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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棧的敲門聲,是十年未改的暗號
七俠鎮的石板路被秋雨打濕時,同福客棧的木門突然響起三下輕叩。佟湘玉正低頭核對著賬本,筆尖懸在半空 —— 這節奏太熟悉,是當年郭芙蓉離家時約定的暗號。
門開的瞬間,白展堂手里的抹布 “啪嗒” 掉在地上。郭芙蓉斜挎著劍匣站在雨里,發梢滴著水,卻笑得比當年掀翻桌子時更張揚:“老板娘,還缺打雜的嗎?” 身后跟著拎著算盤的呂秀才,他推了推眼鏡,輕聲說:“芙妹說,十年之約,不能遲到。”
后院的老槐樹,記得每個人的少年樣
李大嘴蹲在后院劈柴,斧頭落下的瞬間突然頓住。不遠處的雞窩旁,莫小貝正踮著腳夠槐花,動作和十二歲時偷摘糖葫蘆一模一樣。“小貝!” 他吼了一聲,隨即撓撓頭笑了,“長大了還爬樹,當心你嫂子罰你抄《三字經》。”
老槐樹的枝椏間,掛著當年燕小六送的嗩吶。邢捕頭拄著拐杖走來,腰間的令牌仍在發亮:“我就說嘛,這江湖再大,也大不過同福客棧的屋檐。” 白展堂靠在門框上拋著瓜子,陽光穿過他的發梢,恍惚間還是那個說 “葵花點穴手” 的少年。
劍已歸鞘,少年心仍在江湖
郭芙蓉的劍被擦拭得锃亮,卻不再輕易出鞘。她教鎮上的小姑娘們練 “排山倒海”,招式里少了戾氣,多了溫柔。呂秀才的《論語》旁多了本《江湖律法》,他說要讓每個走江湖的人,都懂規矩,知善惡。
當夜幕降臨,眾人圍坐在大堂。佟湘玉端出十年陳的女兒紅,酒杯相碰時發出清脆的聲響。白展堂突然起身,做了個 “葵花點穴手” 的起勢,引得滿堂哄笑。窗外的月光落在每個人臉上,他們眼角有了細紋,眼底的光卻和十年前一樣 —— 那是屬于江湖兒女的,永遠年輕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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