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曉梅,今年三十八,結婚十五年,有個十五歲的女兒初三,一個十一歲的兒子五年級。老公叫張建平,人老實本分,跟我一起做點小買賣,家里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但也算安穩。可誰知道,這兩年日子越過越覺得不對勁,原因全出在我那位精明過頭的婆婆和她那寶貝小兒子——張建軍身上。
張建軍今年三十二,大學沒念完就跑回來啃老,前幾年在外邊混了一陣,賠了點錢,就賴在老家不走了。沒工作沒積蓄,成天在家打游戲,倒是臉皮比城墻還厚。
事情的導火索,就在上個月的一個周末。
那天我在廚房煮著面條,兒子在飯廳寫作業,張建平在陽臺擦玻璃,婆婆提著一袋菜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哎喲哎喲,我的腰都快斷了,曉梅啊,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個事兒。”
我擦了擦手上的水出來接菜,“媽,你怎么又提那么多東西來,我們家夠吃的。”
婆婆拍了拍腿,“我是想你們小兩口太辛苦,過來幫你們搭把手,順便說件事。”
我眉頭一皺,心里立馬“叮”的一聲,準沒好事。
“你說吧,啥事?”
“是建軍啊,他這不眼看三十二了,還沒個對象,我這當媽的真操心。他要是能像你們一樣早點結婚,早點安穩下來就好了。”
我點點頭,隨口應道:“他也該努力了。”
“他是想努力啊,就是姑娘家看他家里沒房子都不愿意談下去……所以我尋思著,要不你們把后面那塊地讓出來,咱們合力給他蓋個房?”
我聽得直冒火,“媽,那塊地不是你們早年說好給建平養老的么?我們都準備以后自建一層出租養點老本的。”
婆婆擺手,“哎呀,那不一樣嘛,建軍還年輕,沒房怎么成家啊?你們都住進小區樓房了,還差那塊地干嘛?”
我看她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樣,真是氣得不行。
“媽,我們這幾年房貸都還沒還完,你知不知道我們多難?再說,建軍要房可以自己掙,我們也不是地主家,沒義務給他蓋房。”
婆婆一聽,臉立馬拉下來了,“你這做嫂子的怎么這么自私?你弟弟一點都不能幫啊?”
張建平這時走了進來,干巴巴地說:“媽,這事咱別逼了,曉梅說得對,我們確實沒能力。”
婆婆猛地一拍桌子,“你個白眼狼,你還嫌棄你弟弟?要不是你弟弟小時候省吃儉用讓你讀書,你能娶上媳婦?”
我怒了,“省吃儉用?那年他才八歲,是誰給他吃穿用的你不清楚?別拿這種破賬來脅迫我們。”
婆婆氣得甩門而去,說要回老家住,結果第二天一早就拎著包搬來了我家,說“住幾天看看孫子”。
我冷笑一聲,這哪里是看孫子,是要來軟磨硬泡,逼我們點頭。
果然,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什么都不干,就坐沙發上“咳咳唉唉”個不停。
“哎喲,我這心口悶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建軍結婚抱上孫子……”
晚上張建平剛要拿起筷子,她就幽幽地來一句:“我真怕哪天一閉眼,連小孫子都沒看到。”
我忍著沒翻白眼,張建平則越發坐立不安。
“曉梅,要不……咱們真的……”
我啪地一放筷子:“你想清楚了,我們給他蓋了房,孩子的學費誰管?你媽養你弟一輩子,我們還得再接著養?”
張建平低下頭,不吭聲。
我知道,光嘴說沒用,于是開始籌劃一計。
接下來幾天,我故意在婆婆面前打電話,語氣焦急:
“啊?貸款審批又卡住了?我們孩子學區房要等半年?那我是不是得先借點錢?”
“媽,你幫我想辦法借借吧,實在不行我就把那塊地抵押了,實在沒錢讀書了。”
婆婆一聽要抵押地,臉都變了。
“地不能動!那可是咱家最后的底子!”
我立馬哭腔都出來了,“可那是我們給孩子留的房子地,現在您要給建軍蓋房,錢也沒了,地也要動,那我還能咋辦?”
婆婆臉青一陣白一陣,啞口無言。第二天一早,她就自己收拾行李回老家去了,說她“想開了”,要讓建軍自己想辦法。
我心里暗笑,計策得逞。
兩周后,聽說張建軍找了份快遞工作,開始月供一間老屋翻新,說是要“先站起來再說”。
張建平回家悄悄對我說:“曉梅,你那天演得太真了,我都有點信了。”
我撇撇嘴:“信不信無所謂,反正你弟弟不能再讓我們當墊背。”
從那以后,婆婆再也沒提蓋房的事,家里也清凈了不少。我也終于明白,有時候你講道理不行,就得學會以退為進,讓對方看到后果,他們才知道——這世界,不是全靠哭窮和親情就能橫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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