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窮。”這句源于19世紀西方排華歷史的辱華詞匯,卻出現在巴基斯坦的街頭。
6月7日,知名博主盧克文在巴基斯坦拉合爾街頭拍攝時,遭遇多名巴基斯坦孩童起哄,并多次喊出“秦腔窮”這一充滿歧視色彩的詞語。當盧克文當場質問孩子們來源時,他們慌張逃離,隨后一位成年男子匆忙出面致歉。要知道,中國援助巴基斯坦多年,中巴經濟走廊更是對巴基斯坦經濟有巨大促進作用。如今這句辱華詞匯居然出現在很多人以為的巴鐵口中,令人心寒。
但這已不是孤例。此前,中國記者在敘利亞難民營也曾遭遇類似情況,還有在非洲自費建校的博主劉開心,也被學生當面喊出相同詞匯。這些案例反復出現,絕非偶然。我們有必要追問一句:是誰教會這些孩子用這種方式認知中國?
從歷史來看,“秦腔窮”(Ching Chong)源自19世紀北美排華時代,是對“清朝(Qing Dynasty)”的惡意曲解與模仿,是對華工外貌、語言的侮辱符號,屬于典型的種族主義用語。本應隨著歷史灰飛煙滅,卻因網絡、流行文化、動畫、甚至教材的傳播,在某些國家重新滋生。
當這類詞匯從歐美回流,漂洋過海進入南亞、西亞甚至非洲,我們必須清醒:文化偏見和種族歧視已不再只是“西方的問題”,而在全球傳播,變成了一場悄無聲息的“文化戰”。
如果說一兩個孩子口中的言語可以歸咎于無知,那么當多起事件指向相似內容、相似表達時,我們就要開始追查源頭。而這個源頭,正是西方的長期文化滲透戰略。
美國在巴基斯坦設立的“青年影響力計劃”、教育交流中心、NGO培訓項目早已不是新鮮事。根據公開資料,自2010年以來,美國向巴基斯坦投入超過15億美元用于所謂“民主體制培訓”。其中3億美元明確用于教育系統內容再構。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許多地方,尤其是邊遠省份的課堂上,關于中國的描述已經不是“全天候朋友”,而是“資源掠奪者”、“債務陷阱”、“隱性干預者”。
在中巴經濟走廊沿線城市,出現了多份被刪減過的教科書,刪除了原有的中巴合作章節,取而代之的是模糊化的“外來壓力”概念。而某些地方電視臺播放的兒童動畫,甚至直接把中國投資者擬人化為“吞田巨獸”,對孩子洗腦式灌輸“中國等于搶地”的邏輯。
當這些信息長年累月出現在孩子們的教科書、電視屏幕、課堂演講甚至游戲故事里時,你還能指望他們長大后自然親華嗎?
很多人都把巴基斯坦視為“鐵桿朋友”,從中巴經濟走廊、瓜達爾港項目到軍事安全合作,這種戰略層面的信任關系的確非常穩定。但民間層面,是否一樣牢不可破?
巴基斯坦是一個聯邦制國家,各省政局、文化、宗教背景差異巨大。尤其在俾路支省、開伯爾-普赫圖赫瓦省這些邊境敏感地區,中央政府本身控制力就較弱。這里的教育體系、媒體資源、宗教勢力極容易受到外部資金誘導。恰恰是這些地區,構成了中巴經濟走廊的重點投資區,也成了西方“分裂認知”的重點打擊區。
此外,近年來巴基斯坦經濟確實遭遇嚴重困難,通脹率一度高達22%,匯率劇烈波動,民生困頓。而某些政客、媒體,出于轉移矛盾的考慮,開始把“債務風險”歸咎于中方投資項目。
一些人開始借用“債務陷阱論”來質疑中巴合作的誠意,有意無意地把中國描繪成“隱形掠奪者”,這種“輿論毒素”一旦深入人心,就開始影響下一代的認知。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一個清真寺門口的小孩會喊出“秦腔窮”這種話——因為他們從小接觸的信息已經發生了變化。
面對這一變化,中國不能再一味沉浸于“高層友誼”的光環中,忽視民間認知的基礎。要知道,一個國家的長久合作,靠的不是簽約儀式上的握手,而是千千萬萬普通民眾心中的認同。
我們需要反思的是:在巴基斯坦的校園里,能看到幾本關于中國文化的教材?有多少中國的動漫、文學、紀錄片、科學技術成果,進入過他們的課堂?中國在當地建立了多少有效、持續的文化陣地?
反觀美國,通過大量NGO、獎學金、社交媒體話題制造、青年營地等手段,將自己的“價值觀包裝”輸送給了巴基斯坦年輕一代。很多當地孩子對“美國是自由的象征”深信不疑,卻對中國在這里修路、建電站的努力一無所知。這不是因為中國不做,而是我們在講故事這件事上太低調、太被動了。
因此,下一步的策略應該是三方面:增加在巴基斯坦的中文學校、孔子課堂數量,同時提升教材質量。加強中巴合拍影視作品投放,扶持本地內容創作者輸出正面信息。
鼓勵更多青年志愿者、教師、醫療隊深入巴基斯坦中西部農村、學校,真正建立“人對人”的信任鏈條,而不僅是“政府對政府”的合作協議。揭露美國文化滲透策略的真實面貌,不怕說出西方NGO如何包裝話語、如何滲透青年教育,并聯合更多發展中國家展開“文化反干預”對話機制。
中巴關系曾被稱為“比山高,比海深”,但再深的感情,也經不起歲月與誤解的侵蝕。那句“秦腔窮”的聲音,并不是否定整個巴基斯坦社會的態度,而是一道警示:文化認同正在被稀釋,民間信任正在被侵蝕。
我們當然相信,大多數巴基斯坦人民仍然對中國充滿善意。但如果我們不能在文化輿論、教育傳播上重新布局、精準發力,那些“稚嫩的敵意”終將成為未來的現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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