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里約熱淚奴
網上偶遇民間文學二則。
其一——
公孫敖向霍去病請教:每次攻打匈奴,別人都容易迷路,而君侯屢屢孤軍深入都能找到匈奴主力,這是何故?
霍去病說:將軍有所不知,那匈奴軍隊在胡地固然來去如風,讓我軍望塵莫及,但是晚上必定會在溪流邊駐扎休息,營地外以犬只警戒。吾每次領軍,都會循犬聲追蹤——只要聽到狗叫,便是胡溪近了。
這篇筆記體小說受到多方好評。有人受到了鼓舞,很快接著寫了一篇。
其二——
古代沒有衛生間,半夜內急怎么辦呀?夜壺!是哦,那時候家家戶戶都備有夜壺,用以解決半夜出恭。天亮的時候,便有人推車來將這些屎尿收了去賣給農人做肥料。
一日一個收夜壺的人在與他人閑聊時,說起夜壺哪種好用。這人說:
“尋常人家用的便是陶制夜壺,此物燒制若是不上釉,便有屎尿沾染其中不易倒干凈,臭不可聞;而有些人家用的鐵制夜壺,雖然倒得干凈卻是笨重無比;而大戶人家用的錫制夜壺,既輕巧內壁又光滑,屎尿一倒便是干干凈凈,一滴不留。”
此人最后一拍大腿嘆道:“論倒屎尿,還得是壺錫盡呀!”
這篇立意似乎更高,一時洛陽紙貴。
今天,我也打算在這里續寫兩篇,并就教于方家。
篇一:
話說古代有一書生,進京趕考途中,宿于某古廟之中。
夜晚,有人叩門,開而視之,見一儒生站在跟前,剛要請進,定睛一看,儒生變成了一妙齡女子,身材曼妙多姿,尤其一雙眼睛,勾人魂魄。
他想,這莫不是狐貍變的吧?但美色當前,顧不了那么多,遂邀女同寢。
該女不但深諳男女交合之道,而且談吐不凡,縱論天下大勢,見識超過男子,令書生越發對她欲罷不能。
一個月后,書生漸漸形容枯瘦,朋友來看他,覺得奇怪,就問他原因,他總推說不知道。時間長了,他面目瘦得嚇人,才感到害怕,回到家中。
家人請來醫生,醫生把了脈說:“這是妖脈,這病不能治了。”他解釋說,書生是被一只千年老狐貍給纏上了,這只狐貍原是男身,為了修煉,化為女狐,專門采集年輕男子陽氣,這個書生的陽氣已經被吸得差不多了。“
書生大哭,不肯讓醫生走。醫生不得已,只好給他針手灸臍,并送他一包藥,囑咐說:“若再碰到狐精,必須堅決拒絕。”
晚上,書生服藥后獨自躺在床上,剛要合眼,就夢見與該女子交歡,醒后就遺精了。過了幾天,書生就油盡燈枯,死了。
朋友來吊他,嘆息說,這是狐吸精呀!
篇二:
古代一個姓丁的生員,很愛惜自己的頭巾。宋林景熙《霽山集·元日得家書喜》詩:“爆竹聲殘事事新,獨憐臨鏡尚儒巾。”明代通稱“方巾”為生員的服飾。他每天外出時,必端端正正戴好頭巾才出門。
每一次,他出門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將他那寶貴的頭巾弄臟了。回到家,趕緊吩咐仆人去將它洗干凈。
仆人拎著籃子去河邊洗。
生員等了半天,見仆人還沒回來,跑到河邊去找,這一找不要緊,直接把他氣得半死,只見仆人將他無比珍貴的頭巾和家里人的內褲小衣甚至面目可疑的什么巾混在一塊洗。
生員大聲喝斥仆人,仆人爭辯了風句,河邊風大,生員聽得不是很清楚,只聽見仆人隱約在說,“我知道您很討厭這樣,但我忍不住啰嗦幾句,雖然……確實存在……但是……最后請求原諒……“
生員氣得胡子都吹起來了,他跺著腳說,“再怎么樣,你也不能胡洗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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