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4,新的政策下發,這就是《關于金融支持提振和擴大消費的指導意見》。
這一次的分量也很重,所謂的六大部門聯合印發,我看了下都是哪六大部門?
中國人民銀行、國家發展改革委、財政部、商務部、金融監管總局、中國證監會。
一句話總結,就是全部的金融決策層。
這已經成為慣例了,從2023年開始,中央經濟會議提出要加強政策出臺的一致性和統一性,然后國內政策邏輯就變了,之前是各救各的,然后就經常各部門打架,現在則是多部門集團式發布。
比如說去年9月份的A股大救市,四大部門聯合發布。
總體是好的,可以讓政令更統一,也顯得更重磅。特別是下行階段,也需要如此,各部門合理,集體托市。
促消費,更應該如此!
因為太難了,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講,生產端是最容易刺激的,但消費端,異常之難。
往前回溯:
2021年底,中央經濟會議第一次提出需求轉弱,但因疫情影響,并無實際政策。
2024年9月底,宏觀政策思路開始轉向惠民生、擴消費、增后勁,讀起來很押韻。
這是近幾年來第一次將大力提振消費作為宏觀經濟核心。
2025年3月,兩會《政府工作報告》發布,將“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列為十大重點工作之首。
不久,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提振消費專項行動方案》,提出以增收減負提升消費能力。
然后就是這一次,六大部門聯手,下發《關于金融支持提振和擴大消費的指導意見》。
總結起來,就是政策從宏觀和微觀兩個方向在集中轉型:
宏觀層面,國內投資方向開始轉向民生領域投資,以養老、教育、健康為主,而開始盡量避免增加產能方向的投資。
這個思路是對的。
微觀層面,開始注意基層收入。在兩會上,第一次將居民財富資產價格進入政府工作報告,提出增收減負,提出增加城鄉居民收入。
這個思路也是對的,但執行起來,會非常難。
因為,在增收的背后,并不是一句話、一個文件就可以完成的,更深層次的內涵,是制度改革,比如說分配制度。
楊小凱提出過一個后發劣勢理論,就是追趕發達經濟體的過程中,好改的、容易的都改了,剩下的,隨著經濟體量越大,則越是沒有辦法改。長此以往,就改不動了,就成了劣勢。
但矛盾在于,對消費來說,重點就在于中低收入人群的增加消費。
劉強東說他們家每年生活費100萬就夠了,所以,不管他收入增加了多少,幾億幾十億,但這個消費總額大概率是不會變的。
這告訴我們,富人在充分滿足生活生平之后,對消費增長是沒有多大用處的,雖然他們更有錢。
只有中低收入人群,不管是住房、教育、養老,和日常生活水平,都沒有得到充分滿足,所以,才會是消費的主體。
一個人月工資5000,如果你增加了1000工資,那么這1000大概率會迅速的進入消費市場,因為他要滿足生活需求。
所以,難就難到這里了。
但這些難處,決策層應該也是知道的。
這帶來的一個轉折就是,十五五規劃,可能會產生重大變革。
十四五規劃以及以前,決策層核心關注點,在于生產、供給和投資,也就是說在供應端。
但如今當經濟龍頭被迫轉型消費端之后,那么,在十五五期間,如果要保持5%的GDP增速,則需要增加38萬億的總需求。
十四五增長靠什么?
靠的是出口,這個從順差可以看出來。
2020年,順差是5240億美元,
2024年,飆到了9921億美元,將近1萬億,史上最高。
結果,導致全世界都開始抵觸廉價傾銷。
但是,這個路子已經走不通了,投資也走不通了。
所以,這就逼迫著從政策層面考慮,要將過往一直強調的制造強國,換變為,民生強國+制造強國。
在這個總目標下,十五五則會在宏觀經濟政策層面,產生和以往明顯不同的政策偏向。
服務型消費將成為唯一的增長龍頭。
從2001年到2023年,中國居民消費率從45.5%一路下降到39.1%。
在十五五,則需要反過來,將消費率從39%移庫提升到45%,然后在十六五再次提升到50%。
做到這個目標,中國經濟的基本面就徹底穩住了。
所以,整個十五五的五年,甚至是未來10年,這將成為經濟發展的核心目標和政策制定的核心任務之一。
與之相對,一系列的政策改革和經濟變革,已經相配套的基礎制度,都將接踵而出。
這些都已成確定性。
文字表述無力,也無法暢所欲言,周五晚上7點直播,詳述政策巨變和未來5年的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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