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什么救世主
我想賺錢
——《我不是藥神》
“不再流淚”
2025年06月29日,美國《制藥經理人》(Pharm Exec)雜志公布2025年度《全球制藥企業50強》排行榜,強生、艾伯維和默沙東名列前三位。
按 照 處方藥銷售額計算,強生在2025年高達557.45億美元,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 藥企。
然而,這家公司 近些年因為一連串驚人的丑聞,而深陷官司之中。
自2014年以來, 北美至少有十幾個陪審團就強生爽身粉致癌訴訟作出裁定,涉及到強生需賠償的金額超過65億美元。但在后來的上訴中,很多賠償金被駁回。
2023年,強生公司發布聲明表示,將在未來25年內其自愿賠償89億美元(約合人民幣612億元),以解決其產品涉嫌致癌的相關索賠。
2024年 6月11日,針對嬰兒爽身粉致癌的一系列指控,強生公司同意支付7億美元(約人 民幣51億元),與美國42個州及首都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達成和解。
2024年3月,美國FDA針對強生子公司Abiomed一款心臟泵發I級召回警報,該警報系最高級別召回警報。據報道,相關產品在植入心臟泵期間存在心臟穿孔風險,已導致49人死亡、129人重傷。本次召回將超過66000臺設備。
2025年 3月,美國新澤西州特倫頓地區的法官 經審理后裁定, 強生子公司楊森在推廣 HIV 藥物 Prezista 和 Intelence 時存在非法行為。
根據判決,楊森需向美國政府支付 3.6 億美元,此外還需承擔 12.8 億美元的民事罰款。 陪審團認定,楊森向政府 醫療保險計劃 以及艾滋病藥物援助計劃等項目提交了 159574 項虛假申報,平均每項罰款 8000 美元。
可以說,這家醫療集團的陰暗面,正在不斷浮出水面。
最近,《紐約時報》的醫藥記者加德納·哈里斯(Gardiner Harris) ,就寫了一本書揭露了著名的醫藥大企強生公司的黑幕。這本書叫《不再流淚:強生公司的黑暗秘密》(No More Tears The Dark Secrets of Johnson Gardiner Harris)
前段時間,看到一篇這本書的書評,寫得很好。其中第一句話就是:
“如果將醫療保健行業的腐敗和犯罪比作城市天際線,那么它勢必蓬勃發展,到處都是塔吊和正在建設中的摩天大樓。”
在市中心的巨人之中,美國強生公司或許是最為醒目的那個,這是一個標志性的美國公司,其惡行,在加德納·哈里斯的《不再流淚:強生的黑暗秘密》中得到了應有的但遲來的清算。
這本書,是對強生公司的一次調查性揭露。哈里斯花費了數年時間挖掘該公司的資料,進行了數百次采訪,但書中最有力的證據來自內部文件,這些文件,主要是該公司長期危害公眾利益而面臨的各類訴訟資料,應該說是非常權威且可靠的。
我們一起來了解下吧。
爽身粉之罪
強生公司,原本是家無菌棉花和紗布制造商,1894年推出嬰兒爽身粉(主要成分為滑石粉),自此,因戰爭和手術起家的強生公司,開始自稱“嬰兒公司”。但也是從這一刻起,嬰兒爽身粉,也就成為美國嬰兒首次接觸現代營銷的險惡。
這玩意的獨特氣味既不是自然的也不是偶然的,而是源于實驗室的科技與狠活,結合了200多種成分,以產生“甜美的香草基底”,并帶有“茉莉、丁香、玫瑰、麝香和柑橘的余音”。
該公司向母親們兜售純真的形象,同時在嬰兒車里培養下一代客戶。
哈里斯揭露,“氣味直接作用于大腦的邊緣系統,這是人類情感的古老中心”。但該公司的純真,就如這爽身粉的著名香味一樣虛偽。
1922年,有人首次提出兒科使用滑石粉可能存在危險,不過主要側重于窒息威脅。
之后幾十年,又有多項研究指出,滑石粉可能導致致命的肺病,這在滑石礦工中很常見。
隨后,研究擴展到石棉,這是一種纖維狀的礦物,也是滑石中常見的污染物,其微小的針狀晶體在吸入少量后就能損傷肺組織DNA,并可能致癌。
到20世紀60年代初,研究人員已經發現石棉暴露與間皮瘤(一種侵襲性的肺和腹部癌癥)發病率上升有關。
——然而,這項研究直到1968年才獲得公眾關注,當時《紐約客》雜志發表了一篇調查報道,其中數據顯示紐約人中有半數肺部含有石棉。
其中一位被報道的研究人員,是錫那山醫院的Irving J. Selikoff博士,他對家庭主婦中較高的污染率感到擔憂。
當他用電子顯微鏡檢測嬰兒爽身粉時,發現所有爽身粉中都含有石棉。
這則負面新聞,震驚了強生公司。可事實上,強生早在1958年就知道其最暢銷產品中含有高達3%的石棉。六年后,它在佛蒙特州購買了一座滑石礦,該礦距離該國最大的石棉礦僅三英里。
哈里斯寫道,“這種位置選擇并非偶然,滑石和石棉在化學、地質和結構上的相似性,使得一種礦脈常常夾在另一種礦脈之間或被其環繞”。
就在《紐約客》的報道發表前一年,該公司測試了新礦的滑石,發現了兩種類型的石棉。
然而,該公司沒有警告公眾,也沒有改用玉米淀粉,而是發動了一場哈里斯稱之為“焦土公共關系運動”的攻勢——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強生公司向錫那山醫院的董事會施壓,以詆毀Irving J. Selikoff博士的研究,然后再設計了一種注定會失敗的新污染測量方法,并求助于一位名叫Albert M. Kligman的研究員,讓他將滑石和石棉注入黑人囚犯的皮膚。
Kligman的報告證實,這些礦物在注射時會引起極度刺激,但并未提及癌癥——因為這不是研究主題。
在接下來的30多年里,強生公司繼續采用同樣的策略,確保了嬰兒爽身粉聲譽無損,銷售額穩健,公眾信任度保持在高位。
該公司一份備忘錄寫道:“我們將這種日益增長,歸因于來自各種強生贊助研究的積極數據。”
更要命的,是這些帶有目的性的研究,已經被有效地傳播到了英國和美國的科學界和醫學界。
1982年,《癌癥》雜志發表數據顯示,定期在女性生殖器上使用滑石粉幾乎會將卵巢癌的風險增加一倍。
之后,有九項研究也證實了這點,其中大多數研究,報告了更高的風險。
對于強生公司來說,轉向玉米淀粉相當于承認錯誤,并可能破壞其企業神話。
因此,強生公司當然像過去一樣,極力否認這些研究。
但隨著1990年代末第一批訴訟的出現,內幕終于藏不住了,萬不得已的強生公司,試圖將其嬰兒爽身粉的負債轉移到一家資金有限的殼公司。不過,法官阻止這一“萬不得已”的策略,完整的故事鏈條才終于浮出水面。
數據顯示,2010年至2021年間,強生公司花費了250億美元用于應付數十萬人的訴訟,其中規模最大的一起訴訟產生了大量定罪證據。
最慘痛的失敗之一是2018年的一項訴訟,陪審團裁定22名卵巢癌女性每人獲得2500萬美元賠償,并要求強生公司支付41.4億美元的懲罰性賠償。
2020年,強生公司終于停止了美國國內滑石粉產品的銷售。
美國流行病學學會前會長內斯特估計,滑石粉每年導致了2500例癌癥診斷和1500例癌癥死亡。
而該公司直到2023年才停止在海外銷售該產品。
——真是罪惡啊,有多少寶寶使用了該改公司的爽身粉呢?關鍵,它內外有別,2020年就在美國停止銷售的東西,卻還在其他國家銷售。
泰諾的問題
2021年,巴托·J·埃爾默的《種子金錢》一書,曾經揭露過孟山都公司的罪惡。然而,強生公司的罪惡,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本書國內有翻譯版本
泰諾,是一款普通的感冒藥,是強生公司第二款標志性的產品。
和嬰兒爽身粉一樣,它的普及掩蓋了數十年的欺騙性和最終致命的營銷。
當強生公司在1959年收購麥尼爾實驗室時,它獲得了該實驗室的新型止痛藥——基于乙酰氨基酚的泰諾。
在成為暢銷的非處方藥多年后,有研究揭示了該藥對肝臟的毒性作用。
1975年。強生還申請了該藥的“Extra Strength”(加強版),將推薦劑量提高了大約三分之一,達到500毫克。
《柳葉刀》雜志宣布,乙酰氨基酚是“英國最常見的肝衰竭原因之一”。
1976年,Extra Strength版獲得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的批準。
文件顯示,強生公司也意識到了該藥的危險性,并知道在適度飲酒的基礎上再增加少量劑量會導致“災難性的肝損傷”。
然而,直至1994年,該公司竭盡全力保護泰諾的安全假象,拒絕更新警告標簽。
哈里斯寫道,這款產品的兒科版本,包括嬰兒配方,更加有害。在2000年至2009年間,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估計,至少有20名兒童因過量服用該藥死亡。
與嬰兒爽身粉一樣,這一藥物的危害至今仍在,美國每年至少150人因過量服用乙酰氨基酚而死亡、30000人因此住院。
多年來,該公司一直聲稱,所有與乙酰氨基酚相關的成人死亡都是自殺。
哈里斯詳盡地報道了1982年的著名投毒丑聞:在伊利諾伊州,數人因故意攝入被氰化物污染的泰諾而死亡。
強生公司不僅掩蓋了毒藥事件是由其分銷系統中的軟點導致的,而且還故意誤導公眾認為該行為為“零售瘋子”所為。
后來,公司的一名告密者告訴調查人員,公司知道殺手是為其承包商工作的,但卻“不僅瞞著公眾,也瞞著調查人員”。
Procrit之惡
從強生公司高管和投資者的角度來看,氰化物恐慌被另一場危機所掩蓋:仿制藥的競爭。
1984年,美國出臺《哈奇-瓦克斯曼法案》,降低了小型制藥公司推出非品牌藥物版本的壁壘,這一法案,恰好撞上了強生等大公司面臨“專利懸崖”的世代交替期。
這個法案,迫使這些大公司必須發揮創造力,以保留他們極高的利潤。但與同行一樣,強生公司的應對措施,不是增加研發投入,而是通過提高價格和拓展市場來發明和推廣專利藥物的新用途。
為此,公司雇傭了一支全國銷售團隊——由西點軍校畢業生和拉拉隊員組成,并花費巨額資金系統性地賄賂全國醫生和醫學思想領袖。
與前幾次嘗試一樣,這次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每給醫生一美元,就能帶來3.50到5美元的額外藥品銷售,”哈里斯寫道。
在《哈奇-瓦克斯曼法案》之后,這一策略帶來的“重磅炸彈”之一,是一種名為促紅細胞生成素的蛋白質,它可以增加紅細胞計數。最初,這種蛋白質是為了幫助透析患者而開發的。
但該公司認為市場太小,1989年,強生公司首次以商品名Procrit銷售該產品,并將其推向更大的(且未經測試的)癌癥市場,將Procrit描述為可以治療貧血的化療患者的藥物。
華爾街的金融分析員們認為,這一策略非常有創意;《財富》雜志也將Procrit命名為1989年的“年度產品”。
但獨立研究人員很快發現,這種藥物不僅會導致心臟病發作的風險,還會加速腫瘤的生長。一些腫瘤,甚至具有促紅細胞生成素受體。
隨著證據的確立,美國癌癥協會的首席醫學官,將這種產品稱為“腫瘤的奇跡生長素”。
但強生公司并沒有從癌癥市場中撤回Procrit,而是再次使用了其嬰兒爽身粉的劇本,試圖掩蓋和抹黑將Procrit與腫瘤生長聯系起來的科學家。
強生公司雇傭了醫生,進行在科學上可疑的臨床試驗,并找來論文代寫公司,撰寫欺騙性研究報告,并在醫學會議上做講座。
沒幾年,Procrit為強生賺的錢,就超過了其歷史上的任何其他藥物,占公司藥品銷售額的10%,利潤最高,每劑收費1000美元,其中腫瘤科醫生幾乎可以獲得其中的三分之一。
哈里斯估計,參與強生致命欺詐的腫瘤科醫生,將他們的薪水平均翻了一番,從30萬美元增加到60萬美元。
但強生卻嘴硬地說,不知情。后來,該公司關閉了測試血紅蛋白水平的多項內部研究——因為服用該藥物的癌癥患者顯示出加速的腫瘤生長,并且死亡率遠高于安慰劑組。
哈里斯引用一位流行病學家估計,Procrit導致的死亡人數數以萬計,并且仍在繼續。
在《紐約時報》的一項調查十多年后,2016年,強生公司終于公布了一項研究的內部數據,顯示服用Procrit的乳腺癌女性患中風或肺栓塞的幾率是不服用者的兩倍,且死亡率更高。
同年,強生公司在癌癥市場上售出了價值10億美元的Procrit,主要銷往省級醫生手中——這些醫生很可能沒有訂閱《紐約時報》或領先的醫學期刊。
利培酮的故事
利培酮(Risperidone),是一種在強生公司最大的藥物子公司楊森制藥實驗室中研制出的抗精神病藥物。
1993年,它被推出以取代哈多,哈多是一種類似的強生公司藥物,其專利剛剛到期。有證據表明,這種昂貴的新藥不僅不比哈多更有效,但也比現在作為廉價仿制藥出售的哈多更危險。
當然,強生公司從未有興趣證明瑞必達的治療優勢。——由于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不要求進行對照試驗,因此該公司沒有進行任何試驗。
與Procrit一樣,公司專注于說服醫生盡可能多使用這種強效鎮靜劑,并盡可能多地用于多種場景。
但由于精神分裂癥市場有限,所以強生公司的一名高管提出,“瑞必達在其他適應癥上的積極擴展很有必要。”
于是,一個叫亞歷克斯·戈斯基的部門主管,開始了他不道德又非法的騷操作,其中的核心在于,告訴精神病學家,由于該藥已獲批用于治療精神分裂癥患者,因此可以將其用于治療與精神分裂癥相關的任何和所有疾病。
戈斯基將重點放在了兩個人口統計學上的極端群體上:
大肆宣傳該藥物對“具有攻擊性”的癡呆癥患者有益處——盡管該藥物會導致高血壓、中風和老年患者死亡率升高;同時宣傳該藥物是一種廣泛譜的治療雙相障礙和任何“令人討厭的侵略性行為”的藥物。
但強生公司隱瞞了該藥物會對內分泌系統造成破壞性影響,比如會提高催乳激素水平。換句話說,該藥物會導致年輕男性體重增加、乳房發育和泌乳。
在強生公司的營銷宣傳活動之前,兒科雙相障礙的診斷極為罕見,該障礙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有爭議的話題。
但在瑞必達推出后,類似的診斷數量激增,在1994年至2003年間增長了40倍。
哈里斯稱,為強生公司“精心設計的誤導計劃”的關鍵人物,是哈佛大學的約瑟夫·比德曼(Joseph Biederman),此人因此獲得了數百萬美元,此人提供的研究證明,非常年幼的兒童可以被診斷為雙相障礙并服用抗精神病藥物。
1997年,該藥物銷售額達到6億美元。2000年,一項獨立研究顯示,13%的服藥兒童長出了永久性乳房,這一比率是警告標簽上的100多倍。
哈里斯保守估計,“僅在那一年內,就有12000名男孩被毀容”。
三年后,強生公司推出了利培酮的新劑型——一種可溶解的片劑。同時,配合名為“返校”活動的宣傳,銷售代表在各兒童醫院辦公室舉辦“冰淇淋和爆米花派對”。
然而,美國馬里蘭州的一位男子Nicholas Murray于2013年起訴強生,因其生產的利培酮藥物(維思通)致其患上乳腺增生。2019年,該案在美國費城法院獲得裁決,強生被判向該男子賠償68萬美元。
然而,此案件并沒有就此結束。2019年10月8日,費城陪審團針對上述案件,對強生作出了高達80億元美元的處罰。
陪審團認為,強生的行為存在故意和惡意無視弱勢兒童的健康安全。據悉,這是當地首宗對制藥公司作出懲罰性罰款案件。
根據強生最新的SEC備案,截至2019年,與利培酮有關的訴訟高達1.34萬起。
旋轉門
關于強生的罪惡故事,實在是太多了,大家想要詳細了解,可以去看《不再流淚》一書。
這書,其實還涉及到美國權力部門FDA腐敗、旋轉門的故事。
其中一個關鍵事件,是1981年,亞瑟·海斯(Arthur Hayes Jr.)擔任FDA局長期間,為可能致癌的甜味劑阿斯巴甜大開綠燈,該甜味劑由他的雇主制藥公司G.D.Searle開發。
其實,不僅僅是FDA被醫藥公司“俘虜”了。《不再流淚》揭示的,是更為廣泛而深刻的精英腐敗。
哈里斯寫道:“強生一次又一次地銷售危險產品,并向患者和監管機構隱瞞風險,可它同時也被廣泛贊揚為具有高標準道德的公司。”
“這種贊揚大多來自一個職業階層——醫生、律師和學者——強生通過巨額資金贊助他們。”
盡管偶爾扮演英雄角色,作為第四權力的媒體,也難逃罪責,經常被收買,扮演推波助瀾的角色。
醫療保健行業的犯罪性,該行業占美國經濟的近五分之一,可犯罪的普遍性遠超普通人的想象。
強生公司是深層次腐敗的典范,但并不特殊。扒開其間的任何一家達公司,都可能找到諸多血淋淋的腐敗故事。
哈里斯,在書中也贊揚了強生在開發貝達喹啉(一種結核病藥物)方面的成就。不過,該藥物主要是在政府資助的實驗室開發的,政府從基礎研究開始,承擔了巨額費用,強生主要是獲得了專利,并收取了巨額費用。
這事的意義,或許不在于證明強生也會行善,而在于建立更多公共性質的“從實驗室到病床”藥物管道的必要性。如果政府進行藥物試驗,并參與到分發過程中,許多在《不再流淚》所描述的悲劇事件,或都可以避免。醫藥公司的利潤,主要得益于專利,然而,所謂專利也正是各類問題的根源。
尾聲
不知道大家發現了沒有,最 新一波AI熱潮,許多公司都把目光轉向了醫療領域,包括openAI的 HealthBench、 谷歌的 MedGemma等,當然也包括馬斯克搞的腦機接口、Grok癌癥檢測等。
根據ARK近期發布的《Big Ideas 2025》,利用人工智能來操作數據將顛覆診斷、藥物發現和治療,到2030年,整個行業的表現將提升幾個數量級。
比如,AI將使DNA等生物信息的讀取和寫入成本分別降低100倍和1000倍;AI將使藥物開發成本降低4倍,并將研發投入的回報提高5倍;AI將使癌癥篩查的效率提高20倍,并且將市場規模擴大10倍;AI藥物的商業價值將比標準藥物高20倍,比同類最佳的精準藥物高2.4倍。
中國的AI在醫療領域也有大量嘗試。所以極有可能,未來AI應用,可能會在醫療領域率先實現最重大、應用最廣泛的突破。
這或許也將極大地沖擊傳統的醫療公司,有望在厚實的專業壁壘中鑿開一道光,大大降低傳統醫療公司作惡的可能性。要知道,傳統醫療公司作惡,是個老大難的問題,但因為專業壁壘,又使得這類作惡,難以被揭批。
畢竟,由于在醫藥方面,專家和普通人有著巨大的壁壘,也就形成了很大的權力不對稱。對于醫藥公司的方案,普通用戶乃至非專業的政策監管者,都很難分辨其效用和風險,只能被動接受,很難反過來進行監督。
事實上,醫療行業已經形成了一個專業人士徹底壟斷話語權的環境,這就給了醫藥公司很大的灰色操作空間。近些年醫療腐敗案件多發,就與此有關。
最后,希望AI能通過打破專業壁壘,幫助解決一點點類似傳統醫藥公司的問題。或許,未來人人都能懂點專業的醫學知識,不懂,也有AI幫助鑒別。
本文作者:左頁,藍鉆故事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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