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駱清珺在圖書館幫他擦掉臉上的墨水;
十八歲的駱清珺在畢業典禮上偷偷牽他的手;
二十歲的駱清珺跪在雪地里,捧著他凍紅的手呵氣取暖……
“拉上來!”
駱瀾月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阮彥初被拽出水面,像破敗的布偶般癱在池邊,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了。
“記住教訓了?” 駱瀾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去給晚昱道歉。”
兩位保鏢將他架住,粗暴地將他拖向病房。
阮彥初的雙腿在瓷磚上拖出血痕,卻無力反抗。
病房里,林晚昱虛弱地靠在床頭,看到他們進來,眼眶立刻紅了:“阮彥初…… 我知道你喜歡瀾月,但愛一個人也不該去害別人……”
阮彥初抬起頭,對上林晚昱得意的眼神。
他突然覺得很累,累到連辯解的欲望都沒有了。
“…… 對不起。”
這三個字耗盡了他最后的力氣。
林晚昱露出勝利的微笑,卻又故作大度地搖頭:“瀾月,算了吧。他也是一時糊涂……”
“不行。” 駱瀾月冷聲道,“他害你受傷,必須親自照顧你直到痊愈。”
接下來的日子,成了阮彥初的噩夢。
林晚昱讓他在寒冬里開窗擦玻璃,故意打翻熱水燙傷他的手,甚至半夜裝病讓他跑遍全城買藥……
“我真不明白,” 某天夜里,林晚昱看著跪在地上給他涂藥的阮彥初,輕聲笑道,“瀾月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什么還不離開?”
阮彥初的手頓了頓,藥膏在淤青上暈開:“…… 承諾還沒到期。”
“什么承諾?” 林晚昱瞇起眼。
阮彥初不再說話,只是沉默地繼續涂藥。
林晚昱突然一腳踹開他:“裝什么神秘?我警告你,這幾天的折磨就是要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瀾月不可能喜歡你,你也斗不過我!”
他俯身掐住阮彥初的下巴:“明天開始不用來了。記住,再敢耍花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
阮彥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剛倒在沙發上,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阮彥初,出事了!晚昱讓瀾月做的第九十九件事,是去雪山摘雪蓮……”
“結果遇上雪崩,瀾月現在困在上面,生死未卜!”
阮彥初趕到雪山腳下時,暴風雪已經肆虐了整整一天。
他剛要上去,搜救隊長攔住他,臉色凝重:“現在不能上去!雪崩剛停,隨時可能二次坍塌,太危險了,我們專業的救援隊都不敢冒險!”
阮彥初望向白茫茫的山巔,聲音發顫:“再等下去,她會死的。”
“可你一個人上去也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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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送死。”
他不再多言,轉身套上冰爪,背上救援包,頭也不回地扎進風雪中。
寒風如刀,割得他臉頰生疼,雪粒鉆進領口,瞬間融化成刺骨的冰水。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上爬,手指凍得發紫,卻死死攥著登山繩不放。
三小時后,他在斷崖邊發現了昏迷的駱瀾月。
她的腿被落石壓住,臉色慘白如雪。
“駱瀾月!”
阮彥初撲過去,瘋了一樣徒手扒開積雪,指甲翻裂也渾然不覺。
“醒醒……” 他顫抖著拍打她的臉,將保溫毯裹在她身上,“我帶你回家……”
駱瀾月已經失去意識,全身冰冷得像塊石頭。
阮彥初咬緊牙關,用救援繩將她綁在自己背上,一步一踉蹌地往山下走。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難。他摔了無數次,最后幾乎是爬著下來的。
到營地時,他的沖鋒衣已經磨破,膝蓋血肉模糊。
醫護人員接過駱瀾月的瞬間,阮彥初眼前一黑,栽倒在雪地里。
再醒來時,刺鼻的消毒水味鉆入鼻腔。阮彥初猛地坐起,牽動傷口疼得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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