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地看她,心里發寒。
我這條腿原本是好好的,是三年前,為了救孤軍深入的她,才變成現在這樣。
當時得知我斷腿,她險些打斷自己的腿,又哭著跪在我床邊,跟我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我,不離不棄。
現在,這卻變成她攻擊我的武器!
我剛想說話,房門被人敲響。
她快步走過去,看見門口的人,語氣頓時溫柔燦爛起來。
“寶貝兒,你怎么過來了?”
門口的人,是徐文斌。
他佯裝生氣,“少帥,生日場地我都布置好了,是不是該出發了?”
“嗯,馬上就來。”
她哄著對方,眉眼帶笑,溫柔至極。
恍惚間,看見幾年前我們相戀時的樣子。
可她轉頭看向我時,眼神立即變得冰冷。
“我沒空陪你胡鬧!趕緊走,文斌都等急了!”
她伸手用力一推,絲毫不顧及前面就是門檻。
輪椅過不去,我重重地摔出去。
額頭撞在門檻上,正好磕在徐文斌的面前。
鮮血直流,我疼得眼冒金星。
徐文斌卻故作驚訝,陰陽怪氣。
“司令,您就算再感激,也不用行這么大的禮啊……”
“既然他磕了,你就受著。”
葉琴嫌惡地掃了我一眼,讓保安進來,直接將我塞進車里。
她和徐文斌也坐了進來,“去利順德飯店。”
她又掃了我一眼。
“文斌好心好意幫你補過生日,你別不識好歹。”
“要是惹了他傷心,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著,她將紗布和衣服一起扔給我。
“自己處理一下,別嚇到客人。”
透過血霧,我看著她,心一寸寸沉下去。
“葉琴,我都跟你說了,我要離婚!”
徐文斌眼睛一亮。
可葉琴卻氣憤異常。
她啪的一巴掌,重重甩在我的臉上,陰沉可怖。
“戰云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就算想離婚,今天也得撐過去,不能讓文斌覺得是他害得我們離婚!他會傷心!”
徐文斌適時地露出一副脆弱的樣子。
葉琴連忙安慰他。
我快被氣笑了。
過個生日,要看他的臉色。
離婚,還要擔心他傷心。
是不是太可笑了?
我甩開衣服,剛想說話。
徐文斌就攬住她的腰,不知道小聲說了什么。
她臉上立即掛著甜蜜的笑,看完冷冷地掃我一眼,“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叫匹馬過來,一路拖著你過去。”
“到時候,別怪我不給你這個司令面子。”
我心里一刺。
自從腿傷后,我將善城軍,全權交到她手上,被她一步步架空。
現如今,我只是頂個司令的虛銜。
她根本就沒把我當回事。
上次,就因為徐文斌心情不好,一句想看我學狗叫。
她就讓副官,給我套上狗繩,拖著我滿院子跑。
我雙腿無力,只能任由他們羞辱。
想到這,我深吸一口氣,為了不讓自己遭罪,終究沒再說什么。
葉琴見此,滿意地勾起唇角。
利順德是善城最大的飯店。
車子很快抵達飯店門口。
整個利順德已經被葉琴包場,門外擺放著徐文斌喜歡的各色鮮花。
還有兩列軍人,列隊歡迎。
他們一下車,眾人就齊齊行禮。
“見過少帥、徐副官。”
不知情的人看見這一幕,只怕都會認為他們才是一對。
而我這個司令,無人問津。
只能自己艱難地挪下車,將自己塞進輪椅里。
這一番舉動幾乎用盡我的力氣。
我撐著額頭,想要緩一緩。
“就這么一點小傷,你裝什么?趕緊進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葉琴厭煩地怒斥一聲,讓衛兵過來推輪椅。
隨后,她挽上徐文斌的胳膊,便徑直走進飯店。
我被迫跟在他們身后。
額頭上的傷口,好像更嚴重了,又開始流血。
疼得我眼前發黑。
葉琴只以為我是在裝柔弱賣慘,臉色愈發難看。
飯店里。
所有人都在圍著她和徐文斌轉。
看見跟在后面,姍姍來遲的我。
原本熱鬧的場所,頓時陷入死寂。
眾人都有些意外。
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
“司令來了?”
“見過司令。”
眾人跟著行禮。
態度卻是漫不經心。
顯然也沒把我這個殘廢總司令放在眼里。
徐文斌見此,嘴角都壓不下去,拉著葉琴,主動跟他們寒暄。
如同穿花蝴蝶一樣。
我坐在輪椅上,滿臉是血,快要昏厥。
“司令的生日都過了,少帥還費心費力為司令補辦,可見少帥對司令是真愛哎。”
有人笑著開口。
意味深長。
葉琴還沒說話。
徐文斌的臉就垮了下來。
“我生氣了。”
葉琴立即輕聲哄,“心肝兒,怎么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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