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馥莉遭親叔叔宗澤后公開指責“不夠厚道”,三名自稱宗慶后“非婚生子女”的弟妹在香港起訴她,要求凍結18億美元資產并追索21億美元信托基金。這場家族內斗背后,杭州國資作為娃哈哈集團第一大股東(持股46%),卻只分得整個娃哈哈體系0.39%的凈利潤,引發對國有資產權益與民企治理邊界的深層拷問。
一、“紅帽子”下的隱形帝國:國資為何只分得殘羹?
娃哈哈集團股權結構看似清晰:杭州國資占股46%,宗馥莉及職工持股會掌握剩余54%。但現實令人咋舌——2022年,國資控股的娃哈哈集團營收僅占整個“娃哈哈系”的2.74%,凈利潤貢獻更是微乎其微的0.39%。
關鍵矛盾在于體外循環:2000年改制后,宗慶后以管理層名義成立上百家“娃哈哈系”工廠與供銷公司,形成龐大商業網絡。這些真正賺錢的企業被巧妙置于國資參股的娃哈哈集團之外,國資股東無從干預分紅。杭州國資20余年累計未得分紅近50億元,反成“貼錢管家”——國有股權轉讓款長期供娃哈哈集團免息使用。
這頂改制時期的“紅帽子”,早已淪為國資的“空帽子”。宗慶后在自傳中坦言:“為安全好聽”戴上國有帽子,但啟動資金全來自員工集資與貸款。而《經濟參考報》調查指出,校辦廠時期政府提供的貸款、設備、政策優惠,同樣是娃哈哈壯大的基石。
二、宗馥莉的宏勝棋局:復制父親還是切割國資?
面對父親遺留的復雜棋局,宗馥莉選擇落子“宏勝系”:
產能截流: 全國81個生產基地超半數歸屬宏勝,掌控1/3以上產能。
代工控利: 今麥郎代工事件曝光其利潤截留術——生產外包但定價權緊握,利潤向宏勝輸送。
品牌剝離: 2023年試圖依據“歷史協議”將娃哈哈商標劃歸宏勝被阻;2025年再謀轉移387件商標遭國資叫停。
商標成為最后防線。 國資此次強硬出手,只因商標是制衡“體外帝國”的唯一籌碼。歷史教訓就在眼前:當年達能因失去對娃哈哈商標的控制權,在“達娃之爭”中慘敗離場。若商標易主,國資將徹底喪失話語權。
宗馥莉的“去娃哈哈化”同步加速:宏勝集團5月宣稱將推自有品牌,試圖擺脫國資牽制。但致命問題懸而未決——脫離國民級品牌“娃哈哈”,宏勝能否在廝殺激烈的飲品市場殺出血路?
三、陀螺將傾:家族、國資與制度的困局
宗澤后對侄女的批評,揭開了更深層危機:
“娃哈哈有三大難題:產品老化、渠道老化、人員老化。宗馥莉看到了,但無對策。若國資收購她的股份,我愿出力振興。”
問題核心在于治理模式的雙重失衡:
家族層面: 宗慶后時代的強人平衡術失效,非婚子女爭產、叔侄反目暴露接班困局。宗馥莉關閉弟妹關聯公司被指“趕盡殺絕”,卻也是清理歷史遺留問題的必然陣痛。
體制層面: “體外循環”模式高度依賴掌舵者能力,缺乏現代企業制度保障。國資股東既無能力介入經營,又難忍利益長期受損,陷入兩難。
國資的沉默已被打破。 叫停商標轉移、否決歷史協議,杭州國資的罕見動作傳遞明確信號:不會放任核心資產流失。這記“抽向陀螺的鞭子”,既是為國資權益而戰,也是對畸形治理結構的糾偏。
宗慶后打造娃哈哈是“做大蛋糕”的時代故事,各方尚能妥協共生;宗馥莉面對的卻是“重分蛋糕”的殘酷戰爭——家族內斗、國資覺醒、市場搏殺三重壓力疊加。
當親叔叔指責侄女“自私”,私生子女追索天價遺產,國資股東死守最后陣地,這場混戰中沒有單純的道義勝負,只有企業治理現代化的迫切命題:如何讓一家國民企業擺脫“強人依賴癥”與“體外循環”痼疾?
你認為國資該徹底退出娃哈哈,還是強化監管權?家族企業轉型必須“六親不認”嗎?評論區探討→關注,穿透財經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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