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禾——高宏藝術大展》海報 (2021天津首展)
藝 術 家:高宏
學術主持:彭鋒
策 展 人:魏龍 魏宇佳
執行策展人:劉瑾 康衛寬
展覽地址:天津濱海美術館 二層2.3號展廳
開幕時間:2021年12月30日10:30
展期:2021年12月30日—2022年1月19日
視覺設計:武一
支持單位:
天津市濱海新區文化館
天津市濱海新區文化中心投資管理有限公司
中濱文投(天津)文化藝術有限公司
北京國貿國際會展有限公司 藝術部落
北京陜西企業商會
北京橫山企業商會
秦商(北京)文化傳媒有限公司
策展機構:
神獸(北京)動畫科技有限公司
媒體:
雅昌藝術網 中國網 新華社 HI藝術 N網媒
注:本次個展包括高宏水墨和油畫作品共計近50幅,作品尺幅都比較大,其中水墨作品都是八尺以上的力作。應策展人邀請,2022年1月1日,高宏將亮相天津濱海美術館作關于本次展覽的視頻直播分享。
前言
文/彭鋒
第一次看見高宏的畫,就被它的力量所震懾。這種力量不僅來自于繪畫語言,更來自于繪畫題材,以及由作品所喚起的各種聯想。
高宏畫的是陜北農村——那是他生長的地方,也是20世紀中國革命的根據地,更是千百年來中華文明的發祥地。那片土地上獨特的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最適合誕生具有崇高風格的悲劇和英雄史詩。但是,與那片土地相匹配的藝術,卻始終沒有出現。沒有藝術的傳誦,我們關于那片土地的記憶便會日漸模糊。在中國社會由農業向工業、由鄉村向城市的急劇轉變中,那片曾經演繹無數英雄故事的土地沉默了,不堪自然和歷史的重負;那片土地失去了往日的精神,成了不宜人居的荒原。那片土地上沒有了現代城市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人潮的退隱,引來了天、地、神的出場。留守者們,有的在倔強地抗爭,有的在自我放逐,有的在憧憬,有的在追憶,他們與天、地、神、人一道,演繹一曲低沉的交響。
海德格爾(Martin Heidegger)對日益發達的現代技術心存警戒,因為技術將人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以至于天不再高,地不再厚,神不再靈。在諸神退隱的時代,藝術可以發揮拯救作用,讓天、地、神、人重新齊聚起來。為了闡釋藝術的獨特性,海德格爾還采用了兩個術語:世界和大地。世界意味著敞開,大地意味著歸隱,藝術誕生于世界與大地之間的爭執。沒有相持不下的爭執,就不會有真正的藝術出現,藝術就會失去它獨特的魅力。然而,高速發展的技術在不斷拓展我們的世界,大地遭到全面圍剿。今天不再是農村包圍城市,而是城市吞噬農村。世界日益進逼,大地的不斷退縮,打破了世界與大地間的均衡,打破了天、地、神、人之間的均衡,藝術被技術擠壓到邊緣領域,在人類生活中不再發揮重要作用。在這個藝術貧困的時代,高宏的油畫讓我們再一次看到了藝術的威力。他的作品能夠將觀眾牢牢攫住,甚至讓人感到有些喘不過氣來。這種力量不是來自世界,而是來自大地。在許多宗教題材的作品中,我們都能看到人類對敞開的世界的向往,其中重要的表現形式就是化作天使在空中飛翔。高宏的油畫所表達的,不是人類向上飛升的感覺,而是向下沉入大地的感受。觀看高宏的油畫,我們能夠感覺到人被大地牢牢地吸住,感覺到強大的地心引力。當然,這種地心引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物理上的。其實,海德格爾用大地一詞表達的內容有點接近無意識或者集體無意識。只不過海德格爾進一步將人的無意識或者集體無意識延伸到了物的領域,延伸到了周遭環境。20世紀的美學家們之所以重視無意識、集體無意識,甚至物性,目的是要表明在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只有藝術被寄希望去守住人類生存之根。沒有藝術對人類生存中那些不太透明的或者非理性的因素的守望,人類很有可能就會進化為電腦終端,進入所謂的后人類(post-human)時代。從人的角度來看,大地大致意味著肉身,世界意味著精神。高宏的繪畫,更多地表達的是肉身的受難。在肉身苦難的強大沖擊下,人的精神已經渙散或者出離。高宏很好地抓住了那個精神與肉體相游離的瞬間。正是在個體精神出離的瞬間,大地的力量才得以呈現。在高宏的作品中,我們感受到的那種超強的力量,其實不完全來自人物,而是來自人物所依托的那個晦暗不明的大地。我們在觀看高宏作品的時候:作品中人物身體的受難,轉化成了觀看者精神的受難。但是,我們并沒有被這種受難所摧垮。相反有了一種強烈的觸底反彈的感覺,一種通透的接上地氣的感覺,從而獲得一種強大的超出個體之外的能量。在這種意義上,高宏的繪畫,非常接近偉大的悲劇給人的崇高感。只要高宏沿著這個方向努力,就有可能創造出能跟那片土地相匹配的藝術作品。或許有人會覺得高宏的作品有宏大敘事的傾向,然而我們在他的作品中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空洞和虛假,因為高宏在作品中表達的,正是他真實的生活體驗。高宏出生于陜北農村,惡劣的自然條件和殘酷的政治斗爭,讓那里的人們的生命遭到扭曲。不少人認為高宏作品中的人物過于痛苦,其實實際情況只可能更糟。千百年來,中國農民承受的痛苦,幾乎觸及極限。沒有在那種艱苦環境中生活過的人們,自然不會有類似的感受。
高宏在表達他的內心感受時,不完全采用具有表現主義風格的油畫,他有時也畫水墨。盡管高宏的油畫與水墨在藝術語言和題材上都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二者的精神氣質一致。高宏沒有去追求那種淺薄的樂觀主義。他的藝術跟曾經流行的波普、艷俗和卡通無關。
高宏之所以能夠做到油畫和水墨兼修,與他最初的美術教育背景不無關系。高宏從小就愛畫畫,但他并沒有像今天的考前班那樣,接受高度程式化的教育。隨后,高宏就學于商洛師范學院美術系。相對美術院校來說,師范學院的美術教育的優點是面寬,缺點是不夠精專。高宏今天之所以能夠油畫和水墨并舉,恰與他的師范美術教育背景有關。師范院校畢業后,高宏有了固定的工作。固定的工作意味著生活有了保障,但高宏對此并不滿足。在對藝術的強烈興趣的驅使下,高宏來到中央美術學院和清華大學美術學院進修。在生活與藝術之間,高宏選擇了藝術,他舉家遷來北京宋莊,成了一名北漂的職業藝術家,這種角色的轉變,讓高宏能夠在藝術上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繪畫風格在走向成熟的同時又有了新的發展。如果只是就具象表現主義這個詞語的字面意思來說,我們可以說高宏最初引人注目的作品已歸入具象表現主義的范疇之下。在后來的發展過程中,高宏逐漸擺脫了具象的束縛,進入了抽象領域。但是高宏的抽象,并不是對形而上的世界的表達,而是對他自己的生命感受的表達。在這種意義上,我們可以說高宏的抽象,有20世紀中期的抽象表現主義的氣質。但是,抽象并不是高宏追求的最終目的,他所追求的最終目的是表達的準確和自由。在經過抽象探索之后,高宏又回到了他的具象表現主義。但是,這次回歸不是簡單的重復,而是螺旋式的上升,高宏把自己的藝術又提升到了一個新境界。
然而,與高宏作品的巨大力量相比,他在技法上的所有探索,都顯得微不足道。高宏沒有遷就風格和技法,而是讓風格和技法服從他的表現需要。無論哪種風格和技法,只要進入高宏的表達領域,就不可避免地打上他的烙印。高宏作品中所透露出來的那種生猛的生命力,以及觸及生命底線的各種癥狀,或許會讓一些人感覺不太舒服,就像我們面對崇高風格的作品或者悲劇時往往會產生病感一樣,但我們仍然為這些風格的作品所折服,在它們之中流連忘返,除了我們可以獲得一種更高級別的快感之外,更重要的是讓我們的存在落到了實處,讓我們的生命接上了地氣。
學術主持彭鋒簡介:
1965年生,湖南祁東人,美學博士。現任北京大學藝術學院教授,藝術學系主任,北京大學美學與美育研究中心副主任,國際美學協會執行委員,著名策展人。2011年第54屆威尼斯藝術雙年展中國館策展人。
大宏
原名高宏。1970年生于陜西橫山縣沙溝村,曾任延安職業技術學院(原延安師范)美術教研室主任,2002年至2004年進修于中央美院油畫研修班,2003年至2005年為清華美院訪問學者,現居于北京宋莊畫家村。
個展:
2010年,“爸爸的大油畫”高宏大型十年油畫作品展(今日美術館);
2012年,大地—高宏2012油畫展(中國美術館)。
2017年, 生命·狀態——高宏水墨精品展(中國畫院香山美術館)
2018年,墨則——高宏作品展(北京玖層美術館)
聯展:
墨言味——2018中國水墨九人邀請展(北京凌華堂)
大宏 《奔跑》248x124cm 水墨 2021年
不管不顧
文/楚尋歡
在大宏兄給我發來策展人提供的今冬個展海報時,我提出疑問:不用大宏(原名高宏)的名字嗎?主打水墨畫展覽時最好統一確定一個名字更利于宣傳。
大宏道:不管不顧最好。
《“爸爸的大油畫”高宏大型十年油畫作品展》畫冊 (今日美術館 策展人:吳洪亮 2010年)
從今日美術館個展到中國美術館個展,從第一個美籍華人合作油畫到今年又一個美籍華人全權代理其美國的水墨畫市場,再到現在國內新一輪水墨個展的萌芽,展覽需要請什么嘉賓和學術主持?如何裝裱,宣傳?要不要出畫冊?出什么樣的畫冊?大宏的態度都是“不管不顧”。
在大宏看來,這些都是策展人和經紀機構的事。因為一旦畫家參與了,展覽的好壞就與畫家有關系了,而這正是作為畫者的大宏最不愿意趟的渾水。在大宏眼里:“畫展對畫家來講就是裝腔作勢”,畫家的核心工作是畫好畫。
大地—高宏油畫展畫冊(中國美術館 策展人:彭鋒 2012年)
誠然,畫不可言最動人,作品自身會說話。策展人不極力要求,畫家是完全沒必要出席自己的展覽的。但是,一旦被策展人邀請出席,畫者作為一場展覽中最重要的貴賓出席自己的展覽,一定要盛裝出席,這是對自己也是對來賓的尊重。
竊以為,畫家出席自己的展覽又好比自己的女兒出嫁時去親家做客。畫家只對自己的作品負責,至于展覽的水平如何,那是親家——策展人和經紀機構的事。既然是我的展覽,我只管榮耀綻放,要知道,來賓都是捧場的綠葉啊!
質疑、反叛、探索是藝術得以永恒延續的生命靈魂。正如藝術上的各種主義總是被各種職業藝評家所熱衷定義,同時又為每一位真正獨立藝術家所排斥,撞城者大宏猛志固常在。
常有人問起我大宏的油畫很棒,為何會轉向畫水墨且能轉換無礙?
我的回答是:如果只畫油畫,大宏頂多只能做到中國一流,但他的水墨畫卻能做到世界一流,這是他正在實踐的藝術雄心所在。至于這種廣泛涉獵與成功轉換既與他的藝術經歷有關,更重要的還在于他敏感的藝術天賦。大宏天生澀辣的筆墨語言蕩漾在他下筆的每一個毛孔里,這種生猛澀辣的力量不乏孤傲的質樸。他的作品是當下中國農村涌向城市的社會變遷中現實主義魔幻群像的時代寫照,同時又深深嵌入了他來自陜西這片土地和農民的根性文化基因底色,這種富含底層人文關懷的生命精神力量既是民族的,更是世界的。
在京裝裱后即將運往美國經紀機構參展的大宏水墨作品
從大宏目前的心路歷程和人生軌跡來看,他不同于生前籍籍無名,死后大放光芒的梵高和黃賓虹,與出身貧寒的齊白石、畢加索的草根逆襲相仿,只是少了幾分混跡江湖的八面玲瓏,他在藝術精神上其實更接近于塞尚式的崇高:同屬于瘋魔的革命者,晚熟大成也(見本人拙文《有花慢慢開——大宏與塞尚背后隱秘的笨拙之力》)。
昨晚還有外地藏家朋友來宋莊造訪大宏,看到他買地蓋的院子里兩棟碩大氣派的別墅(工作樓和生活樓)嘖嘖稱贊道:你已經是成功藝術家了。
我在旁打趣道:如果說是藝術成功,大宏早成了。但如果要說世俗成功,他才剛剛起步,解決溫飽問題而已。在我眼里,大宏至少得一幅畫賣到過千萬或過億才叫世俗成功,而且必須是在有生之年實現才有意義。那些有機緣與其深入合作的人也是互相成就的人,都有可能一起去擁抱見證這個成功。
藝術收藏考驗的是審美眼力,奇跡永遠屬于那些“快準狠”的人。在大眾市場低迷的大環境下,大宏水墨作品逆市揚帆,單平方尺價格今年已經漲了一倍。好作品向來可遇不可求,大宏的水墨市場遠遠還未激活,正是入倉良機。藝術市場就是這樣,大多數看不懂畫的人只能看世俗外表,都在觀望畫家的世俗成功,但待畫家真正抵達世俗成功之時,早已與其無關了。所謂世俗眼里的成功藝術家作品,永遠是有錢人的游戲,投資一幅畫逾百萬千萬不過是游戲的起步價,那是資本角逐開場時的毛毛雨。其實牛逼的人很早就很牛了,只是你看不明白而已,等到大眾熟知時,他已經一騎絕塵了。
【我帶著鄉下神仙的樸素,一面卑怯,另一面驕傲,一邊妥協,另一邊堅持,用畫和文字為底層人的命運吶喊。——摘自高宏(大宏)2011年在中國社科院篤學大講堂的講座,該講座內容入編中國社科院研究生院文叢,由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出版】
“你只管精彩,老天自有安排”,我喜歡大宏兄的畫,更激賞他“不管不顧”的生命狀態,這是自古藝術家應有而今已然忘卻太久的性格。
在投資人魏龍及其執行團隊12月初決定做這個展覽以來,可謂雷厲風行,進展神速。然處在多事之冬的西安和京城的疫情總是不安分地騷擾人間,導致展覽籌備過程中一波三折,甚至經過濱海美術館作出取消展覽的決定后又起死回生,足見本次畫展之進程殊為不易。
人生如逆旅,權當這一切是老天爺對靜待花開者的考驗吧。
歲月本無虞,來日猶可期;庭外草新綠,陌上花已開。此刻的大宏正如一株冬天蟄伏的禾苗:獨立寒風,自由無懼。
風乍起,合當奮意向人生。在大宏“2021冬禾——天津首展”啟航之際,我心如兄,亦難免其俗,在此不管不顧地寫幾句掏心窩的俗話,聊以致賀。
2021/12/28
《感知生命》367x144cm
2020年策展人魏龍帶著團隊一行來工作室挑選油畫
我要在北京城里種陜北人的草,種向世界
文/高宏
策展人魏龍帶著團隊一行來工作室挑選油畫,看著自己早期的繪畫作品被雨水侵蝕的破損和粗糙,著實讓人心痛,那是我走過的年輪,也是一種宿命的必然。
魏總說:“我理解你這些作品當時創作的處境,向你致敬。”聽到這樣的話感觸就是人應該選擇怎樣活著,怎樣做才是有意義,這些作品的悲慘遭遇就是奮斗者的遭遇。人這一生到底如何才算不辜負?我曾經說過我是從黃土地上赤腳走到北京的,要在北京城里種陜北人的草,然后種到世界上去,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意志。曾經一度失語,笨拙的不會和人說話,除了擁有過激烈情緒什么也沒有。
如何壓下去自己的情緒,那就得不管不顧的寫,不管不顧的畫,就像種下的草一樣自生自滅。現在看這些破舊粗糙的作品,它們就是我種植下的草,感動的痛就是人活著的樣子,最要緊的不是取悅人,畫它們就是為了滿足自己,而豐富自己的過程是單一寂寞里的腹語。有時連焦慮和無奈都是美好的,這些不完美的生命底色豐盈了我,今天看見它們腐爛變質的樣子,那就是我現在死了又活過來的樣子。它們是我種的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看著它們想起那時在北京吃不飽的日子,人都脫相了,身體也很快就垮掉了。但我不能停止學習,不能想畫畫是為了什么,我需要表達。幾年后,連精神也迎來危機。我是一個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人,不愉快才能夠讓自己激情的工作。困難沒有讓我的心死去,我的心里有一盞不滅的明燈,我總是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在北京種一棵草再種一棵草,慢慢就可以長成草原。我的內心還不夠豐盈,但非常堅定,就像這些作品不美,但感人。感動就是精神的升華,跨越了美的范疇,隨著不斷的勞動發現自己太過單一,沒人認可,這時就需要自我認可,自我認可的方法就是通過讀書擴展自己的邊界。豐富自己永遠離不開知識,自我學習就是給自己種植的草不斷輸入需要的養分,這些風風雨雨的過程就是我來北京畫畫行走的底氣。
大宏水墨作品 2020年
慢慢發現畫畫對我很重要,但自己見識更重要,當我在中央美院和清華大學見過學者、教授、同學時,我已經貧窮得一無所有。山是高聳的、大地是廣闊的,我體會到他們先天的優勢,看到了我對自己生命的真誠,但我還沒有學會謙遜,實際上自己內心深處都是卑微,有時還是猙獰的,但卑微沒有讓我退縮,它讓我更加果斷強硬起來。當一個人在北京見識過不同的人情世故,就知道北京沒有同情,只有能力才能做到讓自己真正活下去。我發現無數種生活里,人生也有無數種選擇,可我偏偏選擇不能生活的繪畫,我真的成了一個有病的人。人這一生,就是一個不斷見天地、見眾生、見自我的過程,哭過才有資格談人生,用自己走出自己。豐富自己的見識當然需要拜見高人,可是一個種植草的人,和草一樣的人去哪里見高人呢?!只能通過自我修煉,長成一片草原,才有可能吃個半飽。
人之一生本來就是五味雜陳,可有了理想后就是九味雜陳,北京就是有九百種不同的生活。像我這樣的北漂日子難免枯燥和乏味,沒有豐富的內心和堅強的意志是活不下去的,只有裝著遠方才能支撐起自己,沒有生活的時候只能談理想,哪怕是自我欺騙也是一種鼓勵。藝術讓我在生活上迷失了,可我在精神上活過來了。有時自己也很討厭自己的虛假,可生活的慘樣都寫在自己的臉上。還得要認真生活,認真畫畫,相信繪畫可以帶給自己足夠的寵愛。因為我不是整日無所事事的人,也不會被困難擊倒。
憤怒過后還要時時保有善良、寬容、明朗的心性,以及深藏心底的悲憫,通過同情自己撫摸人性本善之道,不說月光照的虛無之語。如果自己是真實地活過,別人是可以看到的,會有人為自己送出光明,這樣的我需要學會熱愛生活,熱愛北京!因為北京可以遇到可以和自己境遇相同的人。所遇的人和自己精神取向有關,更主要的是心靈要有共鳴。正是有了這樣一種看不見的映照,才能反射出彼此的光明,讓自己這個種植草的人活下去有了一點依靠。遇到這樣的人,一定要珍惜,一定要裝在心里,溫暖也將會隨之相擁而來。
人生只有直面過自己才是豐富的,譬如我這些早期腐爛的繪畫,粗糙的材料和粗糙的技術,還有自己粗糙的生活方式,粗糙的管理模式都是它們的命運。我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出身,但可以豐富自己的活法,拓展自己精神空間。人生要學會豐富自己,理想有時比生活重要,對于我來說理想就是生活的重要一部分。我還在追逐、等著跟我有關的人相遇,藝術一定是別人選擇自己的時候才是有價值的,我要在最好的年紀活得最像自己,得去用時間豐富,去感受,去向往遠方,讓自己成為真實的存在者。不討好別人,要善待別人,用時間來豐富自己,積少成多,要有永遠在路上的心態,只要經歷過,直面過生活,最終都會回饋到自己身上。
2021年12月17日
大宏水墨作品 2020年
高宏部分參展水墨作品
無題20201 367x144cm
無題20202 367x144cm
無題20203 367x144cm
無題20204 367x144cm
《更自由更暢快》367x144cm 2020年
《供奉生活》367x144cm 2020年
《春自在》248x124cm 2021年
《飛鳥樂園》248x124cm 2021年
高宏部分參展油畫作品
高宏:生娃了 480x220cm 油畫 2006年 畫冊手機翻拍
高宏:有老婆了 300x220cm 油畫 2005年 畫冊手機翻拍
高宏藝術天津展海報二
(來源:微信公眾號“楚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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