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團播成為短視頻平臺的一大熱點。大大小小的直播間里,俊男靚女們組成團隊隨樂而舞。巨大市場潛力吸引各路玩家入場,與此同時,“三天速成月入2萬”之類的財富神話、“曖昧經濟”之類的流言蜚語也讓團播陷入了爭議。這一方興未艾的新興業態到底因何走紅,又該怎樣行穩致遠?
所謂團播,簡單來說就是有多人參與的團體直播。經過近3年的迭代,團播行業已經完成從草根“小打小鬧”到工業化“規模作戰”的轉變。如今,團播的燈光和舞美堪比小型演唱會現場,主播們可根據受眾的喜好呈現差異化的人設與著裝,在直播中進行舞蹈演出、才藝比拼、趣味游戲等。受眾既可以默默觀看,也可以實時互動。從本質上講,團播就是一種新型文化消費,受眾收獲的是一種情緒價值。這跟看演出、買盲盒、玩“谷子”,沒有根本性的差異。
從成長規律來看,新業態都要經歷一個從野蠻生長到逐漸規范的過程,輿論也會經歷一個從眾說紛紜到逐漸祛魅的過程。就拿團播來說,發展之初確實出現了低俗擦邊等不當行為,但平臺也在建章立制、持續規范。就拿抖音來說,2024年開始實施“健康分”制度,約束主播不當行為,并把主播行為與公會機構經營能力綁定,通過“健康分”約束公會履行管理責任;發布《抖音直播機構與主播合作簽約與履約規范》,保障主播權益,等等。一系列治理舉措之下,公會、主播等行業參與者也開始主動剝離曖昧經濟,逐漸度過草莽期,進入規范發展的2.0時代。至于那些財富神話,很多都屬添油加醋的傳言不說,即便有也終歸是行業個案。倘若因此給這一業態貼上這樣那樣的標簽,顯然也是不公允的。
透過紛紛擾擾,更加全面理性地認識團播業態,不僅是對從業者的尊重,也有助于經濟社會的發展。從國際經驗來看,人均GDP達到1萬美元時,文化娛樂消費需求將出現爆發性增長。反觀我們國家,恰好過了這條分界線,國人對精神體驗的需求正在加速釋放。從演唱會的一票難求,到博物館的摩肩接踵,國人文化消費的熱忱有目共睹。也正是基于這一趨勢,文化消費新產品、新服務、新場景、新業態、新模式不斷涌現,數字化、融合化、體驗式等特征突出。團播的出現以及走熱,實則也是這一大背景下的產物。
@陜西省歌舞劇院 、@夢華錄·踏月 主播們各自帶來精彩表演。
進一步解析“成分”可以看出,團播對經濟發展的貢獻不容小覷。內容上,衍生出國風舞蹈、hip hop、二次元等專業舞臺級演出;分工上,團播的前臺通常需要5-7個主播,幕后則需要搭配1.5倍人數的主持人、運鏡師、燈光師、運營,以及妝造、舞蹈、服裝等中臺部門;制作投入上,不少團播采用跟大型音綜甚至春晚同水平的燈具、音響、攝錄設備,對標電視制作水準。持續升級的內容和配置,吸引越來越多專業人才加入。比如,主打國風舞的團播廠牌“夢華錄”中有位演員七七,出身專業院團,在因身體原因離開原單位后,在直播間里延續著自己的舞蹈夢;比如,“團播運鏡師”舟舟憑借直播間畫面的絲滑運鏡為行業熟知,靠這份兼職,舟舟每月能獲得1萬多的收入。事實說明,高度分工的團播產生多個就業新崗位,為傳統影視工業提供軟著陸的空間。
今天,擴大內需、促進消費是一個重要發力點。互聯網持續給社會帶來想象的空間,我們應該樂見新業態的持續涌現。人們對新事物不信任,甚至提出批評,都是很正常的社會心理。不過,我們不能因噎廢食、一葉障目,包容審慎才是更為理性的態度。給創新者多一些時間和空間,發展就多一些可能。這個過程中,團播這樣的新業態也應當抓緊通過“打補丁”的方式進行修正。各方面一起努力,經濟社會發展才更有活力,我們的生活才能更加豐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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