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一家人去郊外爬山,本來想健身、呼吸新鮮空氣,誰成想逛著逛著成了“撿棍大賽”。我爸眼睛一亮,彎腰揀起一根筆直的木棍,舉在手里樂得像中了頭彩——心里那股滿足,簡直要從眼神里蹦出來。
正當我爸得意地往山頂走時,迎面走來另一個中年大哥,也蹲下身子撿了一根棍子。那人撿的棍子彎彎扭扭,一副“看我多隨性”的樣子。結果我爸掂了掂自己的戰利品,忍不住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拎著直棍沖那人點頭致意,好像在說:“兄弟,你那不夠格,我這才是真男人該拿的棍子!”
我在一旁笑他幼稚,可他笑得更燦爛。在我看來,他儼然成了童年那個揮棍當寶劍的小男孩——不管年紀多大,對“寶貝”永遠熱衷。
直到下山,我才真正懂:男人確實至死是少年。撿木棍要撿最直的木棍;開車的要買最亮的車燈;打球的要追最貴的球鞋;就連買個手機,也要糾結哪個殼更手感。那些被稱作“成熟”的表面背后,其實是一顆顆永不熄滅的童心,在尋找著最“酷”的小確幸。
你說我爸幼稚?可他那一根直棍,承載的不只是“好看”“好拿”,更是對他少年時光的懷念——那時候的他,揮舞木棍就能打天下;現在的他,揮舞錢包也要博片掌聲。
下次再和誰聊起“男人為什么永遠長不大”,你就把撿木棍這事兒拿出來說說。別小看這一幕,它小到只是根棍子,大到能照見一代人的性格與心態:我們笑他們幼稚,其實是羨慕他們還敢笑,還敢當回那個無所畏懼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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