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雙杰的詩歌《記夢》創作于2025年7月18日,以夢境與現實的對比為核心,描繪了在夢中修筑中山城的艱辛與醒后書寫歷史的使命感,結尾抒發了對歷史遺跡的悲痛之情,展現了個人情感與歷史傳承的深刻交織。
原詩如下:
在夢中打夯筑城,累得汗流浹背
醒來搬運文字,寫詩記史
昨夜的車馬余音不絕
只記得使命如山,軍令如山
進出城池,只在入夢和夢醒之際
攻守在長城左右,文山會海之間
后背無靠山是孤軍奮戰
午餐是烈日燒烤,吃瓜不必顧及形象
法果寺里的碑刻認得我
委粟山的泉水記得我
北臺的風理解我
城墻上的酸棗樹挽留我
趙母井對我的出身半信半疑
千日醉灌我半夜興奮
喚起王族平民,講述不屈的往事
血脈流淌在骨髓,千年的疼痛
落寞的我,每到墳前拜祭
忍不住淚流滿面
邸雙杰的其他作品中,《夢游》同樣以夢境為主題,描述了與古人相會的超脫場景,強調夢中無階級的平等理念。
邸雙杰的《記夢》以夢境為媒介,將歷史重負、個體使命與文明傷痛熔鑄于超現實的時空敘事中,其藝術特質可概括如下:
一、歷史敘事與個體使命的交疊
雙重勞作意象?
“夢中打夯筑城”與“醒來搬運文字”形成鏡像結構——前者以血肉之軀筑造實體城池,后者以文字重構歷史記憶,暗示文化傳承如筑城般艱辛,而詩人肩負著“記史”的使命重擔?。
時空壓縮的戰場?
“攻守在長城左右,文山會海之間”將古代軍事防御與現代職場壓力并置,揭示知識分子在歷史與現實夾縫中的精神突圍,而“后背無靠山是孤軍奮戰”則強化了孤獨使命感?。
二、自然意象承載文明創傷
記憶的生態符號?
法果寺碑刻、委粟山泉水、北臺風等意象構成“記憶場域”:碑刻“認得我”暗喻歷史對個體的召喚,酸棗樹“挽留我”暗示文明遺跡對后人的情感羈絆?。
血脈的千年陣痛?
趙母井對出身“半信半疑”,指向歷史真實性的模糊性;而“千日醉灌我半夜興奮”以酒神精神激活集體記憶,引出“王族平民”共有的“骨髓疼痛”,最終在墳前淚水中完成對文明傷痛的祭奠?。
三、古典語境與現代詩藝的共生
隱喻的批判張力?
“烈日燒烤”下的“吃瓜”場景,以戲謔解構莊嚴,呼應詩人擅長的冷峻隱喻(如“刀筆互喻”),揭示歷史書寫與現實的荒誕互動?。
時空折疊的結構創新?
通過“入夢/夢醒”切換古今場景,延續了《騎著自行車去中山國》的沉浸式敘事傳統,在城墻酸棗樹與現代職場“文山會海”的碰撞中,重構歷史與當下的對話維度?。
邸雙杰的《記夢》延續了其以中山國歷史為內核的創作脈絡,在夢境框架中實現了個體生命經驗與文明集體記憶的共振,其意象系統的隱喻強度與時空實驗,標志著現代詩對古典歷史題材的創造性轉化?。
中人城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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