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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撈尸人的自述,20年來撈尸400具,被人稱是“水鬼”,經歷比恐怖片都要驚悚,尸臭侵染全身洗不掉,年輕人都不愿意干這行。
而他們最怕的,就是遇到能聽懂人話的尸體。
41歲的萬述國,有著20年的潛水經驗,危機重重的水下世界,是他經常要面對的,2014年,因一次特殊的任務,萬述國成為了職業撈尸人。
那是5月5日的凌晨,萬述國本來還在享受著愜意的假期,誰知公司一通急切的電話打來, 打破了他原有的計劃。
當時一艘河北籍的貨輪在珠海口水域沉沒,船上有11名船員失蹤,早已無生還的希望,萬述國和徒弟匡后勝接到的任務,就是打撈沉船中的尸體。
在此之前,萬述國的主要工作,是水下設備的維護維修以及打撈,從來沒有干過打撈尸體的活兒,可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義無反顧下了水,因為每一位船員的背后,是一個家庭對他們的期待。
佩戴好裝備之后,萬述國和徒弟匡后勝一行人,接連下水,深海中幾乎是沒有光線的,他們只能靠著手中的手電筒,尋找要打撈的尸體。
在一片昏暗中,手電筒發出的光亮顯得慘白慘白的,他們繞著沉船進行摸索排查,之后,打開了一間臥室的門,打開門之后看到的畫面,成為了匡后勝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
當時有兩個人就漂在天花板的上邊,直直睜著大眼睛,看得人是后背一陣發麻。
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感,幾人繼續撈尸工作,將手中的繩索工具,從尸體的雙腳處慢慢投到了腰間,打了個結之后,就拉著浮尸繼續上游。
但撈尸過程并沒有想象得那般容易,由于尸體腫脹嚴重,僅僅只靠拉拽的力量,根本無法將其從艙門運出。
沒辦法,他們只能倆人配合,一人向前拉,一人在背后強摁下尸體,作業良久之后,其中兩具尸體才漸漸浮出水面。
沒想到,更讓人驚悚的一幕出現了,那尸體在水面上浮動的時候,皮膚就這么一點點的慢慢脫落了,萬述國幾人都看到了露出來的血管,之后頭發也慢慢脫落,最后全部脫光,成了光頭。
五月初,珠江口水域的水溫較高,尸體又在水中浸泡時間較長,一旦跟空氣接觸,發生化學反應,尸體就開始腐爛發臭。
這讓第一次打撈尸體的萬述國等人,在強忍生理不適的同時,還要壓抑精神上的折磨,更崩潰的是,當時海事的收尸船,一連幾天時間都沒有趕到,萬述國幾人每天只能跟漂浮在船邊的尸體為伴,忍受著刺鼻的尸臭味。
這次的特殊任務,成了萬述國的夢魘,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被這噩夢給驚醒,甚至影響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敢再接受下潛任務。
以至于,當萬述國在海上工作,聽說有心理醫生巡診時,他迫不及待就去找了心理醫生。沒想到,最后心理醫生的一句話,就讓他打開了心結。
一位職業撈尸人的自述,20年間撈尸400具,見慣了各種慘烈的尸體,噩夢不斷,經歷比任何恐怖片都驚悚。
萬述國做了二十年的潛水員,常被人稱作是“水鬼”,可2014年5月5日,他第一次執行了打撈尸體的任務。
從那次跟尸體親密接觸之后,萬述國的心理有了陰影,一次他忍不住跟心理醫生進行了傾訴,也是這次,當心理醫生告訴他,要敬畏死者,而不要畏懼死者后。
算是疏通了萬述國的心理郁結,他將打撈尸體,當成是在做好事,這樣不管是死者還是其家人,都會很感激他做了這件事。
所以他們這一行,也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在水下見到受害者時,一定帶他們回家入土為安。放下心理負擔的萬述國,在2015年6月,再次接受了一項特殊任務。
6月1日,滿載454人的“東方之星”號客輪,在南京駛往重慶的途中,遇了罕見的強對流天氣,最終在湖北長江大馬洲水道翻沉,四百多人失蹤。
而當時的萬述國,正在三峽大壩開展施工作業,當從電視新聞中得知“東方之星”號沉沒后,不是為了完成任務的萬述國,二話不說就召集了五名潛水員,立即驅車百里,趕往出事地點進行志愿救援。
趕到現場后,眼前的景象讓人觸目心驚,因為整艘船都是完全傾覆的,只剩下船底露出水面。
為了與死神爭分奪秒,萬述國帶著隊員們穿戴好設備后,就急急下海進行搜尋,當聽說有找到幾名幸存者后,他們都很激動欣慰。
但之后幾天時間,這樣的好消息卻是再也沒有傳回來。一天深夜,萬述國接到了命令,要下潛進入船艙為起吊船身做準備。
由于是深夜下水,現場照明很暗,水面能見度更是幾乎沒有,萬述國是什么都看不到,就在這樣一片黑暗的水下,萬述國靠著雙手向前一點點觸摸。
就在這時,他碰到了一個很軟的東西,那一瞬間,萬述國頭皮發麻,他知道自己是碰到尸體了,此時的萬述國,已經不再恐懼水下的尸體。
他認真完成每一次的下潛作業,終于在6月5日晚18時,“東方之星”浮出了水面。這一次,萬述國又有了不一般的經歷。
當時他們一群潛水員,正在實施打撈尸體的工作,突然間看到了一位雙手緊緊把著欄桿的逝者,其死死拽著欄桿,就在一眾潛水員沒有辦法松動逝者的雙手時,萬述國跟逝者講了一句話,沒想到對方還真的聽得懂人話,作出了反應。
職業撈尸人,20年時間打撈尸體400多具,身上尸臭洗不掉,什么凄慘死狀的尸體都見過,可最怕的還是那些能聽懂人話的。
2015年“東方之星”號客輪沉船后,萬述國自發帶著幾名潛水員來到現場,分擔了撈尸的重任,期間,一個遇難者在輪船欄桿處,雙手死死的緊拽著欄桿,無論怎么動,其都不愿意松手。
就在眾人無法解決的時候,萬述國作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說了一句話:“好好的,我們帶你回家”。
剛說完,逝者就好像是聽懂了一般,本來緊緊拽著欄桿的雙手,竟然奇跡般得松開了。
大家都很震驚,尤其是萬述國,他從這一刻似乎才真正明白了,撈尸人這個職業村子的真正意義。
其實他們要做的,就是帶水下亡靈回家的引領者。可現實生活中,其實很多人都對撈尸人、入殮者等與尸體打交道的工作很是忌諱。
因為聽說干這一行時間久了,身上就會被尸臭味給浸透,而這種味道,無論是用沐浴露還是用肥皂清洗,都無法洗干凈。
有些偏執的人,稱他們是“水鬼”,賺死人錢不道德。
可卻偏偏忽略了,其實水下撈尸人這個行業,是游走在生死邊緣的高危行業。萬述國就曾見到過同行遇到危險,那一次,一個潛水員下到深海之后,氧崩了,只一秒之后,電話聲、呼吸聲統統聽不見。
多虧營救及時,才將那名潛水員救回來,緩了個十幾分鐘時間,潛水員開口的第一句話:我是不是要死了?
萬述國聽到之后,感慨良多,直觀的感受到了生命是多么的脆弱。萬述國從小生活在水邊,也是在很小的時候,了解到了海軍、潛水員這一職業,所以他對在水下工作很是向往。
本來做了一段潛水員、撈尸人之后,萬述國因各種原因回歸到了更普通的生活。
但奈何女兒出生后,家庭生活壓力大,他只能再次選擇這一高危行業。
也是在撈尸工作中,萬述國領悟到了自己其實是在給逝者當靈魂擺渡的橋梁,賺錢維持生計是一方面,為逝者引領回家的方向,是讓他覺得這份工作更有價值的一個點。
只是可惜,現如今的年輕人,很少有人愿意干這行了,能堅守下來的,也只有像他一樣的普通人。
參考資料:
鳳凰衛視:20151201冷暖人生 生死下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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