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清清抿了口溫水，很誠實說：“就……一點緊張，我很快就適應，你不用在意。”
擇擇坐到她對面的單人沙發：“清清。”
清清放下水杯，看著他。
“我們來聊聊正事。”擇擇語氣平和。
清清不知道他要聊什么，總感覺過于正經：“你說。”
擇擇：“我想了想，我的條件對你來說很不公平。”
“我覺得……”清清以為擇擇要反悔，急忙表態。
擇擇：“不著急，等我說完，你再考慮。”
清清冷靜下來：“你……你說。”
擇擇：“我覺得先前的條件對你太苛刻，如果我們不合適，卻要求你和我在一起，對你真的很不公平。我想如果兩年后我們還是不合適，我會提前申請駐外，分居三年后我們再申請結束婚姻關系，和平分開。”
清清愣了。
這是說明，她對這段婚姻有選擇權？
她道不明此刻的心情，輕松又稍微沉重，知道為什么會輕松，卻不知道為什么會覺得沉重，她不是應該開心嗎？
擇擇拿掉金絲邊的眼鏡，起身，走到清清面前，蹲下來，和她對視，用手背觸碰她的短發，溫柔地撫摸發尾：“清清，我希望我們是平等的，你對這段婚姻有選擇權。”
清清的沉重因為他的安撫少了許多。
“但，如果可以，我想作為你的丈夫照顧你一輩子。”
他的聲音清冽，干凈有磁性，帶著溫柔的氣音，指尖纏繞到她臉頰，清清心臟驀地停頓一秒。
清清眼睛被他蒙上一層迷霧，卡頓說：
“先生，你、你喝醉了么？”
為什么要說這些話？
擇擇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動作是輕佻的，可他舉止中又有著讓人難以忽視的矜貴。
他湊近她，吐息代替他溫熱的指尖，打在她肌膚上，灼燒著她，語調微微上揚：“還叫先生？”
聽不出心情好壞。
清清咽了咽口水，被他死死地拿捏住，手撐著沙發，穩住身子，她不知所措，更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么。
他靠得太近，清清以為他是要她。
擇擇貼著她耳朵，只聽到若有似無的笑聲，他雅痞說：“清寶乖，叫老公。”
清清攥了攥手，想要低頭，他的拇指摁在她臉頰上，被迫仰著頭看他，看那雙黯沉到能把她吞噬掉的眸。
她張了張嘴。
叫不出。
臉到耳肯定很。
清清失態了，就在他的注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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