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全世界都在慶祝戰爭結束,只有一個國家說"不"。
澳大利亞政府當天就宣布:拒絕接受日本投降,這個決定震驚了整個國際社會。
一個英聯邦國家,竟然公然違背盟軍統一立場,背后的仇恨,深入骨髓。
——《壹》——
那張改變一切的照片
1943年2月,一張照片傳遍了澳大利亞,照片上,四個男人跪在海灘上,他們是澳大利亞偵察兵,領頭的叫倫納德·西弗萊特。
日本軍官舉起武士刀,刀鋒閃過,人頭落地。
日軍隨軍記者按下快門,這不是秘密處決,這是一場表演,日軍故意拍攝斬首過程,制作成宣傳材料,目的很明確:羞辱白人,特別是英國人的后裔。
澳大利亞舉國震怒,收音機里反復播放著同一句話:"讓日本人血債血償"。
這張照片成了澳大利亞對日仇恨的起點,但這只是開始,時間回到1942年2月15日,馬來半島,新加坡,英軍白思華中將走向日本大將山下泰文。
十三萬英澳聯軍放下武器,這是英軍歷史上最大的投降。
十三萬戰俘中,有一萬五千澳大利亞士兵,按照《日內瓦公約》,戰俘應該受到人道待遇,日軍選擇了另一條路,八千澳軍戰俘死在日本人手里。
死法五花八門,機槍掃射,活埋,用刺刀一個個捅死。
有的澳軍被強迫修建泰緬鐵路,累死在叢林里,有的被送到日本做苦力,餓死在礦井中,活下來的不到七千人,這些幸存者后來回到澳大利亞。
他們帶回了地獄般的故事,每一個故事都在澳大利亞人心中種下仇恨的種子。
——《貳》——
本土第一次被轟炸
1942年2月19日,早上9點58分,澳大利亞達爾文港,港口里停著軍艦和商船,碼頭上工人正在卸貨,天空中突然出現黑點,兩百架日本戰機鋪天蓋地而來。
炸彈如雨點般落下,軍艦被擊沉,油庫爆炸,碼頭化為火海。
七千多澳大利亞軍民傷亡,這是澳大利亞本土第一次被外敵轟炸,澳大利亞人從來沒想過,戰爭會燒到自己家門口。
那一天,每個澳大利亞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日本人要滅掉他們。
全國動員令當天發布,七百萬人口的澳大利亞,一個月內征召了上百萬軍隊,青壯年男子一百二十萬,六十萬主動報名參軍。
政府不得不勸阻一些人回家,否則真的要全民皆兵了。
澳大利亞人被徹底激怒了,1943年6月,復仇的機會來了,新幾內亞島,太平洋第二大島,日軍在這里部署了二十萬兵力。
他們想把這里變成拉包爾的外圍防線。
澳大利亞軍隊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美軍負責外圍包圍,切斷日軍海上補給線,澳軍負責島上的清剿工作,分工很明確:美國人管海,澳大利亞人管殺。
澳軍指揮官下達了一道命令:"不接受任何日本俘虜。"
這道命令違反國際法,違反《日內瓦公約》,但澳軍不在乎,他們記得那八千個死去的戰友,記得達爾文港的七千個亡魂,記得那張斬首照片。
日軍據點被發現,澳軍直接用重炮轟平。
地下掩體里的日軍試圖投降,澳軍用噴火器燒死他們,看到舉白旗的日本兵,澳軍士兵會說:"這是最大的挑釁。"然后開槍射殺。
有日本兵受傷倒地,澳軍士兵會走過去,對著腦袋再來一槍,確保沒有"漏網之魚",這不是戰斗,這是屠殺。
——《叁》——
二十萬人的絕望
日軍的補給線被徹底切斷,沒有食物,沒有藥品,沒有彈藥,二十萬日軍被困在熱帶雨林里,等死,餓了吃草根。渴了喝雨水。
傷口感染沒有藥物治療,只能眼睜睜看著傷口化膿腐爛。
有的日軍傷口里長滿蛆蟲,痛苦難忍,選擇自殺,有的日軍餓得發瘋,開始吃人肉,澳軍士兵在叢林里發現日軍尸體,有些尸體身上的肉被割掉了。
這些都被詳細記錄在澳軍的戰斗報告里。
從1943年6月到1944年7月,十三個月的時間,澳軍傷亡一千二百人,日軍死亡三萬五千人,這個傷亡比例,在二戰中極為罕見。
澳軍用最小的代價,獲得了最大的報復。
日軍第十八軍最后只剩下一萬一千五百人,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全世界都在慶祝,澳大利亞政府發布聲明:拒絕接受日本投降。
國際社會一片嘩然,英國首相急電詢問,美國總統表示不解。
澳大利亞總理回應很簡單:"我們還沒報完仇。"1945年11月,澳大利亞軍事法庭開庭,按照國際慣例,只有甲級戰犯才會被判死刑。
澳大利亞改寫了規則:乙級、丙級戰犯,一律死刑。
三百場審判,一千一百四十名被告,其他國家的軍事法庭,死刑率通常在10%-20%之間,澳大利亞的死刑率超過50%,一百四十八名日本戰犯被處決。
處決地點遍布太平洋:莫羅泰島、拉包爾、達爾文、香港、新加坡。
每個地方都曾經被日軍占領過,每個地方都有澳軍的血債,這是澳大利亞式的正義,并不是所有日本戰犯都等到了法庭審判。
很多日本戰俘在被澳軍接管后,"因病死亡"、"意外死亡"、"自殺"。
官方記錄顯示:大部分被澳軍接管的日本戰俘,在戰后當年就死了,1944年8月5日,科拉戰俘營,一千一百零四名日本戰俘發動暴動。
他們知道澳軍不會善待他們,與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暴動持續了一夜,澳軍機槍手架起維克斯機槍,對著日本戰俘掃射,第二天早上,二百三十一名日本戰俘死亡,四名澳軍士兵死亡。
這是二戰中最大規模的戰俘暴動,也是澳大利亞對日本仇恨的又一次爆發。
——《肆》——
記憶的延續
戰爭結束了,仇恨沒有,澳大利亞在首都堪培拉建立了戰爭紀念館,紀念館的入口處,有一面巨大的日本軍旗投影在地面上。
每一個參觀者,都必須踩著這面軍旗走過,才能進入紀念館。
日本政府多次抗議這種做法,認為這是對日本的侮辱,澳大利亞政府的回應很直接:"我們就是在侮辱你們,因為你們曾經犯下罪行。"
"這是你們當年罪惡的軍旗,不是日本國旗,你們抗議也沒用。"
1951年,一切開始改變,朝鮮戰爭爆發,美國需要日本成為對抗共產主義的盟友,《舊金山和約》簽署,日本恢復正常國家地位。國際社會要求釋放所有乙丙級戰犯。
澳大利亞頂不住壓力了。
1953年,澳大利亞將剩余的日本戰犯遣送回日本繼續服刑,1958年,所有日本戰犯都被釋放,澳大利亞的復仇,到此結束。
這是一個關于仇恨的故事。
澳大利亞人的仇恨,來自日軍的暴行,八千戰俘的死亡,七千平民的傷亡,斬首照片的羞辱,他們選擇了以牙還牙。
在新幾內亞叢林里,澳軍拒絕接受投降,讓二十萬日軍在絕望中死去。
在戰后法庭上,澳大利亞處決了一百四十八名日本戰犯,這是正義,還是報復?歷史沒有標準答案,唯一確定的是:戰爭中沒有真正的勝利者。
只有仇恨的延續和痛苦的記憶。
當仇恨成為政策,當復仇成為正義,人類就離文明越來越遠,澳大利亞和日本的故事告訴我們:戰爭的代價,遠比我們想象的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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