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德云社,除了郭德綱以外,于謙也是一位繞不開的存在, 可以說沒有于謙,德云社未必會發展到現在的成就和規模, 但令人驚訝的卻是于謙近期展現出的狀態。
沒有郭家令人糟心的家長里短,活得佛系閑適的于謙竟比郭德綱還要老上許多, 尤其是近期和朱時茂參加同一檔節目,更是令人直呼不敢認, 明明比朱時茂還要小上十來歲,兩人呈現出來的狀態卻天差地別。
跟郭德綱站一塊兒,于謙就只大四歲,可視覺上,倆人像是隔了一輩,郭德綱還是那個精神頭十足的胖子,于謙卻已然是一副被生活掏空了的模樣。
更有好事者翻出他和朱時茂的合影,71歲的朱時茂身板挺拔,面色紅潤,顯得比他還要年輕,這種強烈的反差,像一記悶拳打在觀眾心上,讓人忍不住想問:謙兒哥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
于謙佛系的性格,無論是在相聲圈還是娛樂圈都是有口皆碑的,這樣的的性格也影響了他的愛徒郭麒麟,從早期郭麒麟在綜藝節目中給于謙的信來看,不難看出于謙對郭麒麟的影響力。
要說他是為生計所迫,操勞過度,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于謙的人生劇本,拿的是“豪門紈绔”那一套。
他家境殷實,父親是油田領導,母親是行業專家,從小到大,他就沒為錢發過愁,活得那叫一個隨心所欲,別的孩子埋頭苦讀,他在遛鳥、聽戲、盤核桃,活脫脫一個老北京“玩兒家”的范本。
這份富足和自由,讓他得以把“玩”這件事做到了極致,他那個占地六十畝的私人馬場,養著幾十匹名貴的好馬,天上飛的鷹,地上跑的狗,樣樣都是心頭好,這份閑情逸致,是旁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可人這一輩子,能量是守恒的,你在這頭享受了多少,就得在那頭付出點什么,于謙自己也毫不避諱,他這副尊容,就是被幾十年如一日的“愛好”給盤出來的。
煙,一天兩包是起步價,酒,但凡有局,必是不醉不歸,這些東西對身體的損耗,就像拿鈍刀子割肉,一天兩天不覺得,幾十年下來,足以把一個人的精氣神磨得一干二凈。
再加上那個標志性的燙頭,非但沒添什么時髦,反而更坐實了那股子“老派”的觀感,他似乎壓根不在乎這些,比起保養得宜的軀殼,他更迷戀那種沉浸其中、物我兩忘的體驗。
于謙這人,最好玩的地方就在于他的“不在乎”,這份不在乎,不僅體現在生活上,更體現在他與郭德綱的關系里。
倆人的情分,是患難見真交,當年相聲市場一片蕭條,郭德綱還是個沒名沒氣的小角色,于謙在體制內也混得不咸不淡,一次偶然的搭檔,兩人在露天廣場上,一逗一捧,竟擦出了天雷地火般的火花。
后來德云社聲名鵲起,成了相聲界的半壁江山,郭德綱感念于謙的不離不棄,主動要分他股份,這要是換了別人,怕是做夢都要笑醒。
可于謙給拒了,他覺得,德云社是郭德綱拿命拼出來的家業,自己不過是搭了把手,跟著享了福,哪能心安理得地去分人家的江山?
這份清醒和仗義,讓郭德綱也敬佩不已,郭德綱把于謙的兒子收為義子,傾囊相授,在臺上,他把“抽煙、喝酒、燙頭”編成段子,把于謙塑造成一個可愛的“玩主”形象,讓這個捧哏的角色深入人心。
一個野心勃勃要開疆拓土,一個隨性淡泊只想自得其樂,性格迥異的兩個人,卻因為對藝術的共同熱愛和對彼此的絕對尊重,成就了一段相聲界的佳話。
很多人以為,于謙就是郭德綱身邊的那個捧哏,其實,相聲只是他藝術版圖里的一部分,他骨子里,是個演員,早年畢業于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在相聲不掙錢的年代,正是靠著在各種影視劇里跑龍套,才勉強糊了口。
從《編輯部的故事》到《小龍人》,他演過的角色,可能比他抽過的煙的牌子還多,可以說,如果沒遇到郭德綱,于謙大概率會成為一個我們熟悉又叫不出名字的“黃金配角”。
即便是后來在相聲界大紅大紫,他也沒放下演員這個身份,德云社拍的那些電影,他基本都是玩票性質地客串,直到2019年的《老師·好》,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當了男主角,還兼著監制。
這部不被看好的小成本電影,意外地成了票房黑馬,于謙那種不著痕跡、仿佛就是生活本身的“體驗派”表演,征服了所有觀眾,郭德綱都公開說,影壇欠于謙一個影帝,這次成功,像是于謙對自己前半生的一次交代,他證明了,自己不光會“玩兒”,更會“演”。
于謙這個人,就像一本內容豐富卻封面老舊的書,外界看他,是惋惜他過早衰老的容顏,擔心他不知節制的健康,但從他的角度看,這或許是再自然不過的結果。
早前在一檔綜藝節目中,于謙也曾提及自己的生活習慣,他說,自己每天至少要兩包煙,白酒也要一斤起步, 而郭德綱在接受采訪時也曾毫不留情地揭過這個老搭檔的老底, 他說,于謙一天至少要趕六個飯局,從早上喝到晚上,家里人都害怕他喝死在外面。
他用前半生的自由,換來了后半生的隨性,用對金錢的淡泊,換來了對友情的堅守,用舞臺上的“不爭”,換來了銀幕上的“一鳴驚人”。
他的人生哲學里,最重要的詞可能就是“舒坦”,怎么自在怎么來,怎么快活怎么活,旁人眼里的透支,或許恰是他自己的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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