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劉阿姨的老伴兒走了三年,這三年里,她常坐在樓下長椅上曬太陽,有人問她“想叔叔不”,她總笑著說“想,但更想現在的自己”。
剛喪偶那會兒,劉阿姨哭得昏天黑地,覺得“天塌了”——一輩子沒單獨買過菜,沒自己交過水電費,連吃藥都得老伴兒提醒。子女輪流來照顧,可他們有自己的小家,住不了幾天就得走,留下她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屋子,夜里總失眠。
后來慢慢熬過來了,她學會了用智能手機買菜,跟著視頻學做簡單的飯菜,甚至報了老年大學的書法班,日子過得比以前還規律。她說:“以前總覺得老伴兒是頂梁柱,子女是后盾,真到了一個人,才發現最能靠得住的,是自己。”
現代作家龍應臺說過:“所謂父女母子一場,不過是目送彼此的背影漸行漸遠;所謂夫妻一場,不過是相伴一程后,終究要學會一個人走。” 這話在晚年尤其真切。
喪偶后的日子,像突然站在空曠的路口,沒人再牽著你的手,這時才懂:最親的人不是曾朝夕相伴的老伴兒,也不是孝順的子女,而是那個能自己站穩、自己取暖、自己把日子過下去的自己。
一、最親的是“能自己搭把手”的自己,老話說“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能自理才是真體面
前陣子張大爺摔了一跤,兒子女兒趕來忙前忙后,可沒過一周,兒子要回單位值班,女兒要接孫子放學,只能請護工。張大爺嘆著氣說:“孩子們有心,可他們顧不過來啊。” 后來他咬著牙練走路,從扶墻到能慢慢下樓,才說“還是自己能動彈好,不用看誰臉色”。
喪偶后才明白,子女再孝順,也有自己的生活;老伴兒再好,也陪不了一輩子。老話說“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能自己端碗吃飯、自己穿衣洗漱、自己去醫院拿藥,這份自理能力,比誰的“我來照顧你”都實在。
你不用因為“麻煩子女”而內疚,不用因為“護工不貼心”而委屈,自己能搭把手,日子就有底氣。就像劉阿姨說的:“我現在能自己扛一袋米上三樓,不是逞強,是覺得自己還‘有用’,這比啥都強。”
二、最親的是“有自己小樂子”的自己,“人無癖不可與交”,有寄托才不會空落落
王奶奶的老伴兒走后,她消沉了大半年,子女怕她孤單,買了只貓陪她,可她還是天天坐著發呆。后來社區組織廣場舞隊,她抱著“試試”的心態去了,現在每天雷打不動去跳兩小時,回來還跟貓“說”今天學了新舞步,臉上的笑多了不少。
老話說“人無癖不可與交”,其實晚年更需要“癖好”——不是為了跟誰交,是為了給自己找個精神寄托。喪偶后,家里的冷清會被放大,要是心里再空落落的,日子就難熬了。
養幾盆花,看著它們抽芽開花,日子有了盼頭;學個手藝,繡幅十字繡、拼個小擺件,時間被填得滿滿當當;哪怕每天下樓跟老伙計們聊聊天、下盤棋,也比悶在家里想“要是他還在”強。有自己的小樂子,就像心里揣了個暖爐,再冷的日子也能焐熱。
三、最親的是“能跟自己和解”的自己,“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想得開才活得舒坦
李爺爺和老伴兒吵了一輩子,老伴兒走后,他總對著老照片發呆,念叨“要是當初我讓著她點就好了”。后來女兒帶他整理遺物,發現老伴兒的日記里寫著“他雖然倔,可下雨天總記得給我送傘”,李爺爺才紅著眼笑了:“原來她都記著呢。”
喪偶后,人總愛回頭想——想沒說出口的抱歉,想沒做好的事,想那些拌嘴的瞬間。可老話說“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有那么多“要是”?能跟自己和解,接受過去的不完美,才不會被回憶困住。
接受“他走了,但愛沒走”,接受“子女有難處,不怪他們”,接受“自己現在孤單,但能好好過”。就像李爺爺后來常說的:“我現在每天喝兩杯他愛喝的茶,想著他的好,不想他的倔,日子就順了。” 跟自己和解,是放過過去,也是善待現在。
喪偶后的日子,像把人生的劇本翻到了單人章。
沒有了老伴兒的嘮叨,沒有了隨時能喊的“哎,給我遞個東西”,才慢慢看清:最親的人,其實是那個從慌亂中站起來,學著自己過日子的自己;是那個找到小樂子,把孤單過成熱鬧的自己;是那個跟過去和解,笑著往前走的自己。
龍應臺說“要學會一個人走”,其實走的過程里,我們會慢慢發現:自己,才是那個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親人”。這份親,藏在每一次“我能行”里,藏在每一個“我樂意”里,踏實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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