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羽見他還在死鴨子嘴硬,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不冷你別跺腳啊。”
郁郁也不介意她戳穿自己,反而繼續對羽羽擺著笑臉,黑沉沉的眼眸在昏黃的路燈下很亮,映著光,目光灼灼地說:
“……現在確實有一點,不過沒事,我能忍,我火氣旺。”
他不說自己會感冒,反而說羽羽她這樣子會感冒,直接很自然地上手給羽羽理了理羽絨服的領子,又把她后面的帽子套到她頭上,
“你冷不冷啊?穿這么少就下來了,快上去,別感冒了。”
羽羽推開他的手,氣呼呼地說:“我不管你了!你愿意待這,就待這好了。”
“好,我就在這等你,一點二十我們去找他們。”
羽羽無語地望了他一眼,覺得這么寒冷的夜里,他還能笑得出來,還這么從容,能忍就給忍著吧。
郁郁看著羽羽轉身離去的背影,笑臉漸漸消失,站在原地又緩緩呼出了一口濁氣,肩膀也塌下去了,又一副頹廢絕望的樣子靠回路燈桿子上。
哎,他遭報應的時候到了,凍他也是應該的。
沒想到幾分鐘后,羽羽竟然去而復返,站在大門口,壓著音量沖他這邊沒好氣地喊了句:
“給我滾進來!”
郁郁詫異地回頭,只看到羽羽重新離去的背影,如果不是剛才羽羽的背影早就消失在他眼前了,他都要懷疑剛
才那個聲音是不是他冷出幻覺來了。
得嘞,馬上滾進去。
郁郁忙不迭地抬腿跟在羽羽后面,大步流星地,幾步就追上去了,緊緊跟在她身邊,和她一起進了屋子。
屋子里比外面暖和多了。
突然,羽羽毫無預兆地頓住腳步,轉身抵住郁郁的膛,面無表情地說:“停,你就在樓下等。”
“好。”郁郁連聲應道。
羽羽走到樓梯的時候,又折返回去,站在郁郁面前,用氣聲問他:
“你說實話,你什么時候來的?”
“呃……”郁郁在思考。
羽羽怕他隱瞞實情,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敢騙我,你這輩子都沒想得到我的原諒。”
羽羽家一樓的大客廳里因為沒有開燈,而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瑩瑩月光從窗戶透進來,落在地上光滑的大理石上,才反射出一些光,讓他們勉強看清對方的臉。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在黑暗中,郁郁垂眸專注地看著面前的羽羽,夸張點來說,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跳在這個靜謐的環境下,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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