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2025年5月,第30屆白玉蘭獎提名揭曉,楊紫憑借《國色芳華》中何惟芳一角再度躋身最佳女主角角逐。
這是她連續第二年獲得白玉蘭視后提名。
2024年,她已因古裝劇《長相思》中的“小夭/玟小六”首度入圍。
兩次提名均來自古裝偶像劇,從《長相思》的奇幻仙俠到《國色芳華》的唐朝商戰,楊紫以“古偶專業戶”身份在主流獎項中撕開一道裂縫。
《國色芳華》中的何惟芳堪稱為其量身定制的角色。
從深宅棄婦到商界傳奇的逆襲之路,楊紫以多層次表演詮釋女性覺醒。
劇中哭戲片段在社交平臺掀起共情熱潮,原聲臺詞與同期聲拍攝更獲業內肯定。
該劇創下云合集均破4000萬、德塔文指數破3等紀錄,被央視認證為“一朵花帶火一座城”。
爭議卻如影隨形。
當同場競技的宋佳《山花爛漫時》(9.6分)、馬伊琍《我的阿勒泰》(8.9分)、閆妮《小巷人家》(8.4分)以現實主義題材構筑藝術高度時,《國色芳華》7.8分的評分被質疑“含金量不足”。
更尖銳的批評直指表演內核:“同樣是情緒爆發戲,楊紫的‘五官亂飛’與趙麗穎在《第二十條》中的絕望嘶吼,存在共情力的代差”。
當古偶劇的提名天花板被接連撞響,市場熱度與藝術價值的平衡木,在楊紫腳下微微顫動。
02
楊紫的雙提名佳績,意外照見了另一位85花的轉型足跡——趙麗穎。
同樣從古偶賽道起跑,趙麗穎的《陸貞傳奇》《花千骨》曾奠定其流量女王地位。
當楊紫連續兩年以古偶叩擊白玉蘭時,趙麗穎已悄然完成從仙俠女主到現實主義踐行者的蛻變。
轉折點清晰可見。
《風吹半夏》中鋼鐵女老板的野性生長,讓觀眾看見她剝離古裝的筋骨。
《第二十條》的聾啞母親郝秀萍,則成為其演技的淬火之作。
為塑造這個僅占少量戲份卻直擊靈魂的角色,趙麗穎素顏深入殘障家庭體驗生活,拍攝時全程沉浸于無聲世界,連對手演員雷佳音都誤以為她真的失語。
當鏡頭捕捉到她用傷痕累累的手比劃“我活不下去”時,影院啜泣聲四起。有觀眾直到字幕升起才驚覺:“那是趙麗穎?”
楊紫與這位前行者的相似度驚人,同屬國民度極高的電視劇女王,同樣手握多部爆款古偶,轉型時同樣面臨容貌爭議與演技質疑。
而楊紫甚至具備更顯著優勢,童星積淀的觀眾緣優于趙麗穎的草根崛起,學院派訓練賦予的臺詞功底更被公認“碾壓同期花旦”。
當趙麗穎用《第二十條》撕掉“絕望文盲”標簽時,楊紫的表演履歷上,《戰長沙》的胡湘湘早已證明其正劇承載力。
趙麗穎的破繭之路,恰是為楊紫定制的轉型導航圖。
03
趙麗穎的轉身絕非翩然起舞,每一步都踏在輿論的刀鋒之上。
當她在《知否》中嘗試外柔內剛的盛明蘭時,生硬的表情控制暴露了“只能外放,難以內收”的短板。
《向陽·花》遭遇滑鐵盧后更,影評人公開給其演技打出低分,直言“模塊化表演缺乏新意”。
文化素養爭議同樣如影隨形:從誤寫宣傳語“與”成“輿”,到直播中將《熱辣滾燙》說成《麻辣人生》,“絕望文盲”的嘲諷一度席卷熱搜。
更大的挑戰來自表演體系的顛覆。
古偶劇依賴造型與氛圍加持,演員在程式化情緒中便可完成敘事。
而現實題材要求血肉豐滿的“人”,而非精美空洞的“偶”。
趙麗穎在《風吹半夏》中增重十斤、燙羊毛卷,在《第二十條》里以皴裂雙手抓扯衣角——這些自毀形象的“去符號化”操作,正是擊碎花瓶標簽的利斧。
市場反饋的殘酷更令人窒息。
當楊紫的《香蜜》《親愛的,熱愛的》屢創收視神話時,趙麗穎的轉型之作大多與爆款無緣。
《第二十條》中郝秀萍再驚艷,戲份不足也難以支撐商業回報。
流量與藝術的博弈間,她選擇以短期曝光量為代價,換取表演生命的延長線。
04
回溯楊紫的來路,遠比趙麗穎更早浸透娛樂圈的鎂光燈。
9歲入行,12歲憑《家有兒女》的夏雪成為國民閨女,卻在第三部開拍前突遭換角。
彼時宋丹丹的勸誡如同魔咒:“你不適合當演員,不夠漂亮”。這句話如冰錐刺進少女心口,也埋下她日后執著于偶像劇的伏筆。
為撕掉童星標簽,她以《戰長沙》的胡湘湘完成第一次蛻變。
23歲演繹從少女到人母的跨度,豆瓣9.1分的戰績至今仍是其藝術標桿。
但叫好不叫座的困境隨即襲來——“業內都知道是好劇,卻甚少有人看”。
市場用冰冷數據回應著她的堅持,最終將她推向《青云志》。
當該劇播出時,變動的臉型引發整容猜測,爭議聲浪中她坦言:“只想獲得演戲機會”。
古偶賽道確實饋贈她頂流權杖。
《香蜜沉沉燼如霜》的錦覓讓哭戲封神,《親愛的,熱愛的》帶火“現男友”,《長相思》更創下單季7.8分的口碑。
但隱患已然顯現,《青簪行》因男主劣跡雪藏,《女心理師》因配角風波延期,斷層三年的空白期險些讓她“消失”。
當2025年再憑古偶提名時,掌聲中夾雜著“七年未出現實題材”的警鐘。
05
兩位頂流花旦的軌跡在白玉蘭的星空下交匯。
楊紫手握趙麗穎難以企及的王牌,北電科班淬煉的臺詞功力讓“原聲臺詞”成其標志。
《戰長沙》證實的正劇基因比趙麗穎更早覺醒。
國民閨女的親和力與90后年齡優勢,構筑更長的職業生命周期。
當趙麗穎在《知否》中勉強駕馭收放演技時,楊紫早已在胡湘湘身上完成從少女到母親的絲滑過渡。
但趙麗穎的狠勁恰是楊紫的短板。
當楊紫在《長相思》片場用“五官亂飛”詮釋痛苦時坦言“不會因怕黑就不真誠表演”,趙麗穎已敢于素顏直面《第二十條》的殘酷特寫。
當楊紫滿足于古偶劇的舒適區時,趙麗穎甘愿在《風吹半夏》中增重扮糙。
這種孤注一擲的勇氣,恰是捅破天花板的利器。
白玉蘭的連續提名是楊紫的勛章,也是溫柔的警示。
宋丹丹關于演員容貌魔咒已被趙麗穎擊碎。
在郝秀萍的眼淚中,沒人再質疑那張沾滿塵土的臉是否夠美。
演技的煉獄從不是舒適區里的烈火烹油,而是荒野里的孤身跋涉。
當《國色芳華》的牡丹香飄過,楊紫面前的路標清晰可見。
放下古偶編織的安全繩,躍入現實主義的深海。
那里有白玉蘭真正的根脈,也有超越“90花領頭羊”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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