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曾說,“彭湃是農(nóng)民運動大王。”
但就是這樣一位“農(nóng)民運動大王”,卻在1929年的時候遭到叛徒出賣,最終與楊殷等幾人英勇就義,年僅33歲。
彭湃出生在廣東的一個地主家庭,6歲的時候進私塾念書,就此開始了他的求學路。1918年9月,他考入早稻田大學。
次年,彭湃又加入建設者同盟,不久之后,又加入了勞動者同情會。1921年,回國后不久,他就加入了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在《雙周評論》上發(fā)表了重要文章,同年,又在《新海豐》上面發(fā)表了《先同胞》。
1922年,彭湃就和另外5名農(nóng)民組成全國第一個農(nóng)民協(xié)會,后來又組織海豐學生舉行慶祝五一勞動節(jié)的集會和游行,并且自此深入農(nóng)村,開始從事農(nóng)民運動。次年4月又協(xié)助成立了“陸豐縣農(nóng)會籌備會”。
1924年,彭湃于4月初抵達廣州,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5月的時候又在廣州參加團廣東區(qū)第二次代表大會,當選區(qū)執(zhí)行委員會委員。同年11月,彭湃就以國民黨中央農(nóng)民部特派員的身份到達廣寧,開展了好幾個月的廣寧農(nóng)民反對地主武裝斗爭。
1927年11月,彭湃領(lǐng)導海陸豐起義,建立起中國的第一個縣級蘇維埃政權(quán),為中國的革命探索了工農(nóng)武裝割據(jù)的道路。誰也沒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中國革命運動的先驅(qū),竟然會在1929年8月遭到叛徒出賣,不幸被抓。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周總理所在的密室,他一聽完匯報,手里的茶杯就“咚”地一聲磕在桌子上,茶水都濺出來了都沒察覺,他只是問道:“白鑫呢?”
報信的同志很快就低下了頭,“也被抓走了,說是要‘一起審查’。”周總理沉默了半天,隨后才說:“陳賡呢?叫他過來。”
沒一會兒,陳賡就喘著氣跑了過來,軍裝的袖口還沾著一些灰塵,“我剛從外面回來,聽說了……”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圈就一下紅了。這幾個人都是他十分熟悉的戰(zhàn)友,彭湃還是他在黃埔時候的學長。
見他這樣,周總理一把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別慌,”因為有些用力,他的指節(jié)都泛白了,“你現(xiàn)在就去找楊登瀛,問清楚誰告的密,還有人關(guān)在哪兒。”
楊登瀛就是特科埋在國民黨里面的線人,明面上是上海公安局的“顧問”,整日里和特務頭子們稱兄道弟的。見陳賡的臉色不對,趕緊就把人拉到后屋,他說:“彭湃他們的事,我也是剛剛聽說。”
隨后,他就接著說:“巡捕房的兄弟說,抓人的時候,白鑫‘反抗’得最兇,還被特務‘打’了兩巴掌,演得還真像那么回事。”
一聽這話,陳賡的心猛地一沉,“你是誰……”
楊登瀛接過話茬就說:“八成是他,我剛托人查了,白鑫他弟白云深在南京軍政部當司長,上個月白鑫老婆去了趟南京,回來沒多久,他就跟特務范爭波走得特別近。聽說還拿了不少錢。”
這話讓陳賡氣得拳頭都捏緊了,他想起來白鑫平時總是一副積極的樣子,還常說:“為了革命死也值”,誰能想到,這樣的一張笑臉之下,竟然藏著這么黑的心腸?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緊接著又問:“人關(guān)在哪兒知道嗎?”楊登瀛嘆了一口氣,“小北門水仙廟的拘留所,聽說被打得不輕,但沒一個松口的。”
陳賡連夜把消息報給周總理。兩人對著地圖看了半宿。“得救人。”周總理指尖點在拘留所到警備司令部的路上,“28 號他們要轉(zhuǎn)獄,這是唯一的機會。”
28號凌晨,天剛蒙蒙亮,陳賡帶著特科的人扮成拍電影的,早早候在囚車必經(jīng)的路口。按計劃,三民照相館的范夢菊會送來武器,等囚車一過,就動手搶人。
可左等右等,范夢菊遲遲不來。眼看遠處傳來囚車的馬達聲,陳賡急得直跺腳。直到囚車快到跟前,范夢菊才提著個箱子跑過來。打開一看,槍上全是厚厚的黃油,擦都擦不凈。等幾個人手忙腳亂把槍弄干凈,囚車早就過去了,揚起的塵土里,還能隱約聽見彭湃他們在車里喊口號。
那天上午,龍華刑場族中還是響起了槍聲。彭湃、楊殷、顏昌頤、邢士貞四個人,硬是挺著腰桿倒在血泊里。消息傳來,特科的人在密室里哭成一片。周總理攥著筆,寫《彭楊顏邢四同志被敵人捕殺的經(jīng)過》,寫著寫著,眼淚滴在紙上,暈開了墨跡。
“這仇,必須報。”他把筆一擱,眼神冷得像冰,“白鑫跑不了。”
追查白鑫的任務就這樣落到了陳賡頭上,但此時白鑫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國民黨還登報說他已經(jīng)“赴南京受嘉獎”。陳賡明白,這肯定是想瞞天過海,對方肯定還在上海。
就在這個時候,醫(yī)生柯麟找到了陳賡,他開了一家小醫(yī)院,表面上是給人看病,但其實是地下黨的聯(lián)絡點。柯麟和彭湃也是老相識了,得知對方犧牲后,他更是好幾夜都沒合眼。
他把陳賡拉到藥房里,壓低了聲音說:“我懷疑白鑫會來找我。”
原來,白鑫患有瘧疾,這種病只能找信得過的醫(yī)生,但現(xiàn)在情況特殊,白鑫肯定不敢去公立醫(yī)院。沒幾天,柯麟就送了信:白鑫真來了。不過聯(lián)絡員還沒來得及行動,對方就跑了。陳賡聽了匯報也沒泄氣,他說:“他的病還沒好,肯定還會再來。”
果然,沒過多久,白鑫的保鏢就找上了門,柯麟跟著對方上門給白鑫治病,回去的路上,他就把地址詳細地寫了下來交給同志們。
陳賡拿到地址以后就立即派人去盯著,盯了半個月,楊登瀛傳來了一個重要的消息:白鑫準備跑了。得到消息后,周總理就立即拍板決定:“就在弄堂里動手,速戰(zhàn)速決。”
就在白鑫計劃離開那天,他剛要彎腰上車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大喝一聲:“叛徒!哪里跑!”白鑫嚇得魂都飛了,扔了皮箱就跑。但最終還是被陳賡等人鏟除。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弄堂口。
知道叛徒被鏟除了以后,柯麟和周總理等我黨的同志們也都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這仇終于是報了,他們也知道,只要還有人在,革命就會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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