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3年,蒙古名將哲別,以2萬鐵騎全殲羅斯10萬聯軍的戰績,震動歐洲,但他們卻在凱旋途中突遭慘敗。
伏爾加河畔的薩馬拉灣戰役,讓這支遠征軍神秘蒸發80%兵力,主將哲別離奇病亡。
更離奇的是,擊敗他們的,竟是兵力遠少于蒙古的保加利亞人!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西征
公元1223年,由哲別和速不臺兩位蒙古名將統帥的兩萬遠征軍,殺入了東歐的腹地。
這支軍隊是成吉思汗龐大西征計劃中一支精悍的偏師,他們的任務本是追擊潰逃的花剌子模蘇丹摩訶末。
當摩訶末在里海的小島上病亡后,哲別和速不臺并未停下腳步,而是按照最初的約定,繼續向西,將兵鋒指向了高加索和更遠的欽察草原,最終踏入了羅斯諸公國的領地。
羅斯諸公國并非一個統一的國家,而是由眾多擁有獨立武裝的公國松散聯合而成。
面對前所未見的蒙古鐵騎,以加利奇公姆斯季斯拉夫為首的部分王公,在欽察盟友的請求下,決定聯合起來對抗這支外來的軍隊。
他們集結了一支聲勢浩大的部隊,其總兵力約8萬至10萬人之間,這已是當時羅斯諸邦所能動員的相當力量。
只不過,這支聯軍內部矛盾重重,指揮體系混亂,各公國軍隊缺乏有效協同。
裝備精良的貴族親兵數量有限,大部分士兵是訓練不足、裝備簡陋的征召民兵。
聯軍的自信,很大程度上源于前期幾次小規模的接觸戰勝利,以及蒙古軍慣用的戰術性撤退策略,這被羅斯人誤認為是怯懦。
真正的決戰在迦勒迦河畔,羅斯聯軍輕敵冒進,在強行追擊蒙古軍后,其前鋒部隊(沃里尼亞、加利西亞、切爾尼戈夫等分隊)在渡河時隊形散亂,疲憊不堪。
反之,蒙古軍指揮高效、戰術紀律嚴格,尤其是其賴以成名的“一人三馬”制度,保證了部隊擁有極強的機動性和持久力,迅速完成了戰術部署。
統帥速不臺和哲別,精準地捕捉到了戰機,
就在羅斯前鋒渡河后立足未穩之際,蒙古重騎兵以雷霆之勢撲向混亂的敵軍。
羅斯士兵在狹窄的河岸地帶難以組織有效防御,蒙古重弓手在近距離的精準射擊,造成了巨大殺傷,尤其是缺乏防護的民兵損失慘重。
渡河部隊的潰退與后續仍在渡河的友軍迎頭相撞,整個羅斯前鋒陷入一片混亂,幾乎被蒙古軍分割殲滅。
與此同時,留在后方的部分羅斯軍隊雖試圖結營固守,但在蒙古軍主力的分割包圍和持續的襲擾下,最終也難逃被擊潰或被迫投降的命運。
基輔大公姆斯季斯拉夫·羅曼諾維奇等,十幾名羅斯王公被俘后慘遭處決。
羅斯聯軍此戰損失高達百分之六十至九十,可以說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迦勒迦河之戰以蒙古軍近乎完美的戰術勝利告終,極大地震懾了整個東歐世界。
幾乎就在迦勒迦河大捷的同時,另一支由哲別和速不臺派出的分遣隊,曾短暫進入印度次大陸的西北部邊緣。
他們并未如預期的那樣長驅直入征服德里蘇丹國。
成吉思汗下令他們停止前進,主動撤軍。
蒙古高層地意識到該地區濕熱的氣候、密集的河流與沼澤地形,將極大削弱蒙古騎兵賴以生存的機動性,屆時補給線將無限拉長。
同時,西征的主戰略目標在中亞、西亞和東歐,印度在當時并非優先方向。
這次主動放棄,可見蒙古戰略的務實性,但也意味著這支東返的遠征軍,失去了一個可能獲得大量補給的區域,只能帶著迦勒迦河之戰的疲憊與損耗,踏上東歸之路。
按照成吉思汗的計劃,他們將與成吉思汗長子術赤率領的隊伍,在伏爾加河西岸會師,然后共同征服伏爾加河畔的保加利亞人。
當哲別和速不臺,在1223年秋天如約抵達伏爾加河西岸時,術赤的軍隊卻并未出現。
薩馬拉灣
術赤的軍隊蹤影全無,借口“生病”的托詞讓,這支疲憊的遠征軍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他們失去了計劃中的三分之一兵力增援,只能依靠現有的力量去面對保加利亞人。
伏爾加保加利亞人,并非歐洲巴爾干的斯拉夫化保加利亞,而是與其有著共同起源的另一支,蒙古稱之為“不里阿耳”。
他們的祖先可以追溯到公元四、五世紀震撼歐洲的匈人,是匈人帝國瓦解后,匈人部落在伏爾加河流域建立的國家。
現代楚瓦什人被公認為其直系后裔,他們的語言中仍保留著一些可能源于古代匈奴語的痕跡。
這個汗國規模遠小于當時羅斯諸公國的總和,估算其可動員的兵力大約僅在一萬左右。
當蒙古軍逼近的消息傳來,保加利亞人沒有選擇在開闊地帶與這支軍隊正面對抗。
自身兵力有限,正面對決勝算渺茫。
保加利亞人采取了精心策劃的伏擊戰術,他們在薩馬拉河灣,位于今俄羅斯烏里揚諾夫斯克州克爾內克地區附近,預設了多處伏擊點。
戰役開始時,保加利亞軍隊先主動出擊,與蒙古軍進行小規模接觸,然后佯裝不敵,有序地向預設的伏擊區域撤退。
長期征戰、急于東歸的蒙古軍,在術赤援軍缺席的情況下,可能低估了保加利亞人的戰術能力。
迦勒迦河戰役的輝煌勝利,也可能帶來輕敵心態。
哲別和速不臺的兒子兀良合臺,可能率領一支前鋒部隊率先渡河追擊撤退的保加利亞軍。
這支前鋒部隊很可能在追擊過程中,被成功引誘進了薩馬拉河灣的復雜地形之中。
當他們深入預設的伏擊圈后,預先埋伏好的保加利亞主力部隊突然從多個方向現身,切斷了蒙古前鋒的退路。
伊本·阿西爾描述道:“保加爾人出現在背后,將韃靼人夾在中間。韃靼人倒在了四面八方的劍下,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被殺,只有少數人逃脫……”
關于損失的具體數字,存在爭議。
戰神之死
波斯史家志費尼在《世界征服者史》中斷言,經過薩馬拉灣一役,蒙古軍僅剩大約四千人幸存。
他甚至描繪了極具羞辱性的場景,保加利亞人將被俘的蒙古士兵送還給成吉思汗,每人僅換回一只公羊。
不過志費尼的著作以傾向夸張而聞名,許多后世學者對此數字表示懷疑。
據記載哲別和速不臺,在返回時帶回了“一萬匹馬”以及大量關于西方的軍事情報。
蒙古騎兵實行嚴格的“一人三馬”制度,以確保長途奔襲和持續作戰的機動能力。
即使考慮到戰斗、疾病和長途行軍中馬匹的損失比例通常會遠高于士兵的損失,這幸存的一萬匹馬所能支撐的兵力數量,也必然遠高于志費尼所說的區區四千人。
有學者據此推斷,遠征軍幸存兵力可能在萬人左右,但這已是從最初兩萬人減員過半的結果。
更合理的解釋可能是,在薩馬拉灣戰役中,兀良合臺率領的前鋒部隊遭到了殲滅性打擊,而哲別和速不臺的主力,雖損失慘重但得以保留部分骨干,加之后續在掃蕩欽察、康里過程中可能有所補充,才得以帶回這些馬匹和情報。
無論如何,相較于他們在迦勒迦河和西征途中的輝煌戰績,薩馬拉灣的挫折是巨大且罕見的。
緊隨兵力之謎的是主將哲別的離奇死亡。
史料記載,哲別在1224年,于東歸途中行經塔爾巴哈臺山一帶的葉密立河時,因患“熱病”,即高燒不退而身故,此時距離薩馬拉灣戰役最多不過半年時間。
哲別正值壯年,是蒙古帝國最驍勇的將領之一。
他早年在追擊摩訶末、翻越高加索山脈、橫掃東歐的艱苦作戰中都未曾倒下,卻在相對“平靜”的歸途中突然病逝。
這不得不讓人推測,他在薩馬拉灣戰役中可能遭受了重傷。
戰斗中的刀劍創傷或箭傷,在當時惡劣的醫療和行軍條件下極易感染惡化,最終導致致命的持續高燒。
1235年,大汗窩闊臺下令再次大規模西征。
西征大軍在尚未完全集結完畢時,先鋒部隊就已經劍指伏爾加河流域。
而指揮這支先鋒的,正是當年薩馬拉灣之戰的親歷者,速不臺。
1236年,速不臺率軍攻陷了伏爾加保加利亞汗國的都城比拉爾,將這個曾經給予蒙古軍重創的汗國徹底摧毀。
伏爾加保加利亞的位置,對新興的金帳汗國也構成了潛在威脅,其徹底征服消除了后顧之憂。
最終,伏爾加保加利亞人以及欽察人等部族,大部分被融入金帳汗國,成為其人口的重要組成部分。
【免責聲明】:文章描述過程、圖片都來源于網絡,為提高可讀性,細節可能存在潤色,文中部分觀點僅為個人看法,請理性閱讀!如涉及版權或者人物侵權問題,請及時聯系我們,我們將第一時間刪除內容!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