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占理兒。
這兩天北大一條公示,把韋東奕又頂上了熱搜第一。內容很簡單:韋東奕擬提為長聘副教授,8月1日正式生效。
網上小伙伴們的反應挺有意思,一邊是鋪天蓋地的“韋神牛逼”,另一邊也夾雜著嘀咕:“早不提晚不提,感受到輿論壓力才提?”“6年助教才轉正,這算天才?”
說實在的,作為長期關注韋神的一個自媒體作者,我倒覺得這波爭議挺有意思——它像面鏡子,照出了我們這個時代對“天才”的復雜心態:既需要一個純粹的精神圖騰,又習慣性地用世俗標準去衡量。
先說個讓質疑者失望的事實:韋東奕的晉升,跟“輿論壓力”半毛錢關系沒有。
北大的“非升即走”制度,在高校圈是出了名的殘酷。簡單說,助理教授聘期6年,6年內必須通過長聘考核,否則卷鋪蓋走人。韋東奕2019年當上助理教授,今年正好是第6年,4月學院公示、6月官網發布,完全符合制度流程。
一個在985當‘青椒’(青年教師)的朋友,去年剛“非升即走”失敗,如今在企業做研發。他分享道:“北大的考核有多嚴?光論文數量就卡掉80%的人,更別說質量了。韋神要是沒兩把刷子,早被掃地出門了,還能等網友呼吁?”
他的話不佳,那些“北大是迫于輿論壓力才提聘韋神”的說法,可能是對頂級高校的脾氣不太了解造成的。
北大數院是啥地方?中國數學界的“黃埔軍校”,能進去當助理教授的,哪個不是各省狀元、國際奧賽金牌得主?
你以為校領導會盯著熱搜,給一個“掃地僧”開后門?
實際上,韋東奕的長聘申請早在今年2月就提交了,4月份時學院內部進行了公示,只是6月份才對外發布。
而所謂“掉牙事件”引發的輿論關注,是5月的事——時間線對不上,所以不存在“輿論施壓”!我們更應該知道的是,韋神在北大,就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解微分方程”的普通研究員。
他的晉升,是制度齒輪正常運轉的結果,當然前提是“實力夠硬”。
網上總有人說:“韋神被封神,都是媒體捧的,實際沒什么真本事。”
我特意查了查他的學術成果——2020到2025年,5年發了32篇論文,平均每兩個月一篇;其中7篇是第一作者,發在《Forum of Mathematics, Pi》這種頂級期刊上;
部分成果被寫入北大教材,還被國際同行引用。今年6月,他牽頭的《流動轉捩機理的數學研究》被提名為國家自然科學獎,這可是中國科技界的“奧斯卡”。
34歲的年紀,這樣的產出是什么概念?
知乎上一個在MIT做數學博后的朋友說道:“在頂尖高校,青年學者能5年發10篇高質量論文,就算‘潛力股’了。韋神這32篇,其中7篇一作頂刊,放到國際上都是‘高產+高質’的組合,足夠在歐美名校拿到終身教職了。”
更難得的是,他的研究不是“為發論文而發論文”。比如那篇《超臨界散焦非線性波動方程的爆破現象研究》,就是那個小伙伴們說每個字聽得懂,但連起來就聽不懂的視頻。
那是解決流體力學、量子物理等領域關鍵問題的數學基礎。換句話說,韋神的論文,不是束之高閣的“學術垃圾”,而是能扎扎實實推動學科進步的“硬通貨”。
那些說“助教在北大一抓一大把”的,也并非事實。他們可能不知道:北大數院的助理教授,每年全球招聘也就招幾個,并且淘汰率也很高。
韋神能在這6年里穩坐助理教授,還順利通過長聘考核,本身就是實力的證明。
當然,也有人覺得北大給韋神“副教授”職級太低,甚至說“委屈了天才”。
這其實是對頂級高校職稱體系的誤解。
清北這些頂尖學府,教授、副教授的名額是“稀缺資源”。
舉個例子,一個哈佛畢業的朋友,當年想回北大任教,北大給出的條件是“研究員(無職稱)+ 3年考核期”,副教授名額根本輪不上。他后來去了南方某末流211,直接評上正教授,還能帶團隊。
為什么?因為頂尖高校“不缺聰明人”,缺的是能真正推動學科突破的“學術領袖”。副教授、教授的職稱,不僅僅是“能力”要達到,更多的是要有“學術影響力”。
韋神長聘副教授,在北大意味著“終身教職”,沒有了“非升即走”的壓力,可以心無旁騖做研究。放到普通211院校,這相當于正教授的待遇。
更關鍵的是,長聘制讓他擁有了學術自由——不用為了發論文湊數量,不用為了項目爭資源,可以專注自己感興趣的數學問題。
這讓我想起北大數院一位老教授的話:“我們不缺會考試的‘做題家’,缺的是能坐得住冷板凳的‘問題家’。
韋東奕這樣的學者,才是數院的‘鎮院之寶’。”
最后想聊聊,為什么韋東奕能成為“全民偶像”?
他并不符合任何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模板”,因為他穿舊T恤、拎礦泉水瓶、說話磕磕巴巴、生活自理能力被網友調侃“像小學生”。可恰恰是這些“不完美”,讓他顯得真實——他沒有人設,沒有包裝,甚至沒有“成功學”里的“野心”,他只是單純地熱愛數學。
這兩年,我們見過太多的所謂“精英”:西裝革履的投行經理、口若懸河的創業者、精于人情世故的“職場達人”。以及前段時間的:協和肖主任董小姐、第一個在哈佛演講的蔣小姐,內蒙委培生那爾那茜。
他們的“成功”,往往帶著濃烈的“設計感”——讀什么學校、進什么行業、交什么權貴,都是精心規劃的“上升路徑”。
而韋東奕不同。
他的世界里只有數學:高中時為解一道題熬通宵,大學時在圖書館啃最厚的數學專著,當助教時因為專注解題忘記吃飯。
他的“純粹”,恰恰戳中了這個“功利”的時代的痛點——我們太習慣用“有用沒用”“掙多少錢”來衡量成功,卻忘了“熱愛”本身就是最珍貴的動力。
大家還記得我那個在菊廠當中層的同學吧,去年他跟我感慨:“公司985、211畢業的年輕人一堆,但能沉下心研究技術的沒幾個。因為現在的年輕人普遍琢磨的是:怎么升職、怎么跳槽、怎么搞錢。真正為技術興奮的,幾乎沒有。”
韋東奕的存在,恰恰證明了另一種可能:一個人可以不為名利、不為世俗眼光,單純因為熱愛,就把一件事做到極致。這種“純粹”,比任何“成功學”都更有力量。
你不必活成別人期待的樣子,找到自己熱愛的事,然后堅持下去,就足夠閃耀。
這兩天大家都還在關心:“韋神的牙齒問題解決了嗎?”
突然有點鼻酸。我們總習慣把“天才”當成“不食人間煙火”的符號,卻忘了他們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韋東奕需要的,不是被捧上神壇的“封神”,也不是被拉下來的“祛魅”,而是被“看見”——看見他對數學的赤誠,看見他作為普通人的脆弱,看見他需要的支持(比如幫忙找個保姆,或者治治牙齒)。
前些天寫過一篇一些無聊的人在北大‘騷擾’韋東亦的文章,其實真的很希望大家只把韋神放在心里,而不是像追星那樣為了個人不可告人的目的去蹭合照、舉著手機追拍。
最后想說:這個時代有人追求成為“網紅”,有人想當光鮮的“精英”,對于普通人而言,這都不是壞事。只這樣的追求,不應該成為主流。
這個時代,太需要韋神這樣的“普通人”了——不為流量,不為標簽,只是單純地熱愛一件事,然后把它做到極致。而這,也恰是大眾對韋神如此追捧的最根本原因。
社會的價值標準、道德準則、成功定義,已經走上了歪路,年輕人都想著成為下一個馬云,小楊哥、甲亢哥,這樣的‘成功者’。
這不是不對,只是不太好,不應該。
因為人生最珍貴的,從來不是為了“成為下一個誰”去模仿別人,而是為了“成為第一個自己”不斷進取。
全文完,感謝閱讀,喜歡請三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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