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場夢幻之舞》短劇
龍形尸守奮力地擺動身體,想把昂熱摔下去,下面是狂潮涌動的大海;昂熱把暴怒插入龍的身體,抓緊刀柄緊緊地貼在它的背脊上。
這種情況下龍占據了上風,雖然它的身體已經傷痕累累,但靠著強壯的前肢,它的攀爬速度遠勝于昂熱。巨爪終于抓住了燈塔的基座,再有一把力量龍就能把整個身體拉上高臺了。勝負即將分明,昂熱的眼中這才掠過一抹陰影,但旋即他再度怒吼起來,拔出暴怒,踩踏龍鱗躍起,用暴怒投擲龍的頭部。明知已經沒法改變結果了,但他還是不愿放棄,他就是這種固執到死的人,所以上杉越說他是個渾蛋,他也沒有反駁。
他失去了立足點,墜向黑色的大海,最后一刻仍舊頑固地扭頭看向那柄飛射的斬馬刀。
《冰場夢幻之舞》短劇暴怒命中了龍的頭部,但脫離了掌控之后它只是鋒利的金屬兵器而已。它在龍首上砸出了燦爛的火花,但并不能貫入,而是向著黑色的夜空激飛。
終于可以認輸了,昂熱的心里掠過這個念頭。
希爾伯特·讓·昂熱這一生都沒有認過輸,從很多年前和梅涅克·卡塞爾在劍橋大學的草坪上相遇開始,因為是第一代獅心會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是唯一一個見證了秘黨的舊時代和新時代的人,是卡塞爾學院的校長,所以不能認輸,他認輸了就是第一代獅心會認輸了,就是卡塞爾學院認輸了,就是秘黨認輸了。總有些男人會這樣過一生,要把一切扛在肩上往前走,直到真的走不動了。不認輸的人生真是太累了,現在終于可以認輸了,因為他就要死了。
《冰場夢幻之舞》短劇“Liberavi animam meam.”他對著海風說。
這是句拉丁文諺語,意思是“我的靈魂已經被釋放了”。身體輕如飛鳥,似乎靈魂正在溢出,居然如釋重負。
“Mors ultima ratio!”黑暗中有這樣的吼聲回應他。
一只手抓住了從天而降的暴怒,一只斑駁的、青筋暴跳的手。黑影躍出高臺,風衣招展如風中的戰旗。暴怒被他握緊的瞬間,刀身上再度生出熔金色的紋路,沉雄的吼聲震開了雨幕,這柄迄今為止只接納過昂熱和路鳴澤的危險武器被那個人輕松地掌握。他翻身墜落,暴怒刺入龍的顱骨,瞬間將整個頭蓋骨震碎。那人把左手的長劍刺入龍的腦干,龍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他左手的劍是被昂熱丟棄在高臺上的貪婪,這柄“吸噬之劍”的天性就是榨取傷者的生命,大量的脊髓液被榨出后從劍柄噴出,形成暴濺的銀泉。
《冰場夢幻之舞》短劇昂熱在最后一瞬間抓住了長尾上的鱗片,那個黑影則踩在龍形尸守的頭顱上俯瞰昂熱。
“但對你來說還不是時候。”他笑著說。
他用來回應昂熱的也是一句拉丁文諺語,意為“死亡是終極的規律”。他們都在歐洲的大學獲得學位,在他們上學的年代,拉丁文還是必修的科目。
《冰場夢幻之舞》短劇上杉越,這位拉面師傅在最后一刻趕到,帶著黑道至尊的威嚴。他脫掉了拉面師傅的制服,摘掉了可笑的包頭布,換上了黑夜般的長風衣,背后的旅行袋里插滿了日本刀。他并不算很魁梧,但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位皇帝端坐在高處,俯視屈膝在地的臣子們,眼神平靜如水,但是水中藏著赫赫風雷。一瞬間連昂熱也被他的威嚴壓制,畢竟昂熱只是秘黨的領袖,而上杉越曾經是日本的影子天皇,那種憑臨眾生的威嚴,一旦養成了就不會忘記,無論他是不是在拉面這門手藝上荒廢了幾十年。
“你不是離開東京了么?”昂熱大吼著問。上杉越這才醒悟過來他不是來表現王者之風的,他來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于是也吼著回應:“沒死就快說!我兒子到底是誰?”
二十五分鐘前,成田機場候機大廳。
原本還能遵守規則的人群徹底失控了。在大屏幕上欣賞了小錢形平次失控的表演,他們最后的希望也崩潰了。東京都政府根本沒有救災計劃,級別最高的官員們已經提前撤離,這座城市和城市里的人們都被拋棄了,唯一的逃生機會就是上飛機。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