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野軒圖(弗利爾本) 元 朱德潤
幫主斯唔嗯·超:“弘一大師成熟期的字,沒法學,因為我們塵緣斷不了,但其過渡期的字,尤為讓人喜愛,今天分享一些圖片給大家。”
李叔同書法的含蓄美是大家公認的,葉圣陶就曾說自己喜歡弘一的書法就是因為它“蘊藉有味”。原話是這樣說的:“弘一法師近幾年的書法,有人說近于晉人。 但是,摹仿的哪一家實在說不出。我不懂書法,然而極喜歡他的字。若問他的字為什么使我喜歡,我只能直覺地回答,因為它蘊藉有味。就全幅看,好比一位溫良謙恭的君子,不亢不卑,和顏悅色,在那里從容論道。”
話語中“溫良謙恭”“不亢不卑”“和顏悅色”等都是書法上含蓄美的表現。這里從欣賞者的角度可見含蓄美的重要性。
李叔同是1918年正式出家。此年七月十三日他寫的手札《致夏丏尊信札十通》:“銀表、古研敬受。判教宜先看五教,再閱四教;選佛譜宜每日擲數次,名位繁瑣,非如是不易記憶也。卒復。丐尊居士,小額附奉。”
這個手札的書寫日期剛好是他在虎跑寺正式出家的那天。這在他的手札中屬于對比較為強烈的作品,充分證明弘一的書法具有深厚的傳統功夫。行筆非常流暢,“選佛”二字相連,“憶也”兩字相連,其中“憶”字十分飄逸,“也”字十分瀟灑,從字形到用筆都可以用豪爽、率性來形容。
它是魏碑和“二王”一路的巧妙融合,并且“二王”的筆意居多。可以說這個時候弘一的書法有意偏向魏晉的行書。
李叔同書法出家之前以魏碑為主,出家之后的五六年里書法風格都是碑帖結合。1923年在他給堵申甫的信中這樣寫道:“拙書爾來意在晉書,無復六朝習氣。”可見,這個時候他的書法已經在慢慢脫離鋒芒畢露的魏碑書風,并向魏晉帖學取法。
其實,他出家后書法風格的轉變受印光大師的影響很大,有記載,一日印光大師看了他的書作后說道:“寫經不同寫字屏,取其神趣,不必工整。若寫經,宜如進士寫策,一筆不容茍簡。
其體必須依正式體,若座下書札體格斷不可用。古今人多有以行草體寫經者,光絕不贊成。”所以,弘一后來的書法簡潔、工穩,雖然看上去十分瀟灑,其實都是一絲不茍寫出來的。而那些字形、姿態看上去可愛得像小孩,其實他在用筆上是十分老辣,只是把鋒芒都藏起來了。
李叔同的書法可以借用陳祥耀先生對他的評價:“其初由碑學脫化而來,體勢較矮,肉較多,其后肉漸減,氣漸收,力漸凝,變為較方較楷的一派,數年后乃由方楷而變為修長,骨肉由飽滿而變得瘦硬,氣韻由沉雄而變為清拔。其不可及處,乃在筆筆氣舒、鋒藏、神斂。寫這種字,必先把全部精神集于心中,然后運之于腕,貫之于筆,傳之于紙。心正筆正,此之謂歟。”
陳祥耀先生道出了李叔同書法的精髓在于“其不可及處,乃在筆筆氣舒、鋒藏、神斂”,即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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