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殺君奪位,還霸占了皇后,眼看窮途末路,卻在彌留之際說出一句勵志名言,他到底是誰?
宇文化及,出身北周開國功臣宇文述之后,父位高權重,家門儼然王侯。索額圖從一個侍衛,躍居高位,他的升遷速度,簡直無人可比;宇文化及也是從小在權謀氛圍里長大,長安的奢靡詩會他常去,酒過三巡,便有人在燈下竊竊私語,幫他拉攏世家子弟,散布朝中流言。
少年時,他與楊廣同窗共玩,兩人一邊吟詩作賦,一邊在長安的茶樓酒肆里炫耀家世。兩人斗酒斗詩,分不出高下,只好結成同盟,一起結黨營私。
宇文化及從小就會察言觀色,懂得送禮說好話,那些阿諛的下人,更是喂他飽餐,他性子日益驕縱。就是這樣一個紈绔,卻因為背后有隋文帝倚重的家族力量,而始終不受約束。
后來隋文帝選定楊勇為太子,宇文化及看準形勢,把賭注全押在楊廣身上。他暗中拉攏禁軍與文人,白天在茶館散布“太子荒淫、不孝”之說,晚上在書齋密謀摘寫誹謗奏折。
他還派心腹搜集楊勇在邊塞的過錯,匯報隋文帝。這樣層層運作,讓隋文帝對太子失去信心,而太子與朝臣交惡,更給了宇文化及可乘之機。
可就是這樣,風清云淡下,他也未能一帆風順。因為與突厥商人私通販賣玉石的秘事被人揭秘,按照大隋律法,這是死罪。
楊廣身為太子,憐他舊情,覆蓋了他私通罪,卻還是將他打入獄中。黑暗潮濕的牢房里,他才真正體會到孤立無援。
那些曾對他拍馬屁的朝臣,一個都不敢為他說話。
而此時,外面隋煬帝楊廣剛繼位不久,便因上演“遷都江都”的一出荒唐大戲,引發禁軍與百姓的極大怨憤。他遠在江都,擲金如土,群臣囊中空空,軍糧不繼,軍心早已四分五裂。
看似極穩的統治,其實早已千瘡百孔。
宇文化及出獄后,對楊廣表面畢恭畢敬,實則早在暗中重建勢力,尤其在禁軍中。因為他清楚:掌握軍權,才是真正攫取權力的鑰匙。
公孫接說道:我曾經打虎救主,應取一桃。田開疆接著說道:我戰功顯著,為齊王開疆拓土,也應該取一桃。
禁軍里那些將領也都在暗中響起了“瓜分皇室財寶”的私語。
公元616年,血色江都之變終于爆發。一天夜里,銀燭搖曳,鼓角聲起,宇文化及率領精銳數千人直撲皇宮。
據說楊廣還在御榻前品味美酒,絲毫沒有防備。他們闖過護衛,破開殿門,一夜之間,血流于路可涉。
宇文化及手下縱擊殺八萬人,連同皇室近百口人,被他屠戮殆盡,只留下一個名義上的傀儡皇弟楊浩。
而更令人憤怒的是,他竟然私自將考評改為了“荒淫無度”的蕭皇后,拉入深宮,每日或興墨俑之樂,或耽于歌舞。蕭皇后含淚告別宮女,目送宇文化及坐上龍輅,她卻再無回首之路。
他以為這就是新朝的開端,以為自己捧著傀儡皇帝,就能高枕無憂??墒聦嵶C明,他高估了自己掌控禁軍的能力,也低估了瓦崗軍和竇建德的韌性。
長途跋涉回長安的路上,軍士哄聲一片:‘我們要回家鄉!’戰意全無。
竇建德的伏兵一擁而上,叛軍大潰。宇文化及帶殘部向北逃,卻在黃河邊撞上了李密率領的瓦崗軍。
走投無路,他作出最后一搏:毒殺傀儡楊浩,自立為帝。可當他登上王座的那一刻,早已沒有人景仰。
敵軍如潮水般涌來,而他手下的將士只剩下散兵游勇。終究是一場自暴自棄的狂妄。
在彌留之際,他對身邊的僅存部將低聲說:“人生故當死,豈不一日為帝乎?”這哪里是什么豪言壯語,分明是一個窮途末路之徒的癲狂自白。
他的手上沾滿了恩主的鮮血,心里早已被仇恨扭曲。
可就是這樣一句話,被后世斷章取義,成了“活一天要活得精彩”的勵志箴言——人們摘取“一日為帝”的字面意義,卻無視“帝”字背后的沾血與陰謀,更無視那句說話時的絕望與狂躁。
宇文化及的一生,寫盡了人性的灰暗。他從貴胄子弟,變成篡君兇犯,最終死無葬身之地。
參考資料:
[1] 《隋書·宇文化及傳》
[2] 《資治通鑒·隋紀》
[3] 周大谷:《大隋貴族政治研究》
[4] 王麗華:《江都之變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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