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只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就覺得好怪。
許深倒是不急著回去：“師妹，你不介紹一下嗎？”
他的話音有著微不可查的顫抖，看著燁燁的目光也有些勉強，這都是普通人面對上位者的真實反應，縱然他很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自幼練舞練出來的身段，在天生矜貴的燁燁面前似乎也沒了俊逸清高的感覺，原本還算清秀的五官，被比得更加平凡。

平時在舞團也算是引人注目的存在，但在燁燁面前，就像是失去了所有濾鏡，瞬間黯然失色了。
沒有人比許深更能體會這種被對比出來的差距，有些不甘心地抿了下，沖被他問住的嬌嬌笑了一下，咬重了音：“這位先生看起來有些眼熟，是師妹的什么人嗎？”
“是……”嬌嬌攥緊了手里的宣傳單，看向燁燁。
她應該怎么介紹他啊？
老，老公嗎？
會不會讓他覺得肉麻惡心啊？
隨著嬌嬌的沉默，許深像是找到了某種自信，后背慢慢挺起來，看著燁燁的笑意也更深。
燁燁再高高在上的又怎么樣？
嬌嬌還不是不愿意跟別人承認她和他的關系？
哦，不，她和燁燁的關系也只是燁燁的一廂情愿而已，雖然別人都覺得是嬌嬌高攀燁燁，但他很懂嬌嬌，她和他一樣，都是不會為五斗米折的人，她會和燁燁在一起，只是被燁燁強迫。
許深眼底的得意沒加掩飾，燁燁自然看得見，他依舊平靜，對上許深的眼睛，剛剛還有些發飄的許深被這寡淡稀疏的一眼看得遍體生涼，剛端起來的架子又嘩啦倒下，有些狼狽地移開了目光。
燁燁沒再看許深，看向嬌嬌，眼里似乎還是漆黑一片，卻莫名多了種被馴服的靜感，清冷的聲音淡淡：“不用介紹，我什么人也不算。”
許深角微動，眼睛又亮起來。
他不算是主動的人，所

以在舞院的時候，就算他第一次和嬌嬌同臺，就對她有了好感，也沒有貿然行動，也幸好他沒有這樣做，因為沒多久，他就見識到隨便靠近嬌嬌的人的下場。
在他的認知里，人是不可能會那么瘋那么殘忍，就算是少數的反社會人格，這個世界的法則也不會允許那種人那么做，至少不能那么明目張膽地做。
燁燁刷新了他的三觀，也讓他第一次意識到階級的差距有多么分明。
在燁燁那樣的人眼里，他們不過是螻蟻，想玩弄就玩弄，想毀掉就毀掉。
許深不覺得燁燁有多在乎嬌嬌，像那樣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愛，對嬌嬌只是一種對寵物對玩具的占有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