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有個媚男姐。
最毫無存在感的男生，都能享受她的汽水、球鞋和夾子音的諂媚。
他們私下對賭，第一個嘗到她滋味并錄音的人，可獲得班費獎賞三萬。
“長得不好看還當女漢子？萬人上的女廁所還差不多！”
“上次‘男生團寵’發現自己被玩了，改了一手臂的花刀，沒送醫院直接寄啦！”
媚男姐不知實情，洋洋自得地對女生說：
“喵喵喵，我魅力就這么大嗎？”
“全班男生都約我去私人影院，好難選啊~”
只不過賭約履行的前一晚。
我看到她跪在垃圾站前，發出熟練的夾子音，討好酗酒的父親，保護鼻青臉腫的母親。
我突然覺得她不是罪人。
談到女生，班上的男生出奇地團結。
就是最沒存在感，患有小兒麻痹跛足的李陽，也能插上兩句話。
他指著空蕩蕩的褲腿，咂著嘴說。
“哥們都這樣了，楊蝴蝶還瘋狂舔我！”
“你們看，我把她送的愛心營養餐，全都倒掉了！”
班草徐寒川淡淡開口。
“行啊，跛子也有春天，好手段。”
男生們哄堂大笑。
于是，在笑聲中，李陽獲得了幾分尊重。
那條腿似乎也隱形地痊愈了。
他驕傲地抬起頭，噘嘴繼續說道。
“她已經答應約了我！”
“好兄弟們，這三萬塊的獎金我必拿下！只不過，可憐我的小兄弟，要遭罪了！”
笑聲還在持續。
“是啊，她穿得好窮酸，那里肯定臭烘烘的！”
“李陽，小不忍則亂大謀，整治女兄弟人人有責！”
幾個圍坐在附近的女生，習以為常地幫腔道。
“這種媚男姐就是活該！”
“她還以為自己多有魅力，迷得男生神魂顛倒！”
而我轉著筆，只覺得吵鬧。
門突然被打開。
楊蝴蝶汗流浹背，手上還提著一大袋礦泉水。
氣氛瞬間凝固。
所有人都懷疑她聽見了，愣在原地。
可楊蝴蝶卻蹦蹦跳跳走進來，裝作可愛地說。
“干嘛？看到本大小姐著迷啦？”
她分發著專屬男生的礦泉水。
李陽接過礦泉水，順手彈了一下她的內衣帶子。
楊蝴蝶臉色一僵。
隨即似乎很享受地嬌嗔起來。
“李陽！！！”
“我不是都答應你去看電影了？還敢對你爸爸大不敬！”
女生們面面相覷，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
看到楊蝴蝶不以為意。
李陽勾起嘴角，伸出長指甲的小拇指，朝著她胸前襲去。
我抬起頭，語氣冷淡。
“李陽，性騷擾違法。”

“喵喵喵？蔣青你這是干嘛？”
“服了你們這些小女生，連襲個胸都受不了？”
楊蝴蝶一臉無奈。
可我卻捕捉到，她眼底閃過的一絲僥幸。
或許，她也沒辦法接受滿是污垢的指甲，碰到自己的隱私部位。
李陽咧著大嘴笑，露出黃黃的牙齒。
“我們是好兄弟，都是開玩笑的！”
“蔣青，你可不能仗著寒川喜歡你，隨便耍威風啊！”
徐寒川厲聲喝止。
“閉嘴！”
這一聲低喝，李陽急忙低下頭，害怕那雙瘸腿會吸引目光。
緊接著，他語氣放緩了許多。
“小青這是心軟善良。”
楊蝴蝶高聲驚呼。
“啊？你倆談了不通知我？”
“徐寒川，你還把不把我當兄弟了！！”
她又側身過來，想隔開我，去和徐寒川打鬧。
察覺到我的不悅。
徐寒川臉色難看得不行，卻還要招架。
“好了，我認輸！”
“想吃什么，我有空請你！”
楊蝴蝶眨巴著眼，裝作呆萌地若有所思。
“必吃榜有哪些……”
旁邊的男生瞬間領會。
“班上的必吃小團寵不就是你嗎？”
“你這么說，待會蔣青可就生氣咯！”
楊蝴蝶連忙糊涂地搖頭。
“哎呀！我要真和徐寒川有什么事，還輪得到蔣青嗎？”
“不過，你的小女朋友該不會真有意見吧？”
她忽然一把抓住徐寒川的手，看起手相。
“你愛情線還真坎坷誒，不知道要談幾個女朋友！”
“說，有沒有背著蔣青喜歡別人？”
誰都知道她所說別人，是自己。
她想要徐寒川的糾結沉默，想要所有男生的曖昧和認可。
可楊蝴蝶不知道。
剛剛知道賭約后，我就對徐寒川沒有任何期待了。
我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果然徐寒川沒有正面回答，釣得楊蝴蝶面色羞紅。
他演完后，急忙追上我，低聲問道。
“我在玩她，你不知道嗎？”
我點頭。
“我知道，我不想你玩她。”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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