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梟雄自吹的時候,喜歡說自己猛將如云謀士如雨,熟讀三國的讀者諸君,對曹操、劉備、孫權手下的謀士也是了如指掌:曹操有荀彧、荀攸、賈詡、程昱、郭嘉,劉備有諸葛亮、龐統、法正,孫權集團文官比較多,真正有戰略遠見的卻不多,嚴格一點說也就是只有魯肅一人而已。
其實宋朝以前文武官員的區分并沒那么嚴格,比如東漢末年的司隸校尉鐘繇是個大書法家,但也曾帶著馬超龐德去打袁紹殘余的兒子和外甥,在《三國演義》中,司馬懿居然跟魏延單挑,那個被諸葛亮“罵死”的王朗,也曾“拍馬舞刀”與太史慈大戰,孫策、周瑜、程普一擁齊上,最后還是被他“殺條血路,走入城中,拽起吊橋,堅閉城門。”
拋開演義小說不提,就是在《三國志》和其他史料中,那些我們認為弱不禁風的“儒雅文人”,其實也有幾位算得上武功高手,比如先屬劉備后歸曹操的徐庶,“榻上策”預言漢室不可復興的魯肅,都在史料中展示過超強戰斗力,后來有一位“名家”說諸葛亮“抱膝長嘯”,實際是在練一種很高明的氣功。
很多三國“謀士”都身材魁梧,比如身高八尺的諸葛亮、八尺三寸的程昱,在當時都算超級大個子,放到現在也不矮。
戰場廝殺,講究的是一力降十會,街頭打架,也是身大力不虧。古代儒家六藝中就包括駕車和射箭,所以不會騎馬射箭,簡直不敢稱自己是真正的大儒——古今第一大儒孔子“長九尺有六寸”,力舉千斤且箭無虛發,難怪勇士子路在他面前也是服服帖帖。
漢末三國時期儒家盛行,劉備的師父盧植也是一位著名大儒,諸葛亮有多少師父,史料記載并不詳盡,但陳壽在《三國志》中說諸葛亮“有逸群之才,英霸之器,身長八尺,容貌甚偉”,而且對兵器裝備也極為精通,還有很多發明至今仍在沿用。
《古今刀劍錄》記載:“諸葛亮定黔中,從青石祠過,遂抽刀刺山,投刀不拔而去,行人莫測。”
能抽刀刺山入石,說明諸葛亮臂力腕力驚人,所有寶刀也極為鋒利堅韌——要是青銅刀或鑄鐵刀,早就在在石頭上撞成麻花或碎掉了。
按正史記載,諸葛亮不是徐庶走后才加入劉備集團的,這一點在《三國志·卷三十五·諸葛亮傳》中寫得很清楚:“俄而表卒,琮(劉表繼承人劉琮)聞曹公來征,遣使請降。先主在樊聞之,率其眾南行,亮與徐庶并從,為曹公所追破,獲庶母。庶辭先主而指其心曰:‘本欲與將軍共圖王霸之業者,以此方寸之地也。今已失老母,方寸亂矣,無益于事,請從此別。’遂詣曹公。”
前面咱們已經提到了曹魏五個、蜀漢三個、東吳一個謀士,再加上換了陣營的徐庶,恰好湊夠十個,于是咱們要討論的問題就出來了:這十位三國謀士手持刀劍比拼,最弱的肯定是郭嘉,誰能跟諸葛亮爭奪冠軍?
郭嘉能不能入選三國十大謀士暫且不去管他,他身體不好卻是事實,此人“不治行檢”,有人解釋為“嗜酒好色”,也有人說是無視禮法,曹操的“組織部長”陳群沒少當眾批評和向曹操打報告。
郭嘉英年早逝,就是因為身體虛弱,被長途行軍拖垮了,所以說他是三國十大謀士中武功最弱的,大家應該沒有太大異議——咱們說的是武功而不是謀略,郭粉也沒必要生氣。
郭嘉體弱早逝,而且在曹營的職務一直是“司空軍謀祭酒”——赤壁之戰前,曹操一直是司空行車騎將軍事,既不是大將軍也不是丞相(建安十三年才廢三公而設丞相),郭嘉應該叫軍師祭酒,后來到了晉代,為了避司馬師名諱,史書就只能寫軍謀祭酒了,這倒是一位純謀士的職位。
除了郭嘉,在三國謀士中一直當軍謀祭酒的沒有幾個,大多數當了一段時間都會轉武職,《三國志》記載了曹操的七個軍謀祭酒,其中就包括我們熟悉的陳琳、王粲——陳琳寫討曹檄文,建安七子中的王粲寫了《漢末英雄記》。
郭嘉身體虛弱,自然無法與有身高體壯的諸葛亮比武功,但是另外三位三國著名謀士可就不一樣了:程昱是“三國第二大個子(王修的孫子王襃八尺四寸)”,徐庶棄武從文之前是一個游俠劍客,魯肅箭法超群,能發連珠箭,每一箭都能洞穿盾牌。
程昱這個人,說他是謀士可以,說他是武將也行,他活著的時候當衛尉,死后追封車騎將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暴脾氣,而且心腸之狠,未必在賈詡之下:“昱性剛戾,與人多迕。太祖乏食,昱略其本縣,供三日糧,頗雜以人脯,由是失朝望,故位不至公。”
程昱特色的軍糧讀者諸君都知道,這樣一個狠人,跟諸葛亮狹路相逢,誰會退避三舍不好說——在三國時期,找程昱那樣又狠又壯的謀士,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程昱和諸葛亮的身高都載入史冊,徐庶和魯肅應該不是很高,所以史料不但沒有記載他們的身高,但卻說了魯肅“體貌魁奇”,也說了徐庶年輕的時候很厲害:“庶先名福,本單家子,少好任俠擊劍。中平末,嘗為人報讎,白堊突面,被發而走,為吏所得,問其姓字,閉口不言。吏乃於車上立柱維磔之,擊鼓以令于市鄽,莫敢識者,而其黨伍共篡解之,得脫。”
這里要解釋一下:單家子,并不是說徐庶原本姓單,所謂“單福”那只是演義小說的望文生義——“單家”是貧寒之家(單門獨戶,不是大宅門)而不是“姓單的人家”。
徐庶不姓單,魯肅也不是“爛忠厚沒用的人”,單刀赴會也不是只有關羽單刀:“劉備既定益州,孫權求長沙、零、桂,備不承旨,權遣呂蒙率眾進取。備聞,自還公安,遣羽爭三郡。肅住益陽,與羽相拒。肅邀羽相見,各駐兵馬百步上,但請將軍單刀俱會。”
魯肅敢單獨面對關羽,也是對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他在投奔江東之前,就曾秀了一把神射之術,震懾了袁術派來 追兵——袁術曾任命魯肅為東城縣長(古代大縣主官為令,小縣主官為長),魯肅帶著親族集體搬遷:“使細弱在前,強壯在后,男女三百余人行。州追騎至,肅等徐行,勒兵持滿,又自植盾,引弓射之,矢皆洞貫。騎既嘉肅言,且度不能制,乃相率還。”
魯肅小時候是專門練習過“擊劍騎射”的,這是因為他家很有錢,自古以來都是“窮文富武”,魯肅吃得好穿得暖,還能打得起兵器,可不像劉備關羽張飛,起兵的時候還得拉贊助才能弄些鑌鐵打造武器。
程昱身高力猛,徐庶魯肅各有所長,諸葛亮則是一位武器發明家,陳壽雖然對他頗有微詞,但也不能不承認諸葛亮制造的東西很管用:“亮性長于巧思,損益連弩,木牛流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作八陳圖,咸得其要云。”
諸葛連弩“以鐵為矢,矢長八寸,一弩十矢俱發。”如果諸葛亮手持連弩,面對十大謀士中的“三大高手”,估計嘴角也會露出一抹輕蔑的微笑: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任你劍(箭)術如花,我也能把你們射成鐵刺刺猬!
手藝巧不如家事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跟其他幾位武藝高強的謀士比武,諸葛亮手持連弩也不算犯規,于是最后有意思的問題也就出來了:把這十位三國謀士攆到比武校場,各展所能以命相搏,誰會成為“謀士大比武”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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