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攥著白玉蘭獎杯的手微微發抖,話筒前哽咽到幾乎失語:“我來了三次,第一次提名、第二次提名,第三次終于拿到了……”
臺下,剛憑《山花爛漫時》封后的宋佳抹著眼淚,而頒獎人關曉彤早已泣不成聲。
蔣欣扭頭一句“兒媳婦你別哭!”瞬間引爆全場笑聲,這一刻的哭笑交織,成了第30屆白玉蘭獎最鮮活的注腳。
01 苦盡甘來,蔣欣的破繭之路
陪跑十年,一朝夢圓。
蔣欣這尊白玉蘭最佳女配角獎杯,裝滿了沉甸甸的故事。
2015年,《老農民》里精于算計的喬月讓她首獲女配提名;2017年,《歡樂頌》中掙扎的樊勝美將她推上女主角逐臺。
兩次鎩羽而歸,“提名專業戶”的標簽貼了整整八年。
當《小巷人家》的“宋瑩”登場,一切都不同了。
這個風風火火的紡織女工,操著大嗓門在胡同里炸油條、護犢子,活脫脫從年代煙塵里蹦出來的市井精靈。
導演張開宙遞劇本時斷言:“這個角色就是你!”蔣欣一讀也樂了:“宋瑩跟我真像,大大咧咧、刀子嘴豆腐心。”
為演好紡織女工,她扎進工廠體驗生活。
機器轟鳴、棉絮紛飛、三班倒的生理煎熬——“她們火爆的脾氣,都是辛苦逼出來的”。
02 扶搖直上,童瑤的破局之速
當蔣欣在臺上抹淚時,評委席上的童瑤微笑著鼓掌。
六年前,她也站在那個位置——卻走出截然不同的軌跡。
2019年,童瑤憑《大江大河》摘得白玉蘭最佳女配;僅隔兩年,《三十而已》的顧佳直接把她送上視后寶座。
今年搖身一變,她成了白玉蘭獎史上最年輕的85后評委。
身份轉換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評委見面會上她坦言壓力:“雖然只有一張選票,但要投給值得的作品。”
被問評選標準,她拒絕懸浮套路:“首先得是好看的劇!故事、表演、節奏,總得占一樣。”
她坐在評委席翻閱提名劇時,或許會想起自己第一次拿獎的懵懂。
如今審視他人作品,她更看重“人文關懷與藝術表達的平衡”。
03 雙生花,不同路
娛樂圈的生存法則,在兩人身上映出迥異光譜。
蔣欣的獎杯是“熬”出來的。
從《甄嬛傳》華妃的“賤人就是矯情”,到樊勝美被原生家庭吸血,悲情角色焊在她身上多年。
直到宋瑩橫空出世——愛哼小曲、敢掄掃帚、給鄰居送炸糕的鮮活女人,才真正釋放她的喜劇天賦。
“宋瑩是我演過最幸福的角色,”后臺采訪時她眼神發亮,“她就是我,只是我還沒她那么幸福。”
童瑤的評委席位是“沖”上去的。
《三十而已》撞上“浪姐”熱潮,她把顧佳演成獨立女性圖騰;《大江大河》里知識分子宋運萍的堅韌,至今是正劇白月光。
當外界熱議“中生代女演員困境”時,她反將年齡變優勢:“閱歷讓角色更復雜。”
兩人軌跡在2025年白玉蘭交匯。
一個在臺前釋放煙火氣,一個在幕后執掌藝術標尺——江湖偌大,本就不止一種活法。
04 獎杯之外的江湖
蔣欣的獲獎感言有句耐人尋味的話:“除了獎項,我還有更大收獲。”
她始終沒說破,但《小巷人家》劇組慶功宴上的場景或許藏著答案:關曉彤蹭著她肩膀說笑,王安宇舉手機拍搞怪合影。
戲散人不散,這份情誼比獎杯更暖。
童瑤的進階同樣超越一紙評委聘書。
她看到女性題材的進化:“‘她力量’從獨立宣言走向更豐富的生命狀態。”
接受采訪時,她已收拾行李進組央視短劇《奇跡》——評委身份?那是副業,演員才是根。
聚光燈下,蔣欣摩挲著獎杯上的玉蘭花紋。
從華妃到宋瑩,十三年的跋涉終于開出一朵花。
評委室里,童瑤在《三十而已2》劇本上寫寫畫畫——新故事里,顧佳們又將撞見怎樣的時代浪潮?
領獎臺右側的通道,兩人曾擦肩而過。
一個眼角噙淚走向后臺,一個步履從容邁向評審席。
江湖夜雨十年燈,有人慢慢燉出滋味,有人猛火快炒自成盛宴。
高峰不必同一座,但每滴汗水都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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