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下。
兩女生湊到一起，將他們幫忙拍的照片發(fā)上朋友圈。
顧顧還跟她擠屏幕，指著朋友圈的文案，幼稚道：“加我的名字，注明攝影師，你的老公顧顧。”
“行行行。”溪溪給每張圖片打上水印，“咱們顧總非常有版權意識，我這照片太好看了，生怕被人家盜了是吧。”

他還要指著后綴，低聲強調：“不只是這樣。還要強調你已婚，老公是顧顧。”
從大學，到現在。
顧顧有一點從來沒有變過。
每次提及身份問題，他真的好像一只大型犬，瘋狂找契機來標注自己的領地。
溪溪將水印碼好，在朋友圈文案上認認真真地寫明：“我老公顧顧拍的。”
顧顧心滿意足，繼續(xù)將她的小手揣進兜里。
法國市中心的超市一向偏小，只有在郊區(qū)的才會比較大型，里面的品類還算是齊全，最外面擺著的就是新鮮的肉類和蔬菜。
吃慣了一周的法國菜，偶爾吃回中國地道的家庭菜也不錯。
兩個大男人負責買菜，還要特地給自己買上一條小圍裙。溪溪拉著周倩倩去休閑區(qū)，專門搜刮平時在免稅店才能買到的小零食。
結賬的時候，溪溪將一大袋零食從購物車里拿出來，被顧顧瞟了一眼，拿走。
重新放到結賬臺。

又被拿走。
溪溪“嘖”了聲，“為什么不讓我買？這些在國內很難買到的。”
顧顧也不聽她的，非要將她搜刮的零食檢查一遍，再放到結賬臺上，悶聲道：“每次你吃飽零食就不吃飯了。我今晚想給你做飯，你到時候又不肯吃。”
她只好扭扭捏捏地將一些容易飽腹的拿出來。
倒也不是溪溪不愛吃他做的飯，只是她是小鳥胃，哪怕吃了一點點就容易喊飽。
還記得幾個月前有那么一次。
那天，溪溪忙著年審，但是被顧顧催著下班，于是她就將剩下的工作都帶回家里繼續(xù)做。
回到家她就將自己關在房間里，見肚子有點餓，于是隨手拿了幾片餅干充饑。
吃著吃著，她就飽了。

于是過了飯點時間，溪溪才從忙碌的工作中抬頭，一看時間八點半。她走出房間，發(fā)現客廳的燈光好像比平時黯淡了些，屋內似乎也安靜得有些過分。
顧顧雙腿分開坐在沙發(fā)上，胸前的圍裙還沒解，一張棱角分明的側臉將餐桌上的燈光分割成明暗兩面。還是那樣一張清雋帥氣的臉，只是他的表情染上幾分委屈，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