底消滅伊朗數十年來積累的技術。以色列的打擊非但不能消除伊朗政權發展核武器的欲望，反而可能使其加倍發展。

內塔尼亞胡的解決方案是鼓勵伊朗人民奮起反抗，推翻這個伊斯蘭共和國。他認為，新政權可能不會那么暴虐，不會那么好戰，也不會那么執著于核計劃。但以色列只能創造有利于政權更迭的條件，無法從空中發動政變。此外，沒有人知道新政府究竟有多愿意與以色列和平相處，或者放棄畢竟始于巴列維國王時期的核夢。

結論是，以色列唯一能直接控制的事情就是拖延時間，通過削弱伊朗制造核彈的技術能力。如果幾年后伊朗重啟核計劃，以色列將不得不再次發起行動。成功的障礙肯定會越來越大。

該怎么辦？在加拿大舉行的七國集團會議呼吁緩和局勢，有報道稱伊朗希望進行談判。如果外交手段有效，這確實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最佳途徑。與戰爭相比，外交手段既可以導致核計劃的解散，又可以通過建立信任來降低伊朗研制核彈的動機。正因如此，特朗普先生在2018年決定退出與伊朗達成的一項不完善的武器協議是一個可怕的錯誤。

然而，實際上，達成協議將非常困難。要使協議具有可信度，伊朗必須同意放棄每一盎司高濃縮鈾，接受侵入性檢查，并放棄除象征性濃縮能力之外的所有濃縮能力。德黑蘭政權會接受如此屈辱的條件作為先決條件嗎？除非它擔心自身生存，否則不會接受。或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特朗普要求伊朗“無條件投降”，并發出威脅，導致德黑蘭居民逃離。

鷹派人士認為，向伊朗施壓的最佳方式是將談判暫且擱置——美國不應僅停留在保衛以色列和威懾伊朗的層面，而應轉而加入對伊朗核計劃的打擊行動。這一做法也存在優勢。美國的掩體爆破炸彈比以色列的武器更有可能穿透伊朗中部福爾多等關鍵核設施。伊朗或許會更快展開談判，因為它清楚，即便以色列的制導武器庫存開始耗盡，美國仍有足夠資源對其發動長期打擊。

然而，特朗普若介入這場紛爭，將是一場巨大的賭博。他當選時承諾讓美國遠離中東戰爭。即便他打算僅打擊核目標而不涉及其他領域，美國仍可能被卷入其中。到目前為止，伊朗將所有打擊力量都集中在以色列身上，但它可能保留了導彈用于地區性襲擊。此外，伊朗或許在全球范圍內設有恐怖組織據點。試想，若伊朗開始殺害美國軍人和平民，或通過襲擊沙特石油產業、封鎖霍爾木茲海峽（這是石油和天然氣油輪的重要航道）來推高能源價格，又或者襲擊迪拜或卡塔爾的高樓大廈，導致推動當地經濟發展的外籍人士紛紛逃離。屆時，特朗普將不得不進行報復。

這會讓美國陷入何種境地？福爾多核設施固然重要，但即便將其摧毀，特朗普也無法確保一勞永逸地根除伊朗的核計劃。秘密設施和鈾儲備可能會幸存下來，而核技術知識肯定會留存。因此，若想阻止伊朗擁有核武器，美國可能不得不反復在中東發動戰爭——這迫使美國在防止核擴散和全力應對與東方大國的競爭之間做出選擇。美國遲早會意識到，談判是最不壞的選擇，而內塔尼亞胡拒絕考慮談判則是一個障礙。

離心力

因此，特朗普面臨著權衡取舍。美國若采取比以色列單獨行動更具破壞性的舉措，可能會讓伊朗的核計劃倒退更多。美國的參與或許還會增加伊朗政權認真參與談判或倒臺的可能性。但這些收益并不確定，必須與地區沖突的風險相權衡。在局勢變幻莫測的情況下，這位擅長模糊策略的“大師”最好先觀望以色列的行動能推進到何種程度，觀察伊朗政權是否愿意談判，并評估美國的干預能否扭轉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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