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先天性心臟病的白月光,妻子騙我簽下器官捐贈協議。
然后找了輛重卡,在醫院門口將我撞飛。
奄奄一息中,張曾柔直接摘掉了我的心臟。
我的遺體被推出手術室時,簡怡瘋了般沖到我的身旁。
看著我胸前未被縫合的空洞,她哭得聲嘶力竭: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如果有來生,我不會再讓你受這樣的苦…”
眼淚恰好落在原本我心臟的位置,甚至讓我感到一股暖意。
她轉身沖進手術室,再出來時,里面的張曾柔和唐浩然已經倒在血泊中。
而她也劃破手腕為我殉情,臨終前,她命人將我倆合葬在一起。
再睜眼時,我竟然重生了。
眼前的張曾柔穿著婚紗舉著捧花向我求婚。
我直接將那束花甩在她臉上,轉身擁抱了人群中的簡怡。
可結婚后僅僅一年半的時間,她卻變了。
簡怡開始與唐浩然出雙入對,公然讓他住進了我們的家。
更是以貓發情吵得唐浩然睡不安穩為理由,任由他開車從我養了七年的貓身上碾過。
我不敢相信這是上一世那個愛我入骨的她,紅著眼質問:“你到底怎么了?”
可簡怡滿眼都是寒冰:“沒怎么,不愛了而已。”
安葬好我的貓,回去的路上順手在復印店打了兩份離婚協議。
剛回到家,保姆就湊上來跟我說:“先生,夫人在廚房忙活一上午了,八成是要跟您賠禮道歉呢,她還是很在乎您的。”
我只能沖她擠出個涼薄的笑,拿著離婚協議走向廚房。
簡怡正在打包她剛做好的飯菜,廚房里一片狼藉。
看到我時,她立刻停下動作,一邊摘圍裙一邊向外走:
“我去換衣服,你幫我裝一下,桌上其它飯菜你隨便吃點,等下跟我一起去給浩然送飯。”
原來她費時費力,只是為了給唐浩然做一頓飯。
也是,以簡怡的性格,怎么可能會為了給我道歉而親自下廚。
我伸手攔住匆忙離開的她,遞上離婚協議:“簽了吧。”
她皺著眉盯著我看,手上已經翻到最后一頁,草草簽下名字。
隨意地把它塞回我胸前,馬不停蹄邊走邊說:“你搞快點,我兩分鐘就下來。”
我冷笑,反正離婚協議她已經簽好了,我也該走了。
正準備出門時,簡怡已經換好衣服,快步跑了下來。
看到我正在門廳,手里卻沒有她準備好的飯盒,立刻火冒三丈:
“唐修遠,我急的焦頭爛額,就讓你幫我把飯盒裝個袋,你跟個傻子似的杵門口干嘛呢?”
“浩然去工地監工辛苦,吃飯就那么一會兒功夫,耽誤了你負責?”
她說著跑進廚房,三兩下將飯盒裝好,拎著它快步走到我身旁,一把將它塞進我懷里。
滾燙的餐盒燙得我一激靈,可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她拽著出了門,
將我扔進車里后,她一腳油門,車便飛了出去。
等到了工地,簡怡又是給唐浩然擦汗,又是幫他扇風。
那親昵的樣子真的仿佛一對恩愛夫妻。
我這個正牌丈夫看了都羨慕。
簡怡非要拉著我一起來,無非就是想惡心我一下罷了。
都快走了,我也沒所謂了。
“小心!”
一聲驚呼傳來,身旁的簡怡最先反應過來,卻是一把將我推到一旁。
我摔倒的瞬間,正好看到唐浩然抱著簡怡飛撲出去。
鋼筋砸倒在我們剛才站立的位置,泛起一陣煙塵。
我慌忙起身沖了上去。
只見簡怡把他身上的唐浩然一把推開,驚慌的捂著她的小腹:“我的孩子!”
唐浩然連滾帶爬回到簡怡身旁,小心的扶起她,眼里的急切滿溢而出。
我呆愣著走上前,死死盯著簡怡的肚子。
“你們…有孩子了?”
簡怡懷孕了?
可我們上一次同房,明明是在一年之前。
所以....她竟然愛到給唐浩然懷了孩子?
簡怡扔過來的車鑰匙砸破我額頭,也告訴了我回答。
“不然呢?你以為是你的啊?”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串沉重的鑰匙砸到我腦袋上時,我分明看到簡怡的眼神為之一凝。
可她的話卻依舊冰冷:“還不趕緊去開車!送我去醫院!”
呆愣中我不自覺聽從了她的指令,開上車便飛馳向醫院。
直到我去幫簡怡取化驗單時,路過的小護士才看著我的頭驚呼:“你這腦袋都流血啦!”
我伸手摸了一下,才發現額角被砸破的地方,流下的血都已經凝固了。
順手將傷口處理后,我帶著化驗單回到簡怡的診室,卻恰好在門口聽到醫生的叮囑:
“簡小姐,您這一次孩子沒事都算是萬幸了,以后可千萬要小心。”
“本來您這一胎就是試管,著床不穩的情況下,流產的風險很大。”
試管?為什么是試管?
我一時有些迷惑,簡怡與唐浩然幾乎名目張膽的關系,有必要試管嗎?
正思索間,簡怡走出病房撞進我懷里。
我定定看著她的眼睛,詢問道:“試管是怎么回事?”
她先是愣了一下,眼神躲閃游移,連說話都帶著磕巴:
“什…什么試管?沒有的事!”
她這樣子,像極了被質問后的心虛,我眉眼一沉。
難不成這孩子.....
想到什么,我心臟猛地一滯。
于是緊盯著她,不自覺拔高了語調:
“簡怡!試管到底怎么回事?”
被我赤裸裸的直視,簡怡肩膀逐漸顫抖。
連呼吸也急促起來,似乎就快扛不住要告訴我真相了....
“小怡,寶寶沒事吧?”
唐浩然關心猛地傳來,女人嚇得一激靈,隨即一把推開我,怒吼: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唐修遠,你別想傷害我和浩然的孩子!”
她的話像一盆涼水當頭澆下。
我滿心的奢望倏然泄氣。
確實,這是她和唐浩然的孩子,想怎么懷也是他倆的事。
我自嘲一笑,將車鑰匙交還給簡怡:“是我多管閑事了。”
“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不打擾你安胎。”
說著我轉身就要離開,唐浩然卻在一旁拍起了手:“遠哥,茶藝這塊兒我還得跟你學學!”
“我就說你取個化驗單這么久,原來是順便準備了個妝造。”
“多大點傷啊包成這樣,還不是為了讓怡姐心疼么。”
簡怡這才注意到我額頭的紗布,眼神中流出一絲轉瞬即逝的心疼。
她伸出手似乎想看看我傷得怎么樣,卻轉而一把拉住了我:
“我開不了車,浩然不會開,你送我們回家。”
“順便做頓飯,再做個蛋糕,晚上給浩然過個生日。”
我猛然意識到,今天是唐浩然的生日,其實也是我的。
我雖然比唐浩然大五歲,但生日卻是同月同日。
上輩子和張曾柔在一起時,她從來沒給我過過生日,只有簡怡在乎過。
可這輩子的簡怡卻把我忘得一干二凈。
我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堅定:“不做。”
這是我第一次拒絕簡怡。
上一世她在我死后為我復仇,還堅持與我合葬,我從重生之初,就打定主意要傾盡一切愛她。
可現在我真的累了。
唐浩然輕輕扯了下簡怡的袖子:“遠哥不愿意就算了吧,沒有蛋糕,大不了過個不完整的生日就是了。”
“夠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沒給我拒絕的機會,簡怡便拉著我和唐浩然一起上了車。
回到別墅后,看著我有條不紊的開始蛋糕的制作,簡怡這才滿意的離開廚房。
記得第一次給她做蛋糕時,她看向我的眼神里都滿是星星,寸步不離的盯著我做。
果然任何事情時間一長,總會讓人覺得膩煩。
我輕嘆一聲打開烤箱,準備將里面烤好的蛋糕胚拿出來。
“還沒好嗎?餓死了老哥。”唐浩然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我懶得理他,可下一秒一股大力從背后傳來,我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慌亂中,我的手恰好撐在烤箱里滾燙的烤架上。
“啊!”
火燒的痛感從掌心傳來,我掙扎著將手抽離,撕扯下一片皮肉,留在烤箱里發出滋滋的聲響。
唐浩然立刻伸出手指在烤箱上點了下,然后捂著手跌坐在地:
“遠哥!我錯了!”
“怎么了?”簡怡聞聲沖進廚房,焦急詢問著。
我捂著手腕,手掌微微顫抖,心里想著簡怡肯定會先去看唐浩然。
可一陣熟悉的味道傳來,她竟然直接跑來抓住我的手腕。
看著我面目全非的手,她眼里滿是心疼:
“這是怎么搞的啊…”
她急切抬起頭看我,卻正對上我疑惑的視線,眼里瞬間滿是慌亂。
“遠哥,我知道你給我做蛋糕心里有氣,好心幫你拿蛋糕胚,你也不至于要廢了我的手吧…”
唐浩然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簡怡立刻甩開我,轉身去扶起唐浩然,惡狠狠的看著我,語氣卻有些不自然:
“唐修遠!你有必要這么狠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都用上了,想污蔑浩然不用做到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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