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5月3日,東京陸軍省大廈,東條英機挺著小胡子,坐上第27號被告席。
面對數十萬字的起訴書,他開口了:戰爭是“自衛”,天皇是“被迫”,南京大屠殺,是因為“中國挑釁”
他企圖用嘴炮洗白血債,用詭辯抹去南京城里的三十萬冤魂。他嘴上喊著無辜,背后卻是刀山血海。
他想贏過法庭,贏過歷史,可當尸體堆成山,鐵證掛上墻,他的嘴,再硬,也捂不住真相的呼喊。
東條坐上第27號鐵椅時,他還以為自己能嘴贏歷史
1946年5月3日,東京陸軍省大廈會議大廳,上午11時30分,東條英機等28名甲級戰犯被押上被告席。
這座會議廳原本是軍令下達、戰爭策劃的中樞,此刻卻成了審判法西斯的法庭。戰犯們排排坐,東條因著英文字母而倒數第二個出場。
在法官面前,他的表現沒有慌張的眼淚,也沒有悔過的低頭,他端坐不語,撇著小胡子,臉色蒼白如紙。
一張數十萬字的起訴書擺在法官面前,55項罪狀詳細列出,所有罪行都寫在案卷里。南京大屠殺、七七事變、九一八事變,一樁一件,全是鐵證。
面對審判,東條張口了。他說,戰爭不是侵略,是“自衛”;他說,天皇沒有責任,是“被迫”;他說,挑起沖突的是中國,殺人是因為“中國軍隊的挑釁”。
這一番話,說給世界聽,說給歷史聽,更是說給他自己聽。他在20余萬字的供詞中,試圖將自己置于“國家機器中的被動角色”。
每一段供詞都繞開了“主要決策人”這個身份,每一個段落都繞過“侵略”這個關鍵詞。他用“防衛南進”來解釋東南亞侵略,用“帝國安全”來美化侵華作戰。
這些話寫在紙上,但面對的不是紙,是尸體。30萬南京遇難者,是尸體,不是紙人。
東條的嘴皮子能翻卷20萬字,但掩蓋不了日軍刺刀上那層血。他說中國挑釁,卻不提日軍如何在南京城內設下“殺人競賽”,不提燒殺淫掠如何系統執行。
他說“戰爭源于不得已”,卻不提自己早在1938年5月,在日本軍人會館內公開演講:“對中國、對蘇聯,必須兩線出擊,不見蔣政權潰敗,絕不收兵。”
他是日本軍國主義的總導演,不是替身演員。戰前,他掌握陸軍情報,策動關東軍南下北上;戰中,他作為首相,全權調動軍政大權;戰后,他想用一支筆,推掉自己手上的血債。
他的狡辯,讓人憤怒。他的冷漠,更讓人清醒。法庭能聽他供詞,但不能聽他謊言。1946年5月的審判剛開始,他就注定跑不出歷史這張網。
6月的庭審,終于把他拉回現實。
南京見證者舉起手,東條盯著天花板不吭聲
1946年6月3日,對戰犯的審判繼續進行。控方請出了一位特殊證人——來自南京親歷了慘痛屠殺的伍長德。
這個名字不出名,但作為親歷者說出的話,世界都得聽。他當庭作證,描述1937年12月到1938年1月期間,日軍在南京實施系統性屠殺,死亡人數超過30萬。
殺人,不是混亂之中,而是有命令、有名單、有劃區的軍事行為。屠殺,不是偶發,而是連綿數十日的計劃行動。
伍長德用顫抖但清晰的聲音,講述日軍如何把平民綁在一起,用機關槍一排排掃射后推入長江;日軍如何將婦女輪奸至死,尸體堆積如山;他如何親眼看到朋友被砍頭,血濺三尺。
法庭里鴉雀無聲,連翻譯官都停頓片刻。而被控訴的對象東條英機,卻不吭一聲。他在掩飾,但更在逃避。
這場證詞并非孤證。控方同時提供了照片、電報、日軍文件、現場錄像。指令編號、簽發人姓名、部隊番號一一對應,其中大部分簽發人為東條英機。
證據清單里,包括一份傷亡報告,時間精確至1937年12月15日。那一天,南京下了雪,河水被凍上半寸冰層,城外滿地是血和尸體。
東條不看證據,他只看天花板,他知道,每一頁證據都可能成為他脖子上的絞索。但他繼續沉默,不認罪;他寧愿承認失敗,也不承認屠殺。
他相信沉默是金,但面對鐵證如山,沉默不過是另一種承認。他不說,法庭說。人民說。歷史說。所有被遺忘的聲音,都從那天起,被重新拾起。
而這場審判,還遠沒結束。他在逃避南京,卻逃不過絞刑架。
審判前想自殺,審判后還嘴硬
1945年9月11日下午,東京郊外東條英機的宅邸前來了一批全副武裝的美軍,他們是來逮捕這位“首相戰爭犯”。
但是人們剛跨進院子,一聲槍響傳來,原來東條用手槍自射心臟,試圖自殺。當然,他沒有死。他手顫了,子彈偏了,傷口在左胸,未及要害。
美軍急送醫院搶救,子彈從肺部穿出,未傷及心臟。他在搶救室里挺了過來,被縫了三十六針。第二天,各大報紙全都頭條刊登了這場自殺未遂。
這不是殉道,是心虛。血債累累的罪犯知道自己逃不過繩索,只好賭一把子彈。可惜,上天也不愿他這么快死。
他被送進監獄,接受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長達一年多的審判。1947年12月26日凌晨24時30分,他通過英國籍律師勃魯德宣讀口供,再次試圖抹去所有罪責。
這一年,他多次出庭,始終以“戰爭是國策”為借口,將侵略合理化;他把戰爭描寫成國家自衛,卻不解釋為何戰線橫跨東北、華北、華東、華南,一字未提“屠殺”“強奸”“焚掠”。
他否認南京屠殺,卻無法否認自己在1937年任關東軍參謀長、后來任陸軍次官、再到陸軍大臣、首相的完整職權軌跡。每一項任命都對應一次戰役,每一份命令都掛著他的名章。
1948年12月23日凌晨,東京巢鴨監獄。東條英機與6名甲級戰犯一同被押赴絞刑臺。這個雙手沾滿了包括中國人民在內的數以百萬、千萬計人們鮮血的戰犯,走向了最終歸宿。
他沒有贏過中國,沒有贏過人民,沒有贏過歷史。他只贏過自己一次,那就是騙自己:“我沒錯。”
可惜,歷史不是聽證會,它是審判書。罪行寫明,證據確鑿,繩索扣緊,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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