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圖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實人物和事件。
"退伍兵?拿什么給我女兒幸福!"岳父的嘲諷刺痛他心。
妻子轉正后選擇離開:"我必須為自己考慮。"
他默默發誓:總有一天會讓他們后悔。
七年后,當他站在那扇門前,一切都變了......
01
我叫李明,出生在河南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
第一次見到林小雨是在小學三年級,她是轉學生,坐在我前排的座位上。
那時的她扎著兩個小辮子,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像是春天里最鮮活的花朵。
每當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灑在她烏黑的發絲上,我都會不由自主地盯著看。
她身上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氣質,干凈、明亮,仿佛能照亮我灰暗的世界。
我家境貧寒,父母都是普通農民,衣服總是打著補丁,在學校里常常被其他孩子嘲笑。但林小雨從不嫌棄我,反而總是對我友善。
"李明,這道題你會做嗎?"有一次,林小雨轉過身來問我,眼神清澈得像山澗的溪水。
我低著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但還是點了點頭。數學恰好是我最拿手的科目。
"那你教我吧,我總是做錯。"她把作業本遞給我,聲音里帶著懇求。
從那以后,我們開始了學習上的交流。我發現自己在某些科目上有天賦,特別是數學,無論多難的題目,我總能找到解法。
為了不讓林小雨失望,我更加用功學習,常常熬夜到深夜,趴在煤油燈下解題,直到眼睛酸痛無法繼續。
上初中后,我和林小雨分在了同一個班級。
青春期的萌動讓我對她的感情變得復雜,不僅僅是單純的欣賞,更多了幾分悸動。
每當看到她與男同學說笑,我的心就像被無形的手攥緊。
但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家里連基本的學習費用都難以負擔,我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家的情況在村里不是秘密。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因為年輕時的一場意外,腿落下了殘疾,只能做些輕活;
母親身體一直不好,但仍要下地勞作,支撐著這個家。
我從小就學會了自力更生,放學后經常去撿柴火,有時還幫村里人干些零活,賺點小錢補貼家用。
"李明,你這次考得真好!"期末考試后,林小雨看著我的成績單,由衷地贊嘆。我考了年級第二,僅次于一個鎮里干部的兒子。
我笑了笑:"你也不差,就差了兩分而已。"
"我爸說了,只有考上重點高中,將來才有出路。"林小雨望著遠方,眼中閃爍著夢想的光芒。
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考上重點高中,不讓自己輸在起跑線上。
那段時間,我廢寢忘食地學習,常常到半夜才睡,天還沒亮又爬起來背書。
有時因為家里沒油了,我就點著從山上撿來的松枝,在微弱的火光下繼續學習。
母親心疼我,常偷偷把家里僅有的雞蛋留給我吃:
"兒子,你要好好念書,將來考上大學,出人頭地。媽不求你大富大貴,只要能過上不受人欺負的日子就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高中會考時,我考上了縣里的重點高中。
令人意外的是,林小雨卻發揮失常,沒能如愿。
02
她的父親林建國是鄉里小學的校長,對女兒的教育非常重視,這次落榜讓他十分失望。
"沒關系,你還可以再努力。"分別前,我安慰她。
林小雨擦干眼淚:"李明,你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辜負這個機會。"
那年夏天,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坐上了去縣城的長途汽車。
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麥田,金黃的麥浪隨風起伏,如同我心中激蕩的希望。
我在縣高租了一間破舊的小屋,開始了高中生活。
學校里,城里的孩子穿著光鮮的衣服,說著我聽不懂的笑話,而我只能埋頭學習,試圖用成績彌補身份上的差距。
進入高中后,我與林小雨的聯系漸漸減少。高中課業繁重,我每天忙于應付各種考試和作業。
偶爾聽說她在普通高中也過得不錯,還當上了班長。
那時的我,雖然思念她,卻不敢聯系,怕自己控制不住感情,也怕打擾她的生活。
高三是最艱難的一年。為了省錢,我常常一天只吃兩頓飯,有時甚至只吃方便面充饑。
晚上宿舍熄燈后,我會悄悄躲在廁所里,借著微弱的燈光繼續學習。
冬天的廁所冰冷刺骨,我的手凍得幾乎握不住筆,但我咬牙堅持,因為我知道,只有考上大學,才能真正改變自己的命運。
高考那年,我發揮得一般,分數線差了十幾分,沒能如愿考上大學。
看著錄取通知書遲遲不來,我心如死灰。
父母雖然沒說什么,但眼中的失望讓我痛苦不已。
"李明,聽說你沒考上大學?"暑假的某天,林小雨來找我,我們在村口的大樹下聊天。
我苦笑:"是啊,可能不是讀書的料。"
"那你有什么打算?"她問,眼中滿是關切。
我沉思片刻:"可能會去當兵吧,聽說當兵可以鍛煉人,也許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林小雨點點頭:"我相信你會做得很好。"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從童年的回憶到未來的憧憬。
夕陽西下,她的側臉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美得讓我心跳加速。
離別前,她突然拉住我的手:"李明,無論你去哪里,都要記得寫信給我,好嗎?"
我點點頭,心中滿是感動和不舍。
1990年的冬天,我正式入伍,成為了一名軍人。
臨行前,林小雨送了我一條手帕,上面繡著"前程似錦"四個字。
那是我人生中最珍貴的禮物之一,我小心翼翼地放在貼身的口袋里,視若珍寶。
部隊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艱苦得多。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緊接著是高強度的體能訓練、軍事理論學習和技能訓練。冬天的訓練場上,刺骨的寒風吹得人直打哆嗦,夏天的烈日下,汗水浸透了軍裝,灼燒著皮膚。
剛入伍的前幾個月,我幾乎每天都疲憊不堪,肌肉酸痛得連走路都困難。
有幾次,我差點熬不下去,想要放棄。
03
但每當這時,我就會摸摸口袋里的手帕,想起林小雨期待的眼神,以及家人對我的期望,于是咬牙堅持下來。
"新兵,你叫什么名字?"一次體能訓練后,連長王剛問我。
"報告連長,我叫李明!"我立正敬禮,大聲回答。
王連長點點頭:"你小子體能不錯,而且挺能吃苦。繼續努力,部隊需要你這樣的兵。"
他的肯定讓我信心大增,更加刻苦訓練。
漸漸地,我從一個普通新兵成長為優秀士兵,不僅體能位列連隊前茅,還掌握了多項軍事技能。
在一次演習中,我因為出色的表現立了三等功,成為連隊的驕傲。
"李明,你小子有股子倔勁兒,我看好你。"王連長經常這樣評價我。在他的鼓勵下,我開始備考軍校。
"考上軍校不僅能繼續學習,還能成為一名軍官,前途無量。"王連長對我說,"你條件不錯,應該有機會。"
聽到這個消息,我興奮不已,立刻投入到緊張的備考中。
白天完成訓練任務后,晚上還要挑燈夜讀,溫習各科知識。我拿出當年高考的拼勁,誓要彌補曾經的遺憾。
第一年的考試,我差了幾分未能錄取。這個結果讓我十分沮喪,但王連長拍拍我的肩膀,鼓勵我:"沒關系,再接再厲。明年再戰。"
第二年,我更加努力,但結果依然不盡如人意。
五年的服役期眨眼就過去了,我不得不面對退伍的現實。
"李明,你這些年表現很好,立過三等功,如果愿意的話,可以考慮續簽。"退伍前,王連長找我談話。
我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退伍回鄉。"謝謝連長這些年的照顧,我想回去看看,或許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實際上,我的心里一直惦記著林小雨。
這些年,我們通過書信保持著聯系,雖然不多,但每次收到她的來信,
都是我在部隊最開心的時刻。
她在信中告訴我,她已經成為了村小的民辦教師,工作雖然辛苦,但很充實。
1995年春天,我背著行囊回到了家鄉。村子沒什么變化,只是多了幾戶新蓋的房子,道路也從泥巴路變成了石子路。父母見到我,激動得熱淚盈眶。
"兒子,你瘦了。"母親撫摸著我的臉,心疼地說。
"軍隊里鍛煉得結實了,沒事。"我笑著回應,不想讓他們擔心。
回村的第三天,我去了林小雨家。令我驚訝的是,她居然還沒結婚。
"你回來了。"她打開門,看到我時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
我點點頭:"五年了,你變了不少。"
曾經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但眼神依然清澈明亮,笑容依然溫暖如春。我們坐在她家的院子里,聊起了這些年的經歷。
"我本來已經訂婚了,對方是縣城一家國企的職工。"林小雨低著頭,聲音有些低沉,"但后來他的初戀回來找他,我們就解除了婚約。"
04
"那你現在......"我試探性地問,心跳加速。
"在村小教書,是民辦教師。"她抬起頭,眼中有些失落,"爸爸一直希望我能轉成公辦,這樣就能去縣城工作了。"
我們聊了很久,從過去到現在,從工作到生活。
不知不覺中,那份少年時的情愫又重新萌發。幾天后,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我鼓起勇氣向她表白。
"小雨,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從小學就開始了。"我握住她的手,緊張得掌心冒汗。
她低著頭,臉頰泛紅,但沒有抽回手。
"這些年在部隊,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的每一封信我都看了無數遍。"我繼續說道,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現在我退伍回來了,想和你在一起,照顧你一輩子。"
林小雨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李明,我也喜歡你。一直都是。"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星星都為我們點亮,所有的風都為我們歌唱。
我輕輕擁抱了她,感受著她的心跳和體溫,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但是,李明,我爸可能不會同意。"片刻后,她輕聲說道,臉上浮現出憂慮的神色。
我握緊她的手:"沒關系,我會去說服他。"
果然,當我向林建國提出想娶林小雨的請求時,遭到了強烈的反對。
"你?一個退伍兵,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拿什么養活我女兒?"林建國冷笑著說,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我強忍著怒氣:"叔叔,我會努力工作,給小雨幸福的。"
"幸福?就憑你這兩只手?"林建國搖搖頭,"我女兒現在是民辦教師,馬上就要轉正了。
縣教育局的張科長已經答應了,只要她轉正,就能去縣城工作。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我當然明白。在那個年代,能進城工作是多少農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城里不僅有更好的物質條件,還有更廣闊的發展空間和更有保障的福利待遇。
"爸,我不在乎這些。"林小雨站了出來,"我相信李明,也相信我們的未來。"
林建國氣得臉色發青:"你這傻丫頭,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就迷了心竅!你知道我為你的前途操了多少心嗎?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進城,你卻要放棄,跟一個沒出息的退伍兵過苦日子?"
"叔叔,請您不要這樣說。"我盡量保持冷靜,"我雖然現在沒有穩定工作,但我會努力打拼,絕不會讓小雨吃苦。"
"哼,滿嘴跑火車!"林建國不屑地揮揮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家什么情況?你爹殘疾,你娘多病,你們家連房子都是幾十年的老屋。我憑什么把女兒交給你?"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但我沒有退縮:"叔叔,正因為家里條件不好,我才會更加努力。請您給我一個機會,我會用行動證明自己。"
爭吵持續了很久,最終在林小雨的堅持下,林建國勉強同意了我們的婚事,但態度冷淡至極。
05
"你記住,如果小雨因為你過得不好,我饒不了你!"臨走前,他警告我。
1996年冬天,我和林小雨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林建國全程黑著臉,連祝福的話都沒說一句。婚后,我們租住在鎮上的一間平房里,開始了簡單而充實的生活。
那是一間不足20平米的小房子,廚房和衛生間都很簡陋,冬天寒風能從門縫窗縫鉆進來,夏天雨水會從屋頂漏下來。但對我們來說,這已經是一個溫馨的小窩了。
我在鎮上找了份工作,在建材店當搬運工,每天搬運水泥、磚塊和木材,累得腰酸背痛,手上磨出了厚厚的繭子。
工資不高,每月只有四百多塊,但足夠維持基本生活。林小雨繼續在村小教書,每天早出晚歸。
盡管生活清貧,但我們相互扶持,共同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晚上,我們會在昏黃的燈光下一起規劃未來——先攢錢買一輛自行車,再攢錢買臺電視機,將來有了孩子,一定要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不像我們這樣受苦。
"李明,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一天晚上,林小雨興奮地跑進來,"縣教育局有名額了,我可能有機會轉正!"
我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報紙:"真的嗎?那太好了!"
"但是..."她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猶豫,"需要一筆錢。大約五千塊。"
五千塊!在當時,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相當于我一年的工資。
我皺起眉頭:"這么多?"
林小雨點點頭:"嗯,這是'正常程序',大家都是這樣轉正的。張科長說,如果我能轉正,就可以調到縣城的學校。"
我沉默了一會兒,快速計算著家里的積蓄:"我們現在大概有兩千多,還差不少。"
"要不...我去問問我爸?"林小雨小心翼翼地提議。
我搖搖頭:"不,我們自己想辦法。
我可以多接一些夜班,再去建筑工地做點零工,應該能很快湊齊。"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開始了瘋狂的"儲蓄計劃"。我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下了白班接著去工地做力工;
林小雨周末在鎮上的補習班教課,有時一天要連上三四個班。就這樣,三個月后,我們終于湊齊了五千塊錢。
"天明,謝謝你。"林小雨拿著錢,感動地抱住我,"沒有你,我不可能實現這個夢想。"
我輕撫她的頭發:"傻瓜,這是我們共同的未來。你轉正后,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轉正的事情進展順利,林小雨開始頻繁地去縣城參加各種會議和培訓。
每次回來,她都興奮地給我講述城里的見聞——寬闊的街道、林立的商店、熱鬧的市場,這些都是我們村里人難以想象的繁華景象。
我為她高興,同時也在思考自己的未來。搬運工的工作太過辛苦,而且收入有限,不可能是長久之計。
"小雨,我有個想法。"一天,我對她說,
"鎮上缺一家像樣的飯館,我想借錢開一家,你覺得怎么樣?"
06
林小雨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你在部隊里學過烹飪,應該能行。"
我點點頭:"需要一筆啟動資金,我想去問問你爸,看能不能借一點。"
林小雨猶豫了一下:"我爸那個人...你知道的。"
"沒關系,我去試試。"我安慰她。
第二天,我來到林建國家。誰知,剛一開口,就遭到了他的嘲諷。
"借錢?開飯館?你以為開飯館是兒戲嗎?"林建國冷笑,"就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農村兵,能做好生意?做夢吧!"
我強忍著怒氣:"叔叔,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林建國不屑地擺擺手:"李明啊李明,我女兒跟了你,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你看看你,一個月掙幾個錢?我女兒現在馬上就要轉正了,前途一片光明。你,配得上她嗎?"
那一刻,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恥辱和憤怒。但我沒有發作,只是默默地離開了。
回到家,我沒有將林建國的話告訴林小雨,只說他暫時沒有錢借給我們。
接下來的日子,林小雨去縣城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甚至一周才回來一次。
我能感覺到她的變化,談話中提到的人名也從村里的同事變成了縣城的領導和同行。
她的衣著也開始變得講究起來。
以前,她總是穿著簡單的襯衫和褲子,現在卻開始買一些時髦的衣服和鞋子。每次我問起,她總說是工作需要,在城里不能太寒酸。
一天晚上,林小雨回來得很晚,臉色不太好看。
"李明,我們談談。"她坐在桌前,眼神躲閃。
我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怎么了?"
"我...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她低著頭,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我愣住了:"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我現在已經轉正了,很快就要去縣城工作。縣里的條件比這里好很多,你...你在這里發展有限。"她抬起頭,眼中帶著歉意和決絕。
我終于明白了什么:"是你爸和張科長,對嗎?"
林小雨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張科長說,如果我繼續和你在一起,可能會影響我在縣里的發展。爸爸也覺得...我們不合適。"
我苦笑:"所以,你選擇了放棄我們的婚姻?"
"對不起,李明。"林小雨眼中含淚,"我不得不為自己的未來考慮。"
我沒有挽留,也沒有辯解。那一刻,我心如死灰,但同時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一些人眼中,愛情與婚姻終究抵不過現實的利益。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不到半個月,我們就從法律上解除了夫妻關系。
分手那天,林小雨想把結婚時的一些財物分給我,我全部拒絕了。
"李明,真的對不起。"她最后對我說。
我搖搖頭:"不必道歉,我會證明給你和你父親看,你們今天的選擇是錯誤的。"
離婚后,我無法繼續留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聽說廣東那邊工廠多,工資高,我決定南下打拼。
07
臨行前,我去看望了父母。
"兒子,要不你留在家里吧,爸媽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母親拉著我的手,眼中滿是不舍。
我搖搖頭:"媽,我必須走,不然會憋屈死。您和爸放心,我會常寫信回來的。"
父親拍拍我的肩膀:"去吧,男子漢大丈夫,四海為家。記住,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不要放棄。"
帶著父母的囑托和對未來的期望,我踏上了南下的列車。
那是1998年的春天,我二十七歲,正值壯年,卻已經歷了婚姻的失敗。
列車緩緩駛出站臺,透過車窗,我看到了家鄉那一望無際的麥田和起伏的黃土山脈。
心中百感交集,既有離別的傷感,也有對未來的期待和誓言——我一定要成功,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后悔!
到達廣東后,我在一個建筑工地找到了搬磚的工作。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扛著幾十斤重的磚塊爬上爬下,直到天黑才結束。
第一個月下來,全身酸痛不已,手上滿是老繭和傷口。
南方的氣候濕熱,工地上汗水混著泥土,整天黏在身上,讓人渾身不舒服。
晚上住在簡陋的工棚里,蚊蟲叮咬,難以入眠。
有幾次,我差點撐不下去,想要打道回府。
但一想到林建國輕蔑的眼神和林小雨離開時的決絕,我就咬牙堅持了下來。
"小李,你這勁頭不錯啊!"工頭老張看我干活賣力,經常夸我。
我笑笑:"多干點活,多掙點錢嘛。"
實際上,我比其他工人更拼命,不僅是為了多賺錢,更是想通過勞動麻痹自己,忘掉那段痛苦的回憶。
每天晚上躺在簡陋的工棚里,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鼾聲,我才會允許自己想起林小雨,想起那個曾經溫馨的家。
半年后,因為表現突出,我被提拔為小工頭,負責一個小組的工作。
工資也從每月六百多漲到了一千多,生活條件有了明顯改善。
我不再住在集體工棚,而是在工地附近租了一間小房子,終于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間。
飯后,我常常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回想這半年來的經歷。
從一個心灰意冷的失婚男人,到現在有了一些積蓄和職位的小工頭,我確實取得了一些進步。
但這遠遠不夠,我的目標是讓林建國和林小雨后悔,僅憑現在的成就,還差得太遠。
一次偶然的機會改變了我的命運。
那天,工地上的一臺起重機突然故障,眼看著一大批鋼材要延誤工期。我之前在部隊學過一些機械知識,鼓起勇氣上前查看。
"讓我試試看。"我對工地負責人說。
經過兩個小時的檢修,我居然修好了起重機。這一幕恰好被工地的老板趙志遠看到了。
"小伙子,有兩下子啊!"趙志遠拍著我的肩膀,滿臉贊許。
我謙虛地笑笑:"在部隊學過一點皮毛。"
"來我辦公室聊聊。"趙志遠邀請我。
08
在辦公室里,我將自己的經歷簡單地講給了他聽。趙志遠聽完,若有所思。
"李明,我看你這人踏實肯干,也有點技術基礎。這樣吧,來做我的助手怎么樣?主要負責工地上的技術問題,月薪三千。"
三千!那在當時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我欣然接受了這個工作。
成為趙志遠的助手后,我有了更多學習的機會。
趙志遠是個事業有成的人,不僅擁有自己的建筑公司,還涉足房地產開發。在他的指導下,我學習了工程管理、預算編制、施工監理等多項技能。
"李明,做我們這行,最重要的是誠信和專業。"趙志遠常常這樣教導我,"只要做到這兩點,就不愁沒有生意。"
我將他的話牢記在心,每一個項目都盡心盡力,力求完美。
兩年后,在趙志遠的支持下,我成立了自己的建筑裝修公司,專門負責住宅小區的內部裝修工程。
公司剛起步時困難重重。沒有資金、沒有人脈、沒有大項目,我只能從小工程做起。
那段時間,我常常工作到深夜,親自去工地監督施工質量。
有一次,一個業主對我們的施工不滿意,要求返工。
按照合同,我們其實可以不用返工,但我還是決定滿足客戶的要求,即使這意味著公司要虧損。
"李總,這樣做我們會虧錢的!"公司財務擔憂地說。
我堅定地回答:"短期來看可能會虧,但長遠看,口碑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這個業主后來介紹了很多客戶給我,使得公司的業務量大增。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的公司因為工作認真、質量過硬,逐漸在行業內有了口碑。
越來越多的客戶主動找上門來,公司規模也從最初的十幾人擴大到上百人。
"李總,恭喜啊!聽說你們接下了綠洲花園的大項目?"一次酒會上,一位同行祝賀我。
我笑著點點頭:"運氣好而已。"
實際上,綠洲花園是廣州當時最大的住宅項目之一,能接下這個項目,意味著我的公司正式進入了行業第一梯隊。
事業的成功帶來了豐厚的物質回報。我先是在廣州買了房,然后是車,接著又投資了幾處商鋪。2003年,我的資產已經過千萬,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萬元戶"。
期間,我曾幾次回老家看望父母,每次都帶回大量的禮物和現金。看著父母逐漸改善的生活條件,我內心充滿了成就感。
"兒子,你這幾年變化真大。"母親拉著我的手,眼中滿是驕傲。
我笑了笑:"都是您和爸的福氣。"
雖然事業有成,但我始終沒有再婚。一方面是工作太忙,沒有時間經營感情;
另一方面,那段失敗的婚姻給我留下了陰影,讓我對婚姻和愛情心存疑慮。
"李總,您這么優秀,怎么還單著呢?"公司的女員工常常這樣打趣我。
我總是笑而不答。她們不知道,在我心底深處,有一段無法愈合的傷痕。
09
2005年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來自家鄉的信。
拆開信封,看到信上的內容后,我的手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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