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燈塔專業(yè)版數(shù)據(jù)顯示,2025年暑期檔含預售總票房已突破40億元,《侏羅紀世界:重生》《醬園弄·懸案》《名偵探柯南:獨眼的殘像》暫列檔期票房前三名,而在這周,院線又將有多部新片上新,其中最令人期待的影片之一,是國民級喜劇泰斗陳佩斯回歸大銀幕之作《戲臺》。
這部即將于本周五上映的新片,改編自同名經(jīng)典話劇,由陳佩斯執(zhí)導,陳佩斯、黃渤、姜武、尹正、楊皓宇、余少群、陳大愚、徐卓兒等主演,講述了在戰(zhàn)亂時期,五慶班班主侯喜亭(陳佩斯飾)帶著戲班進京演出,而包子鋪伙計大嗓兒(黃渤飾)被洪大帥(姜武飾)誤認成名角金嘯天(尹正飾),被要求演出《霸王別姬》。臺前臺后頓時亂作一團,各方勢力卷入其中,臺上霸王聲聲唱,臺下荒唐眾生相,一場啼笑皆非的大戲就此上演。
話劇到電影,充滿諷刺與黑色幽默的浮世繪
話劇版《戲臺》巡演多年一直一票難求,場場售罄,豆瓣評分高達9.1分。話劇迷的關注之外,對于更多觀眾來說則是自己的童年和青春回來了,陳佩斯在春晚舞臺上帶來笑聲的經(jīng)典瞬間仿佛重現(xiàn)眼前,喚起幾代觀眾的記憶:
《吃面條》中無實物表演的極致詼諧,《主角與配角》中那句家喻戶曉的“隊長,別開槍,是我”,《警察與小偷》里笨賊有樣學樣的“站住,不許動,舉起手來”……陳佩斯與黃金搭檔朱時茂,在1984年春晚上憑借《吃面條》使“小品”正式成為一種獨立的藝術表演形式,十余年間持續(xù)為億萬家庭制造歡笑,成為春晚舞臺不可或缺的“硬菜”和全民歡樂記憶。即使后來陳佩斯將重心轉向話劇舞臺,暫別電視熒屏多年,他仍是無數(shù)觀眾心中的期盼。
如今,陳佩斯帶著電影《戲臺》回歸大銀幕,電影改編自他傾注十年心血、廣受贊譽的同名高分話劇。
該話劇巡演十年,口碑經(jīng)久不衰,觀眾贊“絲絲入扣的荒誕好戲,很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陳佩斯用自己多年的創(chuàng)作經(jīng)驗,將優(yōu)秀話劇搬上了大銀幕:“好戲劇很有可能成為好的電影,因為它劇本扎實,文學架構精巧。”
電影《戲臺》延續(xù)了話劇荒誕幽默的戲劇沖突和針砭時弊的辛辣諷刺,通過戲班班主、送包子的伙計、軍閥大帥、名角兒等各色人物命運的錯位交織,呈現(xiàn)了一幅充滿諷刺與黑色幽默的浮世繪。
片中,每個角色都帶著亂世中的溫度,每個演員都在用真心貼近角色,從老戲骨到新生代,全員讓角色落地,將亂世中角色的溫度傳遞到觀眾心中。
五慶班班主侯喜亭是“亂世中死撐著的戲骨”,陳佩斯演繹時,與角色一樣踐行著“只玩真的”,片中侯喜亭焦頭爛額以頭撞柱,陳佩斯真撞;聽到觀眾為舞臺上的荒腔走板喝彩時,侯喜亭扇自己耳光,陳佩斯也是真扇;拒絕改戲時,侯喜亭喃喃著“我改不了”身體下滑跪在地上,七旬高齡的陳佩斯也是結結實實跪了下去。飾演金嘯天的尹正一語道破:“這個角色和導演這個人一樣,都只來真的。”
黃渤飾演的大嗓兒是一個熱愛戲曲的店伙計,卻被陰差陽錯推上了名角的位置,成了“冒牌霸王”。首次在電影里唱京劇,黃渤認真學習了戲曲身段和唱腔,戲曲指導松巖贊道:“我教他們的時間不長,但從成果來看,他們私下肯定下了功夫。”
姜武演繹的洪大帥,暴戾外殼下有意想不到的“呆”,他執(zhí)拗于“楚霸王不能自刎必須過河”,甚至為此拔槍強迫戲班改戲。姜武將洪大帥演繹得入木三分,讓這個角色既好笑又帶上了些許荒誕悲情色彩。
尹正稱金嘯天是他從藝以來難度最大的角色,勒頭勒到暈眩虛脫,也印證了他為角色交付全部的決心。楊皓宇飾演的戲院吳經(jīng)理,是典型的“生意人”,不負責藝術,只負責利益,在亂世中努力維系著戲院的生存。余少群詮釋的鳳小桐堪稱“反骨美強慘”,陳佩斯盛贊其貼合角色“如同量身定制”。陳大愚把“惡奴”徐明禮的狐假虎威演得活靈活現(xiàn),徐卓兒飾演的六姨太思玥則映照強權下女性的飄搖命運。
是否考慮翻拍小品?幾句話盡顯藝術堅持
目前,電影《戲臺》正在全國超前點映中,導演、編劇兼領銜主演陳佩斯攜主演余少群、陳大愚、徐卓兒日前來到上海,與觀眾面對面交流,分享了喜劇創(chuàng)作改編和角色塑造的幕后故事。
“這包袱就像滾雪球,越滾越大,笑著笑著就品出味兒了。”一位多次看過話劇版的觀眾如此感慨,道出了影片的喜劇魅力。
陳佩斯表示,影片的笑點是通過“情節(jié)遞進加誤會疊加”的方式自然生發(fā),“每一步都帶著新的誤會,觀眾跟著情節(jié)走,笑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相較于話劇版,電影《戲臺》的改編大膽且細膩,影片后半段對金嘯天的角色線進行了重構,原本舞臺上角色醒來后的“誤打誤撞”,在電影中變成因聽到大帥對戲劇人的侮辱而主動反抗,對此陳佩斯解讀道:“這條主觀意志的行動線,讓喜劇沖突從被動誤會升級成主動對抗,這也符合角色性子,改編背后是劇本反復的推敲。”
“能演到這么扎實的劇本,是演員的福氣。”余少群的感慨,道出了《戲臺》喜劇魅力的根源。當被問及如何演繹出鳳小桐層次豐富的特質時,他直言:“好劇本就像精準的地圖,沿著人物脈絡走,每一步都不會錯。話劇版《戲臺》演了十年,劇本早被打磨得非常扎實,電影版更是在這基礎上精打細磨,演員只要沉進去,心里的東西自然就出來了。”
《戲臺》觀影活動現(xiàn)場,有觀眾帶著父母女兒來觀影,笑稱“80后從小看您的作品長大,現(xiàn)在帶全家來’補課’”,還有觀眾感慨:“三十多年前搬著小板凳看陳老師的露天電影,現(xiàn)在帶女兒來看《戲臺》,就像完成了一場家庭文化傳承。”
同時觀眾的提問總能戳中作品的內(nèi)核,電影片尾曲選用了王安石的《桂枝香·金陵懷古》,有觀眾好奇這一選擇背后的巧思,陳佩斯坦言這是“年輕時的心頭好”:“這詞夠蒼涼,我年輕時就很喜歡讀,沒想到跟電影的味兒對上了。”
還有觀眾問陳佩斯,是否考慮將過往的經(jīng)典小品改編成電影,陳佩斯寥寥幾句回應盡顯老藝術家對藝術的堅持:“小品我一個都不準備翻拍,這是不能做的,它的結構只夠15分鐘就到頭了。題材兩個字本身是有質量的,小品質量就這么多,你讓它做一個大蛋糕是不行的,因為它就是一個小面團,如果把它吹成一個電影,那就成了一個大氣泡。”余少群飾演的鳳小桐有驚艷的虞姬扮相,卻常常要忍受長達一整天“勒頭”的煎熬,戲曲演員的“必修課”在電影拍攝中變成持久戰(zhàn),“一天勒下來,大腦缺氧是常事,導演總怕我們暈過去。”
陳大愚則從創(chuàng)作本質力薦影片:“就像羅伯特?麥基在《故事》里說的,好故事是’挖出現(xiàn)實里的真東西’。《戲臺》里每個小人物的掙扎都帶著生活的溫度,這種真實值得大家走進影院細品。”徐卓兒接過話頭,語氣里帶著角色思玥的細膩:“電影里的笑聲里藏著溫度,真的建議大家?guī)е胰藖恚瑫泻芎玫捏w驗和收獲。”
電影《戲臺》不僅延續(xù)了話劇的經(jīng)典風骨,更以銀幕語言拓展了喜劇的邊界,這個夏天不妨走進影院,在笑聲里讀懂戲里戲外的人生百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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