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所未聞,難以置信:農民工88萬喪子賠款,律師竟抽走55萬!不由讓人懷疑里面存在貓膩。
先來看看事情的大致梗概。
2019年6月,在廣東打工的廣西河池農民工韋先生遭遇了錐心之痛:6個月大的兒子因醫院延誤治療不幸夭折。
2022年6月17日他投訴醫院維權。
投訴后次日,就有一個自稱是鄧律師的人主動聯系韋先生,稱可以幫忙維權,并對韋先生的情況非常清楚。
這名鄧律師還問韋先生想要賠償多錢,韋先生回應說賠二三十萬元也就可以了。
鄧律師說,先不收錢,等賠償下來再談費用。韋先生覺得這樣可行。
于是兩人便以一咨詢公司的名義簽了一份咨詢合同,約定賠償超過23萬的部分作為咨詢費。
2023年9月,鑒定機構對韋先生孩子死亡進行了醫療過錯鑒定,認為醫院應負次要責任。
“維權這兩年,一直是鄧律師在弄,他啥也沒跟我說。”韋先生說,2024年5月23號左右,鄧律師讓他在一份《承諾書》上簽字,“上面沒寫錢的金額,只簽了就行。”
《承諾書》的編號和補償金額都是空的,只有他的簽字和手印,也沒寫日期,而代理人正是鄧律師。
2024年5月31日,鄧律師稱賠償下來了,賠了79萬,就轉給韋先生25萬元,比約定多出2萬。
隨后,韋先生才得知一共獲賠88.8萬元,想到自己兒子死亡才拿25萬元,鄧律師卻拿走50多萬元,覺得太離譜不能接受,便找到鄧律師理論。
鄧律師表示,按照鑒定結果負次要責任的醫院最多賠30多萬元,如今之所以賠償這么多,是自己憑本事將次要責任搞成主要責任的,完全是自己的功勞。
還要求韋先生再與自己簽訂一份委托合同,然后再給韋先生8.3萬元。
韋先生雖然覺得不合理,但也說不上來哪里有問題,便又補簽了標注為2023年12月的《委托合同》。
期間,韋先生還在空白《承諾書》上簽字,賬戶被分三次轉走55.5萬元,韋先生到手實際為33.3萬元。
后來,韋先生得知風險代理最多只能收標的額的18%,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便向律師協會投訴了鄧律師。
可是律協立案一年了,目前也還沒出結果。
鄧律師那邊呢,還振振有詞,說自己幫韋先生把醫院責任從次責變成主責,付出了很多,合同也是雙方自愿簽的。
此事引發了網絡熱議。
有法律人士認為,風險代理模式確實是法律所允許的,但是按照規定,收費最高限額是18%,此案不應超過16萬左右,但鄧律師實際收取55.5萬元,遠超法定上限,是違規的。
有很多網友猜測:這其中藏有很多貓膩。他們懷疑醫院有內鬼套現,律師只是中間人。有可能律師和醫院合伙套取醫院賠償金!
而鄧律師的回應似乎加深了網友的懷疑,按照他的說法,這個案子本來醫院是次要責任,按正常程序可能連20萬都拿不到。人家是通過醫院內部關系改為醫院主要責任,這是協商調解,并非司法判決,意思是根本沒有經過法院。因此內部交易的可能性不小。
事實也是,在鑒定和調解過程中鄧律師刻意阻止韋先生參與。鑒定中心做鑒定時曾讓鄧律師叫韋先生到場,鄧卻說他來不了;醫調委的人也表示,調解時想聯系韋先生,鄧律師卻不給電話。因此做鑒定和調解都是在韋先生不在場的情況下進行的。
5月17日鄧律師已在醫調委與醫院簽訂《調解協議書》,約定賠償88.8萬元。而六天后的23日鄧律師讓韋先生簽的《承諾書》沒寫具體金額,其實當時賠償款已到賬。
另外,韋先生投訴醫院的第二天,鄧律師就主動聯系上了當事人,還知道人家的底細,存在不正當拉業務的嫌疑。
以上種種反常情況,怎么不讓人懷疑里面沒有貓膩?
目前相關部門已介入調查律師及律所,若違規,55萬或全退。
一個生命的逝去,竟成了某些人眼中的“商機”?62.5%的賠償金被抽走,這究竟是維權還是搶錢?監管的沉默,又會讓多少無助的“韋先生”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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