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作為四大名著之一是廣為流傳,哪怕是對這名著毫無興趣的人,也多半聽說過那些梁山好漢的事跡,甚至都有可能知曉那梁山的一百單八將是被分為三十六天罡與七十二地煞。
但沒讀過原著的人多半不知道,其實被賦予“好漢”之名的這幫人,也未必就是“好人”,“好漢”從來就不能與“好人”劃等號。
甚至施耐庵在故事開篇就明確提到過:“此殿內鎮鎖著三十六員天罡星,七十二座地煞星,共是一百單八個魔君在里面。上立石碑,鑿著龍章鳳篆天符,鎮住在此。若還放他出世,必惱下方生靈。”
(梁山好漢劇照)
顯然,那幫梁山好漢對應的就是被洪太尉放走的一百零八個魔君,既然是魔君,可想而知,他們多半不是什么好人,但即便如此,也依舊有人出淤泥而不染。
一、梁山上的好人
說梁山上沒幾個好人,其實從林沖初上梁山時的那段旁白就能看出來。
他看到的水泊梁山可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是令人膽寒的魔窟一般,畢竟書中是這么寫的:“山排巨浪,水接遙天。亂蘆攢萬萬隊刀槍,怪樹列千千層劍戟。濠邊鹿角,俱將骸骨攢成;寨內碗瓢,盡使骷髏做就。剝下人皮蒙戰鼓,截來頭發做韁繩……斷金亭上愁云起,聚義廳前殺氣生。”
不過還是那句話,即便是惡人堆里,也還是有那么幾個良心未泯,能展現出人性光輝一面的角色。
比如最廣為人知的無疑是武松與魯智深,他們也是施耐庵花費了最多筆墨去塑造的角色。
武松景陽岡打虎、怒殺西門慶、醉打蔣門神、血濺鴛鴦樓的橋段都不禁讓人拍手稱快,可以說他是讓“快意恩仇”這四個字被具象化了。
可武松也會有犯渾的時候,比如他不該放了在十字坡作惡的孫二娘與張青,也不該在蜈蚣嶺殺了那無辜的小道童。
那魯智深呢?他總該沒什么缺點了吧?
(武松、魯智深劇照)
從表面來看,無論是為金老漢、金翠蓮父女解圍,還是仗義救林沖,魯智深都沒有任何毛病。
但他也在破瓦罐寺搶了老和尚的稀粥,酒癮犯了的時候,也會踢酒販子的襠,搶人家的酒喝,以他那能夠倒拔垂楊柳的蠻力,這一腳下去,那酒販子還能生兒育女嗎?
毋庸置疑,武松與魯智深固然都有英雄的一面,卻也有壞的一面。
而有一位好漢,除了稍稍有些貪色,他的人品真是沒得說。
二、貪色之人
提到梁山上的貪色之人,你想到的會是誰?
無疑是周通、王英、董平這些。
其實他們都不僅僅只是貪色了,那分明就是色中餓鬼,周通是個強搶民女的貨色,王英為了劉高之妻就能與結義兄弟燕順火拼,而董平更是殺人誅心,不僅要殺了程太守,還要霸占程小姐,當真不是人。
而本文要提到的這位好漢,卻僅僅只是略微有些貪色而已。
筆者所指那人即是“浪子”燕青。
(宋江、燕青劇照)
多數人可能不理解,燕青為何要叫“浪子”,似乎在他的結局出現之前,他也不是個浪跡天涯之人,怎么就是“浪子”了?
旁人不了解,但他的主人,也可以說是他的義父盧俊義卻十分了解他。
當初盧俊義交代他事情的時候,二人之間就有這么一段對話:“當下盧俊義拜辭家堂已了,分付娘子:‘好生看家,多便三個月,少只四五十日便回。’賈氏道:‘丈夫路上小心,頻寄書信回來,家中知道。’說罷,燕青在面前拜了。盧俊義吩咐道:‘小乙在家,凡事向前,不可出去三瓦兩舍打哄。’燕青道:‘主人在上,小乙不敢偷工夫閑耍。主人如此出行,怎敢怠慢!’”
什么叫去“三瓦兩舍打哄”?其實就是去風月場所,既然盧俊義這么說,那燕青多半是風月場所的常客了。
如此一來,也就解釋了為何后來燕青能輕松拿捏李師師了,原來他早已對“如何與這些風月女子相處”了如指掌。
而除了這個缺點之外,燕青幾乎是毫無缺點,論忠義,怕是沒人比得過他。
三、忠義之人
當吳用和宋江盯上盧俊義時,這哥們就注定要倒霉了,可但凡盧俊義當初若是聰明一點,他都不至于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何況他身邊還有個燕青。
(燕青、李師師劇照)
燕青早就提醒過他提防自己的妻子,結果他卻不聽,反而將燕青訓斥了一番,甚至將他趕出家門。
照理說,如果燕青只是他身邊的一個仆從,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吞下這天大的委屈,他的心也該寒了。
可他并沒有這么做,在盧俊義被囚禁的時候,他又義無反顧的跳出來救主人,當真是有情有義。
到了征方臘結束后,他也早早看透了梁山這幫人最后會得到怎樣的待遇,于是萌生去意,從這里也不難看出,燕青這人不僅忠義,而且聰明,有遠見。
不過此時他也并未想著一個人悄然離去,而是再次找到盧俊義。
(燕青、盧俊義劇照)
書中只道:“燕青道:‘主人豈不聞韓信立下十大功勞,只落得未央宮前斬首。彭越醢為肉醬,英布弓弦藥酒。主公,你可尋思,禍到臨頭難走。’盧俊義道:‘我聞韓信三齊擅自稱王,教陳豨造反;彭越殺身亡家,大梁不朝高祖;英布九江受任,要謀漢帝江山。以此漢高帝詐游云夢,令呂后斬之。我雖不曾受這般重爵,亦不曾有此等罪過。’……燕青納頭拜了八拜,當夜收拾了一擔金珠寶貝挑著,徑不知投何處去了。”
話已至此,燕青該做的都做了,如此一個有情有義,有勇有謀的英雄漢,自然值得最好的結局,可以說他才是梁山上最配得上“好人”這一評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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